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见他夸夸其谈,虽有些不信,但也不忍心打击他的兴头,当即尴尬笑道:“想来必然如此。”
司徒瑾这时候收了折扇,说道:“不知张兄弟欲往何方?若是方向相同,咱们结个伴儿,你看如何。”
张雍杰当即说到自己欲往燕都一行,司徒瑾连忙接口道:“说来真巧,听说那天海仙教的青铜道人不是个东西,愚兄正想去燕都打他,这便和张兄弟一起去吧。”
张雍杰听他说他要去燕都打人,心想巧了,自己要去燕都,这人也要去燕都,还要对付青铜道人。这青铜道人果然是作恶多端,处处结仇。
虽然初次相识,但觉此人颇为有趣和阳光,不似那些心底阴暗的角色,虽然爱自吹自擂,但也可以结交,当下点头同意。
当下两人一马,沿着乡野旱地之间的小路,步行北上,两日便到达了邯郸城。
先前两夜,两人均是风餐露宿。这日邯郸城就在眼下,司徒瑾提议道:
“张兄弟,连日劳累,今夜咱们就在这邯郸城里落脚,寻个大客栈,好好的吃一顿,再美美的睡一觉,你看如何?”
张雍杰本不愿耽搁,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燕云明阳宫。但又见司徒瑾兴起,不忍拒绝。
司徒瑾见张雍杰一阵犹豫,当下拍拍胸脯,说道:“张兄弟,愚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今番相识,愚兄无论如何也要做东,好好款待一下张兄弟。”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张雍杰进入了邯郸城内。
司徒瑾四处寻找,前方酒楼灯火辉煌,甚为豪华,当即带领张雍杰步行入内。
那酒楼的小厮却拦住司徒瑾和张雍杰,弯着腰,一脸嬉笑道:“两位客官稍等,小号生意火爆,现在吃饭的人太多了,两位需要排队等候。”
司徒瑾收了扇子,环顾了身边诸多等候的客人,说道:“吃个饭还要等候,你们家的老板是怎么搞的?如此火爆的买卖,你们老板怎么不扩充店面,多设几个位置?”
那小厮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本号卤味是天下一绝,其中卤鸭子更是精品中的精品,不弱与燕都烤鸭。这扩充店面容易,但这鸭子却是百分百的粮食喂养,若不限号排队,这鸭子又从哪里去找呢?”
司徒瑾这时候笑道:“南方水田里,到处都是野鸭子,你们老板找不到更多的鸭子,还不赶紧派人去采购?”
司徒瑾见到身边等候的大约还有二三十位客人,当即从怀里摸出两三百两银票,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不好意思,咱们外地人士,着急赶路,此番插个队。来,兄弟初到此间,小小薄礼,每位乡亲一人十两小红包,略表敬意。”
有些排队的百姓听到有这等好事,当即都乐开了花,十两银子,那已然是不少了,就这卤鸭子都可以买上百只了,纷纷前来领取银两。
但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也有那么七八位排队的汉子,不肯来领取司徒瑾的红包。但也不反对司徒瑾插队,心想礼让一下外地人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瑾见那几人不肯领取银两,当下微笑向他们鞠躬行礼,以表谢意。
张雍杰虽然觉得司徒瑾一掷千金,把钱不当钱,挥霍潇洒。但他和那些欺软怕硬,尽干糊涂事的纨绔子弟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他竟然还能知道插队发红包,又向那些礼让的燕赵百姓鞠躬致谢,颇有礼貌。就凭这点,张雍杰断定,这司徒瑾虽然属于豪门阔少,但人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候酒楼里面有客人用餐完毕出得门来,那小厮当即邀请司徒瑾和张雍杰两位入内,酒楼中的另一名小厮当即牵了追风马,到一旁喂养加水去了。
大厅坐落着十来张桌子,左边靠墙空了一张,有小厮正在清理桌面,安排张雍杰和司徒瑾入座。
张雍杰环顾四周,恰好看见李灵和沙天通坐在一桌。萧宇,冷可,少雅和李灵的另一名婢女坐在另一桌。另一名婢女名叫小白,只是张雍杰此时还不知道姓名而已。
张雍杰见此情况,当即对司徒瑾悄声说道:“碰见熟人了,待小弟前去打个招呼,稍后便来。”说完便走到李灵那一桌。
张雍杰微笑道:“李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李灵看了一眼张雍杰,并不搭言,自顾喝茶。当日沙通天救走李灵,只不过比张雍杰北上早了四五日而已。他们并不赶时间,因此这时候恰好被张雍杰遇见。
沙通天知道那日在洛阳,张雍杰违背上位的意愿,并未相助李灵。怕这张雍杰对李灵不利,这时候冷冷道:“李大小姐乃是上位的朋友,张少侠不可无礼。”
张雍杰干笑两声,当即坐下来,说道:“在下无意对李大小姐不利,想那李延津都不愿意追究李大小姐的过错,小子又何必多管闲事。”
沙通天见此情况,说道:“上位并未召见张少侠,张少侠这就请自便。”
沙通天这话,竟然是逐客令。张雍杰盯着沙通天,这人是血饮弃徒,武功必然不低,肯定认识上位是谁。当下说道:“不知上位何时召见在下?”
沙通天这时候说道:“为上位效劳的机会,随时都会有的,张少侠不必心急。上位有事自然会唤张少侠前去,未得召唤,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司徒瑾这时候也过来凑个热闹,嬉笑道:“张兄弟,遇见朋友,怎地也不给大家介绍介绍。”
张雍杰淡淡笑道:“朋友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