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大同和赵小七的担心,常不易笑了一笑,说:“我当然不会让他占到便宜了。放心,我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保准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就瞧好儿吧。”
三人听他这样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的谈话刚结束,侠士公会的那两名官员,便在衙役的引领下,走进了李记作坊的院子。
由于在上午常不易和赵小七加入侠士公会的时候,才刚刚见过面。因而,两人一来到这里,便认出了常不易他们。
大概是因为心里还记得常不易他们两个,为了改善侠士公会的办公条件所做的贡献吧。这两名一见到常不易他们,马上就很客气地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作为回应,常不易他们也忙向他们两个问了声好。
县令瞧见,疑心他们双方的关系,便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黄大人,四位少侠上午才刚去过我们侠士公会,我们双方当然是认识的。”那名胖官员听县令询问,忙向他行了个礼,解释说。
常不易看出他的心思,便在那胖官员之后,说道:“黄大人,我们上午去两位大人那里加入了侠士公会,所以跟大人们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虽是只见过一面,两位大人在那样艰苦的工作场所不畏艰苦、坚守岗位的敬业精神,却给我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一想起来,我们心中对两位大人还敬佩不已呢。”
说着,他向黄县令丢了个,要他顺着自己的意思,多捧一下他们两人的眼神。
黄县令立时会意,用自己满是褶子的老脸,堆出极为夸张地笑容,对侠士公会这两人说:“少校说的没错,侠士公会的两位大人,不计得失,不图名利,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为本县江湖人士服务的这种奉献精神,的确是很值得我等学习和敬佩的。对此,我常常向县衙内的衙役班头们宣讲,并要求他们向他们两位学习的。另外,若不是本县实在太穷,我一老早就会让有关部门出资为侠士公会改善办公条件的。不过,请两位放心。关于这一点,我会尽快责成有关部门解决的。”
听县令说要给侠士公会改善办公条件,那名胖官员忙说:“不必,不必,大人。改善办公条件这种小事,如何能让大人操心呢?您放心,我们自己能解决的。”
黄县令本来也没真想替他解决,刚刚不过就是客气话而已。胖官员一推辞,他便顺坡下驴,说道:“看看,看看,就说侠士公会的两位大人品格高嘛。好、好,能自己解决就好。唉,这个县里嘛,资金方面也确实是紧张的很。只是,就是有点对不住二位了。要不这样吧,为表示对侠士公会的支持,也为了表示对二位的褒奖,我从我的个人积蓄里,拿出二百两纹银来,略表寸心。”
说着,黄县令在自己怀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来。
这张银票满是折痕,应该是被他藏在衣服角落里时,费力折出来的。
看着这张银票,大家顿时意识到,他刚刚所说个人积蓄这句话竟然是句实话。因为,这二百两银票的私房钱,可不就是他的“个人积蓄”吗?
胖官员接过他这,应该是他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私房钱,内心颇为感动。
就听,他情绪激动地说:“黄大人,您这样支持我们侠士公会的工作,真是令我们太感动了。您说吧,您今日叫我们两个过来有什么吩咐。您放心,只要您说出来,无论要我们干什么,哪怕是要我们两个替您背锅,我们两个也绝不含糊。”
听他说出“背锅”两个字,黄县令不由地尴尬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两人做的事,正是替自己背锅。
不过,尴尬归尴尬,事已至此,他叫人请他们二人来做什么,已经不得不说了。
于是,他便笑了笑说:“哈哈,大人说笑了。本官自到无忧县上任以来,一贯都是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的。属于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绝没有一件推给过别人。当然,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也从不大包大揽。就拿今天李记作坊这件血案来说吧。本官接到报案后,就火速带人赶到现场,进行查勘。
而且,见到现场惨状后,我当即便决心已定要将这案子一查到底,弄个水落石出,将行凶之人绳之以法。但奈何在细致查勘后,我发现这件案子乃是一起江湖仇杀事件。这样的案子,按照咱们崇武国律规定,我无权办理。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将两位请来,将这案子移交给你们侠士公会。两位,有劳了。”
似乎对黄县令会将李记作坊的事交给自己早有预料,那名胖官员在听完黄县令的话后,脸上并无一点意外和惊讶之色。
他很淡定地笑了笑说:“黄大人所言极有道理。李记作坊这件事,的确就是一起江湖仇杀事件。这一点,由打我一进门起,就已经从现场的情况看出来了。按照崇武国律,衙门不过问江湖的事,所有的江湖仇杀之类与江湖人物有关的案件,都交与武政司办理。因此,本着这个原则,我们无忧县侠士公会作为为江湖人士和武政司服务的桥梁性组织,会将这件事上报给武政司备案的。”
说着,他便拿出一个叫做《江湖纷争登记簿》的小册子出来,走到现场的尸体前,边验看边记录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将本子合了起来,走回黄县令面前,一抱拳说道:“黄大人,这里发生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