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开学前一天,许甜甜都没有回消息,就连人也没来学校。
到了晚上,班长一个宿舍一个宿舍清点人数,问到林小靖她们宿舍时,许甜甜才在在私下里给林小靖发了一条微信,“小靖,我家里有点事可能要晚几天到,班长问起来你就说我给导员已经请好假了。”
林小靖心里好奇,但到底没有多嘴打听她家私事,只回了个,“那好,你好好处理家里的事,我会替你给班长说的。”
开学将近一周,宿舍里只有赵一楠和林小靖,虽说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吃饭上课总是同路,林小靖还是觉得不自在。
这一天中午,两个人吃过饭,赵一楠问她道:“你下午有事没?”
林小靖摇头。
赵一楠一面照镜子一面道:“那好,你下午陪我去剪个头发吧,头发太长了。”
林小靖有些不太乐意,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愣了一会儿便应了下来。
赵一楠斜了她一眼,“你别老是防贼一样防着我,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咋还放不开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小靖心虚,“没有啊,去就去嘛,反正我下午也没事。”
两人说这话,门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二人转头一看,是许甜甜回来了。
将近两个月未见,她消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羽绒服套在她身上就像是披着宽大的斗篷一般,她的脸色看起来也很不好,黑眼圈像是幽灵一样挂在脸上,嘴唇干裂,眼窝深陷,没有半分神采。权少婚宠:三少太腹黑
许甜甜故作不耐烦道:“行了,快走吧。”
一直等到二人下了楼,赵一楠才开口问,“她这是怎么了?”
林小靖摇头,“我也不知道,上回她不是让我帮她给班长请假嘛,我听她说好像是家里出了点事,不知道啥事。”
赵一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说她家该不会是破产了没钱吃饭了?”
林小靖无语,其实她前几天和班长聊天的时候偶然听他提起过,许甜甜给导员请假的理由好像是家里人生病了,只是这生的什么病,她就不知道了。
看许甜甜那个样子,想来应该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林小靖偷偷斜了赵一楠一眼,适时地住了口,这个事情不能告诉赵一楠,她快言快语的,万一当面去问许甜甜,岂不是无故揭人伤疤,这事情她可深有体会。
她犹记得,高中的时候,班里团支书当着班里很多人的面问她家里是不是有困难需不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当时那种窘迫、无地自容的感觉,那种被人扒开皮肉看到内里的没有安全感的感觉,她永远都不能忘记。
她不需要别人可怜,她只需要别人尊重,把她当作正常人对待。
那个时候的她比之现在还要敏感,总是一副草木皆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于是听到团支书这么问她,她一丁点儿感激都没有,只觉得羞愧,甚至于误解她的好意,大声驳斥她,“我才不需要,你别圣母心泛滥,你要真的好心你就给藏区孩子捐点自己不穿的衣服去。”
所以,林小靖决定帮许甜甜保守秘密,等到她真的想说的时候,她肯定会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