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运动会志愿者工作,又紧接着白加黑地复习了几天司法考试,在司法考试结束这天,我擎着写字写到发酸的手臂,了无生趣地从考场走出来。
夕阳越过考场的围墙斜插过来,照得我眼前一阵发黑,我抬起手遮在眼前,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有一种期满出狱的心情。
“亭亭!”甘琪从后面追上来,抱住我肩膀,“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我现在好想大声唱国歌啊,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觉得国歌特别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于是我俩在去公交站的路上,一起大声地唱完了整首国歌。
“生活太美好了!司法考试结束了,下个周五还有安益的周年会,全都是让人高兴的事儿。对了,”甘琪抓住我手臂,“下周五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安益是那套老外的洋传统,要携伴参加,本来是要带我家周枫去,结果他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跟着实习项目出差了。”
“美女得携男伴吧,你该不会想要我女扮男装吧!?”
甘琪捏了捏我的鼻子,“淘气!”转过头又扒着我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还别说,你要是女扮个男装,许老师都得被你给比下去。”
提到许亦楠,我恍然意识到,他也在安益啊!岂不是也要携伴参加周年会,只是,怎么都没有听他提过……
“周年会许亦楠也去?”上次一起吃完晚饭之后,他第二天就出了差,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中间只零星打过几个电话。
“估计去不了,许老师出差还没回来呢,带我的小姐姐好失望的呢。许老师那个项目太棘手了,他之前去了好几个资深律师都没解决。”甘琪又转头奇怪地盯着我,“你怎么叫许亦楠啊,之前不都叫许老师?”
我想了想,之前和甘琪、娃娃鱼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确实一直都跟着她们管叫许亦楠许老师,今天再想想,怎么都感觉“许老师”这三个字叫不出口。
“叫许亦楠很正常啊,你们也算是同事了,怎么还老师老师的,听起来很不职业。”
“哎吆,许老师太牛了,说实话我都觉得待在安益委屈他了,叫老师是从称呼上直接鼓励他传道受业嘛!”
公交车到了学校这一站,我正准备往门口走,被甘琪一把拉住了,“我们下站下,直接去试礼服吧!”她眼中冒着精光。
在店里,甘琪挑了一件金黄色的露肩短礼服,又帮我挑了一件淡绿色的及膝散摆礼服。
“真是人靠衣装,这身一穿上,美女直接升级为女神!看咱这笔直的大长腿,小细腰,”甘琪从镜子里上下打量着我,“胸再大点就完美了。”
我转过身,也上下打量了甘琪一番,“要不你匀点?”
甘琪挺起胸膛,“给你,通通给你!”
我俩互相吹捧了一番,又互相抨击了一番,愉快地结束了本次试装。
“老板,我们约周五下午五点过来化妆和做发型哈。”甘琪临走的时候对老板说。
“还要来化妆?”
“不来化妆,你还想自己化啊,我就问你,腮红你有吗,高亮粉你有吗?”
“高亮粉是什么东西?”
甘琪白了我一眼,扭过头不理我。
我对化妆这件事还是有些担忧的,一提到化妆,我就会想起那天晚上醉酒的迟晓灵。
所以到了周五这天,甘琪和老板说的是,“老板,要浓妆,化得越浓越美越假越好!”我说的是,“老板,要淡妆,哭了也不会变成黑眼圈的那种!”
等到我俩都化完了,并排坐在镜子前时,甘琪在镜子里看了看我,又转头看镜子里的老板,“老板,我也想要淡妆。”
吓得老板手上的刷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化妆师老板给甘琪的中短发微微烫了几个波浪,把一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露出耳朵上姜黄色的耳钉,和金黄色的礼服呼应。给我的长发烫成了卷发,又都束在后面扎成马尾,在耳边留了两小朵碎卷发。
“老板,你偏心,把亭亭拾掇得比我漂亮多了!”甘琪噘着嘴。
老板是一个年级稍长的姐姐,她一边收拾工具,一边笑着说,“那是你心理作用,我看你俩都很美,一个可爱,一个娇俏。”
安益的周年会场地选在一个酒店,我和甘琪又是化妆又是换衣服,到的就有些晚了。
宴会厅里已经乐声鼎沸,中心的舞台上有几对人在跳舞,其他人举着酒杯,三三两两的在聊天。
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门口附近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甘琪小声说,“我们不会是最晚来的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堆了一脸笑容,迎了过来,“l怎么这么晚才来啊,这位美女是?”
这个人皮肤微黑,其实是一脸硬汉的长相,但一笑起来,嘴角和眼角的笑纹就完全盖掉了他硬汉的气质,看起来很亲和。
我看着他,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j,这是我同宿舍的同学,安亭,”甘琪又转过头看我,“安亭,这是n可是一顶一的青年才俊,我们所最年轻的合伙人。”
j,提到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来了,是甘琪转发的那张照片中自拍的人。
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听到他说,“果然f大出美女,”他抬手从路过的服务员手上接过两杯香槟递给我和甘琪,“安亭,等下可要赏脸一起跳支舞。”
“j,哪有像你这样当主人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