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对不起,我要进来了!”
赵大富虽然被田边看不起,但刀风镇警备队现在还归他管,陈家老院子还归他守,所以嘴里说对不起,他还真的去推房门。
陈天福进来后,房门上了闩,赵大富无法推开。
赵大富立即改了称谓:“开门!陈天福,你赶紧给老子开下门!”
虽然陈天福帮助过赵大富,但现在要与得罪田边相比,赵大富只能选择站在田边那一边。
连“陈老爷”的称呼也改为直呼其名了!
“藏起来!被这小子看到,你们全都得死!”
黄建宏不以为然:“怕啥?老子一样有枪,还干不过这小流氓?”
但他立刻被陈天福踢上了一脚,整个身体被陈天福给提了起来,抛进炕里。
在抛进炕里的那一瞬间,黄建宏的枪已到陈天福手中了。
陈天福举枪对着他,沉声哼道:“再不知轻重,老子现在立刻崩了你!滚!滚下去!”
黄建宏只好乖乖地缩身下洞。
陈天福有枪,指向了黄月琴:“还有你!”
黄月琴拉着林青荷的手,说道:“你跟着我!”
名为拉林青荷一起走,实则以林青荷的身体来挡陈天福的枪。
她从陈天福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情,害怕他真的对她开枪。
陈天福冷冷地看着陈立松,淡淡地说道:“这个地道只有陈家的长房一脉才配知道,除了长房外,知道的全都死了,包括当年建造这条地道的人!”
“所以呢?”
“没有所以。”
“我要带她走!”黄月琴坚持着从地道进来的目的。
陈天福转头看着黄月琴,眼神更冷:“你虽然算是长房的人,但你更不配知道!你带她走,留下我一个在这里,田边问起,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让我怎么解释?”
门外,赵大富的拍门拍得更紧了。
“陈天福,赶紧给开门,不然我撞门了!我……我看在之前你帮过我的份上,让你送点吃的给林姑娘,可没让你们入洞房!”
“呯呯呯——”枪响了。
门外一阵嘈杂。
“他娘的!谁开的枪?”赵大富怪叫!
“不是我们!”
“我们正喝着酒呢!”
“大院外面,是大院外面!”
赵大富还假装问道:“门口皇军不是架着机关枪守着吗?”
“他……他们早走了。”
却听得院外传来李笑的大嗓门吼叫:“里边的人给老子听着,你们被包围了!立刻把我婶毫发无损地给送出来,不然老子将你们全部送上西天!”
陈天福叹了一口气看向林青荷,对陈立松等人说道:“你们找个地方躲一下!”
陈立松点点头。
他闪身到立柜后站好,向黄月琴示意让她也藏好身。
黄月琴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林青荷轻声说道:“放开我!”
“不行!”黄月琴害怕陈天福手中的枪,反而将林青荷的手臂抓得更紧了,硬拽着她往梳妆柜后藏身。
陈天福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所以把林青荷控制住,就想拉着她挡子弹。
陈天福往地道口沉声叮嘱道:“别他妈你连人带地道给炸了!”
黄建宏人虽在洞底,也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再经陈天福这么一说,他哪敢吭声,更不敢冒头出来。
陈天福迅速把炕板盖上,重新铺好被子,才过去开了屋门。
屋外果真乱糟糟,整个院子乱糟糟。
赵大富警备队听说院外来袭的是刀峡土匪,个个心惊胆战,害怕不已。
原来,田边让赵大富玩一回空城记,所以,大院的门早在田边带着鬼子离开之后就上了锁。
赵大富说的“门口皇军架着机关枪守着”,也是虚张声势。
陈天福早就把赵大富给看透了。
院子里本来就准备了大量食材,又有陈家的下人在,陈天福便建议他们,让这些下人生火开灶,搞了一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警备队队员。
要是鬼子真架着机关枪守着院外,哪还能让你赵大富带人在院里吃吃喝喝?
待他们开吃之后,陈天福便向赵大富提出,自己送点吃的给他的“姨太太”。赵大富因为陈天福帮过他,便同意了。
“陈天福,出来给老子开门!”
李笑仍在院外叫嚣。枪声时不时地响着,院门也拍个不停,一时半刻却撞不开院子的门。
赵大富见陈天福突然开了门,有点慌乱:“陈天……陈老爷,怎么办?”
“啥怎么办?”
虽然已是夜晚,因为准备办喜事,老院子却是灯火通明。
陈天福气定神闲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警备队队员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不再慌张。
赵大富忌妒陈天福的气场,但自己听到是刀峡土匪来袭,确实没了主意:“听这阵势,外面刀峡的土匪还不少。”
“怕了?”
“不是怕了,我们这些人命不值钱,但您是太君的同窗好友,是太君临走时特意交待,不能让您有任何闪失。”
“赵队长不是留下来看守我陈某人吗?”
赵大富苦笑:“您这是折杀在下了!我哪是留下来看守,是在陪您。谁不知道您与田边大佐的关系呢?”
“赵队长您还是田边的亲家舅呢,呵呵。”
他俩还在言语上斗智斗勇,院外的李笑见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又喊开了:“龟孙子,再不开门,老子扔几颗手榴弹让你们这群龟孙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