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旭刚待他很好,不仅在他面前不摆架子以兄弟相称,而且还给予过他很多帮助。现在他有难,常不易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
因而,他忙俯身下去,将胡旭刚给扶起来说:“老哥,快起来。瞧你紧张的,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遇到这么大的事儿,我哪能拍拍屁股就走呢?那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吗?”
胡旭刚方知他刚才说要走不过是跟自己玩笑,忙笑着说道:“常兄弟,你可真会吓人。刚才听你说要走,我这魂儿都快吓飞了。”
“行啦老哥,你就别装胆小的啦。我才不信,以您这武功修和在官场中打磨了许多年的心性,会被我吓到。哈哈。”常不易重新在他身边坐下,品了口茶,说道。
胡旭刚也重新坐下来,并向他说道:“常兄弟,不开玩笑。老哥我这回真是被你吓到了。因为,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我这次能不能渡过难关,就全指望着你了。你若甩手就走,我真就陷入绝境了。”
“真这么严重啊?可是,为什么啊?太子丢了又不是你的错,帝国中有那么多部门呢,皇帝怎么就单单向你施压呢?”常不易很是不解地问道。
“倒是不只我自己。除了我之外,太子府、内务府、内卫、兵部、京兆府等等好多部门和人员,都被圣上下了最后通牒了。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刑部乃是帝国负责缉盗、查案的部门。太子失踪了这么久,一直找不到,我们是负有最主要的责任。因此呢,陛下的这个最后通牒,虽然名义上说是给所有与太子失踪相关的部门下的,但实际上却是给我们的。
也就是说,假如三天内无法将太子找到,天子之怒只怕就会降临到我和刑部诸位同僚的头上了。虽说我这人因为年岁大了,对于官职生死什么的也看淡了,但我不能不为手下数百同僚的前途和生命担忧的。所以,常兄弟,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帮帮我啊。”胡旭刚收起笑容,一脸愁苦地说。
常不易虽不在朝为官,但对于朝中各部门的职责还是知道的。胡旭刚所管的刑部,所负责的正是各类案件的侦破工作。所以,太子失踪案,正是他们应当应分的工作。这个案子破不了的话,皇帝当然是要问罪的。
而由于太子身份的特殊性,一旦皇帝责罚刑部,后果必定是非常的严重的。只怕到时候,不单单会罢了胡旭刚等人的官,还会将他们打入大牢,判以重罪。至于这个重罪重到什么程度,那可就得看皇帝的心情了。
想明白这一点,常不易自然是不会以为胡旭刚所言,是为了要自己帮他才故意夸大其词之语。
于是,他便冲其点点头,说道:“胡大人,您所忧虑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么说,咱们必须得在三天内将太子给找出来了?那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咱们马上行动吧。”
“谢谢常兄弟。你真是老哥的救星。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定是可以将太子给找到的。”胡旭刚忙站起身来,冲常不易行礼,并高兴地说道。
“老哥,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对我那么有信心。不过,既然这事儿你交给我办,那为了咱们之间的情谊,我定会全力以赴的。只是,若是实在完成不了你的重托,我也没办法的。”常不易向他还礼,说道。
“老弟啊,必须得完成啊。因为既然你掺和到这事儿里面来了,那便是领了圣命了。若是办不好,到时候也要跟着老哥我一起,接受皇帝的惩罚的。”胡旭刚坏笑了一下,说。
听他这么说,常不易马上想到,自己上了老家伙的当了。
不过他也明白,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贼船了,想要下去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毕竟,太子失踪这么大的事儿,自己只要沾上,便脱不了关系的。为今之计,唯有想尽一切办法,将这案子破了,将太子给找回来,方能从这件事里面解脱出来。
因而,他假意有些生气地向胡旭刚说:“好啊,老胡,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拉我入水的心啊?唉,姜还是老的辣啊。我终归还是上了你的当了。你说说你啊,这心思怎么不用到破案上去呢?”
胡旭刚自然知道他是在同自己玩笑的。忙坏笑一下说:“老弟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你不知道,这案子太难破了。自从太子于二十天前失踪那天起,我们刑部会同其他相关部门,都把京城翻找了不下十遍了。愣是连太子的影子都没找着。”
“那会不会是他不在京师里呢?”常不易想了想,问。
胡旭刚摆摆手,说:“不可能。自打他一失踪,城门立刻就关闭了。这一关就是十八天。这不,前天才开的。这十八天的时间里,全城戒严。我们刑部的人和兵马司的人,挨家挨户地搜。这种情形下,你想想,就是他自己想出城或者别人想弄着他出城,也不可能办到呀?”
“那会不会是他藏得地方非常隐秘,你们搜查的时候根本就没搜到。而等到城门一开,他自己或者绑架他的人,想办法从城中出去了呢?”常不易问道。
“也不可能。因为你别看城门开了,集市和店铺也照常营业了。但实际上,我们的人却一直都撒在城中各处,暗中监视和查访。太子根本就不可能从城中走出去或者被人给送出去的。”胡旭刚很有信心地说。
听了他这说法,常不易忽然很自信地说:“这么说,无论是太子自己开溜了,还是被人家给绑架了。他都没有出城的可能的。那这事儿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