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谢谢阿初姐姐。”
钱贝贝声音甜腻的说完，取了一个瓷盒攥在手心里，打算等雨初帮她问完后作为谢礼送给雨初。
但雨初却不是独自一人折返出来的，身后还跟了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五官清秀，脸上虽长了不少的小雀斑，看起来却有些可爱。
待与雨初双双站到钱贝贝面前，那小姑娘十分腼腆的说道：“月岱是我家姑娘的常客，不知你想打听什么？”
“他有固定来你们楼里的时间吗？每次来消费又如何？”
“这……”
小姑娘为难的拧拧眉，然后转头看向雨初：“阿初姐姐，这些涉及客人隐私的事情，按理说是不能告诉外人的，不过……”
见她欲言又止，雨初替她说道：“据她说，那月岱每每来楼里都会戏弄她，有几次还惹得她家姑娘生气，差点将她卖入窑子，害得她现在每次一见月岱来了就心惊胆战的。”
钱贝贝听得微微拧了一下眉。
窑子不也是青楼吗？
已经身在青楼的她们，为什么还会再被卖？
三宝立刻跳出来相当神气的说：“笨蛋主人你不知道了吧？青楼就好比高级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姑娘不仅生活环境好，每日接待的客人也是有限的，但窑子就不同了，不仅环境糟糕，客人多的时候，指不定还得不停的工作，所以咯……没人会愿意进窑子的。”
钱贝贝挑挑眉，暗暗道了一声‘小三儿你知道得还真多’，然后就与那小姑娘说道：“你若能告诉我月岱来你们楼中的时间与每次来的消费程度，我兴许能让他再也来不了。”
“真的吗？”小姑娘面上一喜。
“真的，我与他也有过节。”
“那么……”
最后犹豫了片刻，小姑娘才道：“他每隔五日会来一次，每次来都会在我家姑娘房中待上三四个时辰，不过偶尔也会在我们楼中过夜，然后花费方面……他不过夜的时候每次也就花费一二两银子，过夜的话就得视情况而定了，因为他偶尔会给我家姑娘赏银礼物什么的。”
钱贝贝听后是格外惊讶。
五天来一次？
每次花费一二两？
还偶尔会更多？
也就是说，月岱每个月花在青楼里的银子就有十两左右？
他媳妇儿屠笑卖个猪肉每个月能赚那么多银子嘛？
想到替屠笑不值，钱贝贝摇摇头将撰在手心里那个瓷盒塞进了那小姑娘手里：“你家姑娘总被月岱挑唆，该是多少对你有些不满，你拿这个去讨她欢心吧。”
这小姑娘才十二三岁，要是真被卖入窑子就太可怜了！
但她的好意那小姑娘却没敢收：“刚阿初姐姐说你卖给她的胭脂是她见过的胭脂里面最好的，我若拿了那么好的胭脂去送给姑娘，姑娘会怀疑我偷拿了客人赏银的。”
她家姑娘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这般想着，钱贝贝在那小姑娘跑进楼中后，将那个瓷盒给了雨初：“阿初姐姐你人好，平日里多关照关照那小妹妹吧。”
雨初有些懵。
她跟环儿该是头一回见面，竟会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