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紧张之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张雍杰的心态起伏。张雍杰望了望客厅里面的那四位兄台,心想这时候千万别让他们醒来了。又望着院门外,心道比武约定的时间是正午,那些人可别提早来了。
张雍杰感觉这一个时辰过的太过于漫长,太过于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紧张了多少次,张雍杰只觉一股强大的热浪袭来,那一刹那顿时门窗甚至屋顶的砖瓦剧烈的颤抖作响,然后归于平静。
张雍杰感受到这剧烈的热浪,心想这木姐姐必定冲破了最后的玄关,此刻已然完全恢复了,当下松了一口气。
张雍杰心想,这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这一关终于过了。这最后的时刻过的那么顺利,没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张雍杰听过太多太多功亏一篑的江湖往事,似乎在这关键时刻应该发生点什么意外,才反而显得正常。但现在平安的过去了,这正是吉人自有天相,张雍杰内心深处喜悦,顿时油然而生。
听得门内响了两声之后,便归于平静。过了一会儿,张雍杰推开房门,里面空荡荡的。张雍杰沉思了一会儿,心里想起了秦非烟,不由的淡淡道:“木姐姐,秦姐姐,你们都是极好极好的姐姐。”
张雍杰关上房门,心想此刻离正午时分还早,趁着这段时间补个觉,当下斜倚栏杆,睡了过去。
当张雍杰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张员外的脸。张员外笑道:“张兄弟,大家都等你呢。”
这时别院里已经来了好多些人,张雍杰细眼望去。有桀骜不驯唐门四弟子,有司徒雄武四人,有张员外,有杜千林,还有三名文士站在一旁。
其中有一名张雍杰认识,正是那飘香楼的说书先生,想必另外两人也是说书先生吧。
张雍杰心想这杜千林是铁了心今日要讲自己当众击败,甚至连说书先生都请来了。想必是要他三人将今日之事编成故事,以后说书传与大家知晓。
张雍杰心中淡淡一笑,心想自己浪得虚名,本事虽小,名气却大。如果任由那些说书先生加油添醋的将自己吹捧到天上去,那以后肯定必然不断的有江湖子弟上门挑战,迟早会败在高手之中,甚至将自己这条小命给报销了。
自己不想要这名,但那杜公子却拼了命的想要,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便是了。
张雍杰洗了把脸之后,杜千林拱手道:“张少侠,请。”
张员外这时忙道:“二位且慢,且听在下一言。两位均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士,此番比武只为切磋武艺,请二位务必点到即止。”
这时那司徒雄武幽幽道:“张兄弟固然是鼎鼎有名,但这个叫做什么杜公子的,我看是故意来蹭名气的吧,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同张兄弟比武较量的。”
宇文铁柱,尤金达和那病猫子跟着起哄道:“就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什么纨绔子弟,张兄弟应承比武,真当是给你脸了。”
这些都是极度侮辱的话语,那杜千林闻言青筋暴涨,真恨不得立马就给这几个人一人刺几个透明窟窿。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张雍杰当众击败,便强忍怒气,对四人的取笑之言不作回应。
张雍杰但觉这些话语十分不妥,正想说话驳斥一下司徒雄武等四人。这时却听那其中一位文士道:“这话不妥,杜公子乃岷江青龙渔庄的少庄主,家传武艺也是别有独到之处,杜公子可谓是当下青年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末日农场主
其余人等均是震惊了,那三名文士更是惊讶的不相信眼前之事。
只听得司徒雄武首先喝彩起来:“好功夫,张兄弟才真当是英雄少年。”说着又朝那几名文士说道:“这回你等应该知道谁是浪得虚名了吧。”
其中一文士接口道:“单从刚刚这一掌力来看,张少侠的功夫已然是震烁古今,日月也较之暗淡不少。”
另一文士道:“就是,张少侠不但武功惊人,武德修养也好。面对这姓杜的咄咄逼人的招式,处处容让,留有余地。而这姓杜的,不思感恩,反而处处痛下杀手。”
又一文士跟着道:“更可气的是这姓杜的,居然将张少侠当皮球的一样的扔了起来,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而就算是这样,张少侠也只是被迫防卫,未出全力,否则看来这姓杜的此刻早已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司徒雄武见这三名文士先前将那杜公子吹到天上去了,现在却将这杜公子说的一文不值。前后态度完全相反,这三人竟然面不改色,当即冷笑道:“先前杜公子,这会儿却变成了姓杜的了。”
一文士接口道:“咱们说的本就是实话。”
司徒雄武道:“你们不是跟这杜公子一起来的吗?”
另一文士鄙夷道:“这位壮士说哪里话,咱们怎么可能跟这种纨绔子弟是一起的。”
杜千林本想今天大大露脸,现在露脸未成,反而大大丢脸,这时再听的这些讽刺的言语,哪里还能淡定?真恨不得立马找个石头缝儿钻进去。当下强忍剧痛,一瘸一拐的快步离去了。
张员外见那杜千林蹒跚而去,忙道:“杜公子。”但又想到那杜公子方才已是大大的丢脸,此刻挽留,岂非让他特别难看,因此只喊了一个名字,就随他去了。
三位文士抬手道:“咱们定当把今日之所见,传给天下人知晓,好让天下人都知道张少侠的英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