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门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无数年轻弟子往来穿梭,喜气洋洋。广场正中央,一座高台早已搭建好,弟子们正忙着在四周设置座椅、遮阳棚,似有什么重大比赛要在这里举行。

玄玉殿内,风落子、天阳真人、真木大师、玉明和四个年纪相仿的老者相对而坐。

“诸位道友,明日就是十年一届的四脉会武,为了会武能顺利进行,有些细节我们还需商量一下。”玄玉掌门风落子笑着看了众人一眼道。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风落子对面,一个面白无须,一身灰衣的中年人道。

“戴道友这话可就不对了,前来参加会武的都是各派精英弟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都不好受,还是多做些防备好。”灰衣人右侧,另一名一袭蓝衣的红脸男子道。

“莫非项大侠有什么好意见?”灰衣男子冷冷一笑,转头道。

“因为没有,所以商量。”蓝衣男子也不示弱。

“死个把人算得了什么?怕死就别来,我万剑宗弟子,没有一个怕流血的。”灰衣男子不屑地道。

“戴元,不要以为我项燕怕了你,我丹青派虽然与世无争,却也不怕你万剑宗。”蓝衣男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

“好啊?”戴元眉毛一挑,“那我就领教青锋剑侠的高招。”

“好了好了,两位道友,都一把年纪,何必为区区小事动怒。”风落子慌忙起身安抚,“我也是怕诸位门下弟子有所损伤,回去不好交代。”

“交代什么?就算扛着他们的尸体回去,我万剑宗眉头都不皱一下。”戴元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戴道友好气势,藤道友怎么看?”戴元左边,一个白衣男子奸笑道。

“万剑宗一向说话算话。”戴元身旁,藤化微笑道。

“好,我恒岳派也豁出去了,不知风掌门意下如何?”白衣男子看着风落子,笑意不加掩饰。

风落子和天阳真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项燕身旁的男人,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定了,不过还希望大家多叮嘱门下,如若可能,点到为止。”

“风掌门果然利落,好,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了,咱们——明天见。”白衣男子笑着站起身,和身旁另一人走出大殿。

“风掌门,告辞。”藤化也站起身,朝风落子点了点头,和戴元走出大殿。

“风掌门,你怎么能答应他们?万剑宗和恒岳派明显有备而来。”几人一走,项燕皱眉道。

“你都说了,他们是有备而来,不答应又能如何?”风落子苦笑一声,看着项燕身旁男子道,“余道友,你怎么看?”

男子与项燕同属丹青派,丹青画笔余星亚,为人沉稳,闻言抬头道:“自从上届四脉会武,万剑宗包揽前三甲以来,恒岳派和他们走得相当近,前些日子还联合吞了铁砂门的地盘,如果我料不错,这次恐怕也是有所图谋。”

“图谋?图什么?大不了拼了。”天阳真人脾气火爆不止是对门下弟子,外事也是一样。

“天阳师弟,稍安勿躁。”余星亚摆了摆手,“近年来万剑宗广纳弟子,门派兴隆,我辈七剑更响彻天苍,就算放眼整个修真界也算得上高手。新晋弟子更人才辈出,据我所知,他们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李秋风已然达到离合末期,古箭,李秋水也逼近离合期,这次如此强横,恐怕是有所依仗啊。”

“嗯。”风落子点了点头,“恒岳派的段天涯,万子星也步入离合期,这次如果他们联手图谋,我们还真不好抵挡。”

“哼哼。”真木大师冷笑一声,“我说他们怎么一致要求将会武第一的奖品改为八卦镜,原来早有打算。”

“李秋风修为高绝,再过十年必然领衔年轻一代,就算对上那些名门大派同辈弟子也不遑多让,纵观你我两门,没有一人可以力敌。”余星亚点了点头道。

“不可力敌便不要力敌,叮嘱门下弟子,如若遇上,实力悬殊就放弃吧,那八卦镜虽然珍贵,却也不是我们能拿回来的。”风落子慨然道。

“风掌门,怎么不见心月师妹?”一旁,项燕突然开口道。

“哦,心月师妹身体不适,没有过来。”风落子应了一声,抬头道,“诸位道友,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真木,你好好招待两位师弟,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师尊,今日会商不去,掌门师伯会有成见吧。”心月殿内,柳玉环看着一身黄衣的心月道。

“他们对咱们的成见还少么?也不在乎多这一点了,玉环,明日比试,能赢就给我狠狠的打,不能赢直接认输,不必在乎门派脸面。”心月冷笑一声道。

“可是师傅,这是四脉会武,如果那样,恐怕会伤了和气。”柳玉环微微一怔道。

“四脉会武怎么了?”心月眉毛一挑,“七年前也是如此,你孤身一人苦战到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还费了我四颗地黄丹。”

柳玉环怔怔看着心月,似乎看到牛天涯的影子,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如此相似,一时竟忘了回答。

“这次你也不必顾忌任何人的颜面,像他一样,该打就打,该跑就跑,没什么好丢人的。”心月说着,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阻隔,看到那个人。

“如果师弟在,恐怕我们这代第一人非他莫属了,七年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柳玉环也想起那个昔日的小师弟,语气沧桑。

“我累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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