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叶南天来,也不敢在陈某人面前,作这种担保。”
陈长生双手负在身后,一条条巨大的裂缝,从他脚下蔓延,淡淡的说道。
“你,狂妄!!”
叶南天身为岭南派的宗主,自封为王,岂有可能,会惧怕他一个年轻人?
简直搞笑。
“姐夫……”徐靖心惊肉跳,本能的喊道。
他这位富少,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
徐东来与徐阳等一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双双惊悚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杨天身上。
除了他,还能依靠谁?
杨天面色阴沉,继而,抬手,一步踏出,就要反击。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出手。
况且,这也是一个机会,让老丈人,以及所有徐家好好看看,他这个岭南派核心弟子的真正实力。
然。
陈长生再次轻轻跺了一脚。
砰!
池水倒流,青砖绿瓦翻起,铺天盖地,如乌云压顶。
杨天行至一半,周围的空气陡然下压,使得他动弹不得分毫,同时真个人朝着地面压制而去。
什么?!
杨天瞠目结舌,怎么会有如此强横气势冲击之力?
难不成,堂堂岭南派的核心弟子,在他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不!
杨天不相信,更加的不甘心。
刚才,他还信誓旦旦保证,一手就能捏死对方。
“喝。”
杨天全力以赴。
噗嗤。
旋即。
被徐阳视为,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杨天,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轰然跪地。
大口大口的血迹,从他嘴里喷出。
这……
徐东来傻眼,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凛然的绝望。
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
杨天艰难的抬头,浑身颤栗,头皮发麻,触及到眼前这年轻人的目光时,宛如看到了一位绝世天君。
万千世界,亿万生灵,皆蝼蚁。
陈长生点上一根烟,淡淡的吸了一口,目光汇聚在徐靖身上,“徐大少,走吧?”
徐靖胆寒,连退三步,躲在徐东来身后,瑟瑟发抖。
“我师叶南天,不会坐视不管。”杨天仰头,咬着牙,事已至此,他只能搬出岭南派,搬出叶南天。
他不信,在这世上,有人能不惧岭南派的宗主。
陈长生微微转头,”你是否知道,叶南天在自封为王之前,去了一趟海外?“
杨天愕然。
事实的确如此,可,他一个外人,是如何知晓的?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陈长生神色淡然。
杨天屏住呼吸,眸子深处,是掩饰不住的惶恐。
“他去了我家,得到我家老爷子的首肯,才敢用‘王’,这个称号。”
杨天:“……”
徐东来:“……”
这短短一句话,让得了无声音的场上,变得越发死寂。
杨天彷徨的眸子,骤然收缩,有种,整个心神都要被崩裂的感觉。
徐东来更是通体彻寒,如坠冰窟。
这,这是真的吗??
岭南派的那位宗主,早就是屹立在绝巅的顶尖人物,不论是自身实力,还是旗下财力,都处于最顶端。
如此存在,自封称号,还需要去请示他人,得到他人的首肯?
当谈到岭南的这位宗主时,旁边的陈露,嘴角扯过一抹笑。
就在他们离开坤德夏,来新北之前。
一代枭雄叶南天,来到坤德夏拜访,等候了三天,才见到坤德夏家主,也就是陈长生的父亲。
尤记得,他匍匐在王座之下,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样子;说要自封为王,得到首肯之后,感激涕零的模样。
而此刻,竟有人拿叶南天,来威胁陈长生。
陈露摇头,笑而不语。
“姐,姐夫……”
刚才还仗着杨天这棵大树,趾高气扬,势要断陈长生一腿的徐靖,此刻却是失魂落魄,胆战心惊。
徐东来面色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不敢有只言片语。
连杨天都跪伏,更是不把叶南天放在眼里?
前一秒,他还大赞自己的女儿眼光好,给徐家找了一根定海神针,徐家永不会倒。
结果……
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天真,如同一个笑话。
自己这个女婿,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与岭南派的这层关系,也无法护自己周全。
“徐少,走了。”陈长生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的说道。
至于,始终站在一旁的叶婉如,他从头到尾,没有再去看过一眼。
这个女人,不再值得他,看上哪怕一眼。
“不!”徐靖吓得死死抓着徐东来,拼命的摇头。
当年的那一顿毒打,打的何其狠毒?
今天,大祸临头。
却又是这般的毫无骨气,如丧家之犬。
徐东来硬着头皮向前一步,咬牙道:“我如何做,你才能放过我儿?”
“你?”
陈长生笑容和煦,“我认为,你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好千桌宴。”
徐东来:“……”
“少年的一时冲动,却被你记恨到如今,身为大人物,你的心胸,难道就是这般的狭隘吗?”
徐东来气不过,愤怒的指责道。
“有仇报仇,无关其他。”陈长生摊了摊手道。
想起金家的金阳,洪家的洪锋,相继死在了眼前这人的手里,徐东来就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