肖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摆了两个木盒:“你怎么看待这两件礼物。”
肖宸轻笑:“送给爷爷的礼物,爷爷问我的看法做什么。不过我倒是好奇爷爷您怎么看。”
肖老爷子也笑,打开一个木盒将里面的佛珠拿起来:“既然是礼物,就有贵重之分,但是送礼更看重送礼的人。喜欢和欣赏的人就算送块破铜烂铁我都喜欢,那么外人送的礼,那也只能称作上是礼,和外面所有人送的礼没什么两样,最多更加贵重一些。”
肖宸干脆也抽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素来没有正行,坐没有坐样站没有站样。
但在自己老爷子面前,还是规规矩矩笔直的坐着。
“这是棋棋在一位大师身边干了几天活才换来的,他那么跳脱的性子甚至打禅静坐了一天。如果爷爷您不喜欢的话送给我好了。”
肖老爷子鄙视的看了一眼自家孙子:“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你自己得不到就眼馋别人的,这么多年了还没追到手,真丢人,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肖宸起身,离开之前又看了那佛珠一眼:“那爷爷你可收好了。”
肖老爷子:“我不收好,我天天戴着!”
肖宸下楼的时候看见家里的阿姨吞吞吐吐的,看着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但肖宸是家里脾气最不好,也是最难说话的一个,阿姨也不敢上前随便搭话。
还是肖宸停住步伐,主动问:“你有话对我说?”
阿姨点头:“少爷啊,我是有事告诉您,关于之前我没站稳撞倒祁小姐的盒子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那感觉很清晰,我也没老那么糊涂,不会出现什么幻觉。”
肖宸的指腹搓了搓,点头:“知道了,你去忙吧。”
生日宴结束。
有些人尽兴而归,有些人惨淡而归。
祁浅没有多留,跟她爸一起回去了,说起来也有半年的时间没回家,这次回来本只想参加肖爷爷的生辰宴就走。
但她爸拖着悠长又软的语气让她回去住两天,祁浅看到日渐变老的父亲,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祁家是书香世家,祁浅的父亲,爷爷和太爷爷都是作家,历史可追溯到清朝年间,她小时候听她爸说她的很多祖宗都是那个时代的状元,写得一手好文采。
而她的父亲,祁任华很多文章被收录在中学课本,大学中文课还有他编写的教材。
出版的小说不说享誉世界,也是享誉整个亚洲,多次提名诺贝尔文学奖,但总是没那个气运站下世界文学的最高奖。
祁浅的母亲是一个商人,外公外婆那边时代都是商人。
祁浅就是在文人和商人的结合下出生,刚恋爱的果实是美好的,但是越久两人的相处矛盾也会越来越多。
文人清高,商人铜臭。
这是自古流传的一句话,也是从古至今外界对二类人的印象。
从某方面来说也没错,一个人整天忙着赚钱和应酬,一个人整天忙着写作,不喜欢市侩,喜欢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