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美之人?”
卿因很是诚恳地点点头。
秦渊笑:“我当你会说是自己。毕竟,在我心中当是如此。”
卿因的脸刹红,之人还真是没皮没脸,嫁给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样会撩人呢?她抓住秦渊的手,紧紧地搂着他,笑道:“那就姑且当做是我自己吧。”
“若是有机会,我也想让姑母再见见你。”
秦渊的目光深远,似乎透过这月色在看遥远的过去,卿因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空虚,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秦渊抓住她的手,将那手深深地包裹在大手之中。
这一夜,他们就住在玉清宫偏殿。卿因从前不大的雕栏木床第一次如此拥挤,卿因只能蜷缩在秦渊的怀里。
当然,紧紧蜷缩的结果就是被吃干抹净。
第二日卿因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腰酸背痛,只能瘫在床上。身边人早早就不见,应当是去早朝了。
小皇弟出生,象征着大昱将要卷起新的风浪。或者说,是新的纪元。二哥、她家杀千刀的,都是小皇弟未来的依靠。
她不知道未来的路究竟是如何,但是一步步往下走终究是没有错的。上天虽说待她不甚好,但是也从没有给她以绝对的困顿。
只要她继续走着,向往着无限黎明。
光明,依旧会到来。
卿因锤着自己的老腰,在梳洗之后就前往阿娘那里报道。淑妃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今日已经面色红润。
见到她,淑妃脸上的笑就没有停止过。
只有她们母女两人时,淑妃紧紧地抓着卿因的手,压低声音道:“这孩子将来会是你的依仗。”
卿因噗嗤一声笑出来,自从淑妃怀孕之后,她就发觉这阿娘越来越像个孩子。她摸着阿娘的手,轻笑道:“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依仗,都会是我最疼爱的皇弟。”
淑妃固执地摇摇头:“这深宫不比外头的,未来可能还是会有危及到你的人。若是秦渊哪一日变了心,想要那可人儿做妾...”
她愈说面色愈是沉重,似乎那一幕已经在眼前。
“你得答应阿娘,”淑妃认真地盯着卿因的眼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与他和离,让谨安给你再寻一个好的。”
“好啦...”卿因无奈地笑。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什么都好,自己这阿娘当真是把秦渊看作是天生的仇人,就怕秦渊会负了自己。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负秦渊啊。
卿因逗着谨安,那小小的婴孩,紧紧地抓住卿因的手指,张开流着哈喇子的嘴,似乎在笑。
“你这肥肥..”卿因被他这样子逗笑。
谁能想到,这会是未来的帝王呢?
“孩子,”她摸着谨安柔嫩娇软的皮肤,小声地喃语:“答应阿姐,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代明君。到时候阿姐就能够沾了你的光,安华一生。”
大概到了午膳时分,有太监来传话。
原来是老爹想要见她。她不知道老爹要说什么,但是沉下心一猜,大概是为了秦樾的事。
不过这一次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老爹那灰青的面色,苍白的嘴里发出的第一句话是:“秦渊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说起来倒是好笑。
成婚之前,老爹也好,阿娘也好,都把秦渊看作是天上而来的郎君,巴不得赶快用麻袋套牢,不让他离开。现在秦渊又成了需要严防死守的恶魔,巴不得日日都监视着。
卿因笑:“回父皇,秦渊他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老爹难得开颜一笑:“倒是个高评价。”
说罢秦渊,老爹开始与卿因念叨起谨安。虽说话说得婉转,但是话中意思便是要自己这个做阿姐的关照他。
老爹说得很是艰难:“原本没想过这孩子会出生。朕中意的太子乃是谨梧...不过他的心不在这里,朕便不难为他。谨安终究是太小了,你是阿姐...”
卿因上前一步,很是恳切道:“父皇,只要阿因在一日,就会永远守护他。”
老爹点点头,似乎很是无奈:“只能希望他能够长成明君,若是...那便趁他没握大权之前,从旁的宗室里面再选一个。”
什么?
卿因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老爹现在说的话完全让她震惊。
老爹继续道:“秦渊掌兵,谨梧掌政。而你,你将会是大昱的摄政公主,从他的生活里外辅佐他,朕赋予你一切生杀权力,甚至是罢免帝王之权。”
这,难道不是在教她做个佞臣吗?
卿因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匆忙地跪下身去,大声道:“还请父皇收回此命。阿因,阿因真的不能接这样的权力。”
“为何不能?”
老爹看着卿因低到底的脸,又道:“前礼朝有辰华大长公主,抚育一代明君朝宁帝。朕的帝女,又是礼朝的皇室,你为何不可?”
这事,与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什么区别。
“此事,朕已经与你阿娘商量过,也是她极力支持的。”
卿因的脑子里面混乱一团,不仅是老爹,就连阿娘竟然也同意自己做个佞臣?卿因从前只有在史书里面看到过垂帘听政。
哪想过有一日,自己竟然也要如此。
在老爹的再三催促下,卿因只能叩首领下这道圣旨。
就在卿因上前茫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