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京,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明日我们便收拾东西回萧山吧。你资质这么好,太师父很喜欢你,你就继续学医。将来才可以治病救人。等你学有所成,你是要回山光寺还是要去别的庙里都随你。我把你送到后,我便启程去四川。在那儿我还有我放心不下的故人。至于你要编著草药集的事情,我就只能说抱歉了,你可以找专业的画工,他们功底不比我差,还有你张三丰师父留给你的钱应该足够了。”果儿说了一大堆。
“不行,师父,我们不能回萧山。”
“为什么不行?”
“师父,你忘记了我已经写信回去给太师父了。我说了你患虏疮的事情,你想想啊,你现在这个样子,依太师父的秉性,还不把你的皮扒了来研究一下啊。”
“不会的,就和师傅说我生了一场病,脱了一层皮,师父应该能理解的。回去了你也可以继续增进医术。再说了,我呆不了几天我就会回四川去。就算是研究,师父也研究不了几天。”
“不,师父,这我不同意,至少现在不行。你才刚恢复,我想就算是要回去,起码也要半个月之后,观察一下,万一还有什么突发情况呢?如果又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又在路上,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又来?”果儿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灵魂马上要飞升了。“一次还不够,又来的话,你就给我喂点毒药毒死我算了,师父不算你杀人。你知道吗,你给我…我全身出血的时候,那简直就是酷刑,简直堪比剥皮抽筋、凌迟处死!”
“师父,我想那时候你的皮肤就已经开始脱落了,在旧的皮肤下面新的皮肤正在生成,所以会觉得很痛很痛。”
“有可能吧。那我们就再等半个月再回萧山吧。”
除了说到果儿的病情,彦京一直是那种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掩饰的如此之好,那时候那个抱着自己放声痛哭,在将死的自己面前深情低语,自己醒来的时候激动的亲吻自己的人去了哪儿呢?
爱情来得快,去的也快,自己甚至还没有理清,就这样吧。
接下来的日子果儿觉得度日如年。
每天早上依旧是做完拉伸运动,果儿便随着田埂跑一大圈,吃早饭;画画,吃午饭,小睡、画画,吃晚饭。
偶尔彦京也会出去采药、出诊。下午的时候,果儿会去菜园清除杂草,或者到河里钓鱼。毕竟现在彦京又剃了光头开始早晚念经了,自己怎么能还让和尚去钓鱼呢!
在这期间,果儿都带着头罩,尽量让自己少说话。虽说是带着头罩,可是果儿仍然感觉到不是很自在,每每与彦京一同吃饭,或者在同一个屋里,果儿都觉得自己做任何动作都是在勾引彦京犯错,自己就是个罪人。
还有一件让果儿觉得很在意的事情就是已经过了三天了,自己的头发还没有长起来,记得以前王铭的胡子头天刮了第二天摸起来就有些毛刺刺的啊,自己是不是就秃头了?再等几天要是头发还没有长,自己就脱下头罩让彦京给看看吧。
咦?果儿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自己这毛囊坏了,头发一直没有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称自己病还没有好,这样就一直赖在彦京身边呢?
册那,这个想法真卑鄙!再说了,谁愿意要个秃子啊!
果儿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原来自己是个这样卑鄙的小人。果儿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心只想着半个月快点过去,自己好早一点回到萧山,别了师父去四川寻找二丫去。
半个月时间很漫长,但也算是过得很快,还有几天呢,彦京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为此还买了一头耕牛,果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是要搬家的节奏吗?
走的前一天,彦京请果儿到了中间的书房,说要再给她检查一下身体。果儿没有摘下头罩。
彦京给把了脉,又看了她手脚的皮肤,判定了她很健康,便准备着第二天出发。然后彦京准备出门去找房东说明一下情况。
果儿等彦京走后,果儿便开始收拾那些草药的画稿,她发现有一张上次彦京给的备注并没有誊抄完,好像当时来了乡里看病,自己也去帮忙就忘记了,便脱了头罩,拿出彦京写的稿子来誊抄,毕竟带着头罩看东西很不方便。
写着,写着,果儿觉得自己旁边多了一个人,抬头一看,这不是彦京还是谁?
“彦京,你不是去找房东了吗?”
“上次的契约我忘记拿了,回头拿一下。”恋着多欢喜
“什么是虚什么是实?”学了这么久的中医,果儿最怕的就是阴阳、虚实,这些东西没有量化标准,自己真的是难以分清。
“虚指气血不足,肝肾亏虚,实指血热或血瘀。”
“那徒弟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师父你前日失血过多,又浑身剧痛,我认为先应继续温补为主,固本培元,补充气血。”
“可是我已经补了有半个月了啊。”
“师父,你那是食补,现如今得加点药补,我这就去杭州买点滋补的药材,等两三个月后,我们起身再回萧山也不迟。”
“好吧,你快去快回,再多买一点生姜回来。”为了活命,还是听医生的吧。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果儿每天严格按照彦京的要求,吃饭、喝药、睡觉、按摩、洗头,但是她光秃秃的头还没有起色,毛囊不知是休眠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