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家族何其多?
可,又有谁,可仰其鼻息?
尽管蛰伏不出,族人低调内敛。
可,天下之大,谁敢藐视?
海外的各大财阀,百年王室,暂且不谈。
就是矗立在顺天,扎根百年之久,俯视天下苍生的几大皇族,也不敢蔑视。
然而。
眼前这个空有一腔热血,自以为是的家伙,却在这里大放厥词,称坤德夏为垃圾。
“我知道你傻,却想不到,竟傻到了如此地步。”
陈露重新端起果盘,悠哉的吃着,“我见过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却都不如你。”
阮文龙嗤笑,瞥了一眼陈露手中的录音器,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录了音,可是,传不出去,又有什么用?”
“杀了我的哥哥,你们以为,你们还有活路?”
本来就带着杀意而来,岂会被对方这点小计俩吓唬住?
刚才这番话,的确有些大逆不道,若是传出去,不但他阮文龙,就连整个岭南派,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无数人所鄙夷。
陈长生抿了一口香槟,吩咐陈露,“联系一下他家大人,告知一番,他的命,坤德夏家族收了。”
“呵!”
阮文龙冷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认为你还有机会打电话?立马给老子跪过来,给我哥磕三个响头,然后乖乖受死。”
陈长生放下酒杯,站起身。
一双眸子微微眯起,一抹凛然的寒气爆射而出,“天黑之前,我希望你以公开的方式,向坤德夏家族磕头道歉。”
“而你的脑袋,我会知会你家大人,一刀砍下,以此来洗脱,你对坤德夏的不敬!”
胆敢辱骂坤德夏家族,他作为坤德夏唯一继承人,有一个宰一个。
阮文龙:“……”
这他妈,狂出了天际?
这该死杂碎,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坤德夏家族的人了?
因为同姓,所以五百年前,也是一家?
真他妈滑稽。
阮文龙怒极而笑,一步踏出,滚滚气势,紧随而来。
然。
陈长生右手轻抬,缓缓一摆。
轰!
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动作。
三米开外,还处于蓄势状态中的阮文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如气锤打来的狂暴之力。
“雕虫小技。”
阮文龙傲然大笑,双手探出,以猛虎出笼之势,要生生撕碎那股宛如实质化的劲道。
砰!
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绽放。
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近两百斤的人,双脚离地而起,向后横飞。
伴随着一声轰然的爆响,整个人撞击在一堵墙上,墙体开裂,粉尘飞扬。
“这……”
阮文龙半跪在地,瞳孔扩散,神魂剧颤。
待他抬起惊恐的双眸。
陈长生接过陈露递来的一块方巾,擦了擦嘴角,转身离去。
就这么,大步的走了?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大战一场。”
阮文龙咬牙嘶吼,浑身肌肉高高隆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然。
瞬间聚起的力道,却又在一瞬间,彻底散尽,如同一个破了底的袋子。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遍布四肢百骸的剧痛。
旋即,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对方那如赶苍蝇般的摆手。
竟然,竟然击断了半数的肋骨,整个胸膛,凹陷下去一大块。
“少爷的意思,你这般口无遮拦,毫无教养,必定是家教出了问题,理应由你家长辈,亲自手刃为好。”
“不然,你的尸体,已经凉透。”
阮文龙:“……”
陈露轻描淡写的目光,让得阮文龙气血上涌,眼前一黑,鲜血狂吐。
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猩红的血水,一路流向游泳池,逐渐化开。
他不甘心!
刚才自己还处于蓄势的状态,还没有发出招式,最强绝学,更是压在心底。
凭什么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竟想,就此离去?
“该死的杂碎,没有我的允许,你敢离去?”
阮文龙不甘,在他看来,自己作为叶南天的亲传弟子,虽然在所有亲传弟子里算不上最强,但横扫岭南派之外的年轻人,却是不在话下。
那么,眼前这个陈长生又有什么资格,力压自己一头?
终究到底,还是自己没准备好!
他艰难爬起身,非但无法行走,反倒鲜血不要钱似的,狂喷而出。
看着逐渐远去的陈长生,面色涨红,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你还没看清吗?若不是少爷暂留你狗命一会儿,你早已魂断九泉。”
陈露一手捏着手机,瞥了他一眼后,紧跟陈长生身后。
少爷。
难道……
阮文龙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猜想,对方竟然是一位少爷,姓陈的少爷??
我他妈!!!
先不说,这个猜测是否为真。
对方的手里,可是掌握了自己,热血上涌后说出的胡话。
辱骂坤德夏家族是垃圾。
这要是被散布了出去,坤德夏家族追究下来,他举族都得跟着遭殃。
正处于蓄势状态中的岭南派,也无法保其周全。
办法只有一个。
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然。
身受重创,也只能先回去,跟自己的老爷子阮天荣商量,在择机告知师尊了。
而,如若他的猜测成真,那么……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