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满地狼藉,官员们都在痛惜自家儿子。尤其是倾家荡产的赔偿,这是谁也不能接受得了的。
于是有人又盯上了书童,反反复复的问询着,来确定这件事情就是那个所谓的芙蓉公主干了。
可是代新国明显是个正义的主,不停的和别人说着他看到的,哪怕是受到了横眉立目,也没有改变他要说的话。
他要让事实胜于雄辩,更何况那个书童是在说假话。
金玉良简直有些听不下去了。
因为在小二说的那个时辰她正好碰到了芙蓉,这个异国的公主仿佛是在追着人,遇到她的车架也不躲避。
刚好她要去拜访两位丞相,说一说朝堂之上的事情,而这个时辰刚好夕阳西下,结果遇到了这个人一直在说,跑的快速的惊进了她的车架。
结果小姑娘毫无胆怯的摆谱,任由你是什么亲王,甚至是坐地车蛇她也不管,两人闹腾的百姓都围着看,可不是她一双眼睛。
现在书童在这里胡扯,心明眼亮的她看了一眼金玉妍,这是也不痛快这陌生的女子上位。
她的心里就是这么理解的。
看着还有些敲竹杠嫌疑的人,现在正和有些官员商讨着,如何来进行赔偿的问题。
可是对方的重点真的是这个吗?似乎是为了某些事情做铺垫。可是事情都要讲个证据,岂能胡乱的攀咬,她认为金玉妍特立独行很难成事。
萧景此时站在一地狼藉处,总觉得火烧的趋势让他不解,为什么书多的地方没有过分得着火,反而是靠近墙边的木阁,燃烧的特别厉害。
不知是谁率先浇了一桶水,这里面虽然看不到样子,但是烧的形态显而易见。
萧景过去仔细的盘查,能听到身边人哀声怨道,有些人不单是赔银子的问题,而是打斗当中有人受伤,都不知道向谁要个赔偿。
如今又是雪上加霜,作为下级也不能跟上级讨要个说法,所以基本上是这些人怨声载道。
萧景充耳不闻这些事情,低眉之间仔细的听着隔壁,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什么?
刚好石相爷也过来,知道这书架的孤本多,想过来看看有没有剩余,结果感觉萧景脚下不稳,他还急忙扶了一把。
“萧侯爷小心。”没有什么特异的恶意奉承,只是出于礼貌的扶上一把,更何况看着萧景就像晚辈一样,毕竟对方实在是太年轻。
那相爷恰巧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而且看到了萧景的脚下。本来是裹着灰尘的,结果被他一踩露出了亮光。
“萧侯爷慢起。”他过来在另一边扶着,眼睛却看向了萧景的脚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也看到了。”萧景没有再把脚落下,自己做着扎实的马步,但就是金鸡独立的那种。
把东西在脚下摸了出来,居然是一个雕工精美,十分难找的黑玉石制作成的酒壶,也就是正常成年人的手指那么长,只是十分的精美,显然是十分难得的东西。
“这个东西有些眼熟?”石相爷马上说道:“似乎代国主拥有过这个东西。”
现在人已经去了,他们也改了口不在称呼金玉奴为国主。
“可是怎么到了这里?”那相爷问道。
“这个恐怕得到宫里查查,是不是代国主赏赐给了谁?”
两人说完忧虑地看了眼萧景,这酒壶在火灾现场发现,怎么说也是蹊跷的,尤其东西来自于后宫。
结合一下刚才书童的话,似乎有人有意的栽赃陷害。
可是作为一国的相爷若是不能秉公处理,那么朝朝白日何以从黑暗当中走出来?
更何况还是两位相爷。看着萧景拿在手里的东西,她们莫名的觉得烫手。
“你在干什么?”五王满眼痛惜的望着现场,突然就扫到了这三个人,不知道他们面面相觑在干什么?
萧景拿着手里的东西,不经历的握着却握得很结实。
“五王看看,可是认得?”
“宫里玉用之物。”五王也是满眼的狐疑,“怎么会在这里?”
萧景看着两位相爷没言语。
“就在刚刚萧侯爷站的地方。”那相爷说道:“我看着是个什么东西,结果捡起来一看是宫中之物。”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宫中之物足以吸引其他的人,都纷纷投过来目光。
也许是在听到宫中之物静谧的这一刻,他们也隐隐的听到了对话。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那你是立的还是废了?”
“看着你站在这里,想证实。”话语简单的过来,另一个声音听的不是真切,但是想证实的人他们听得清楚,不由得都看相的金玉妍。
她不知道父亲要证实什么,刚想说话里边有说道:“事情都有个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这么说你是来报仇的。”金玉妍的父亲明显说话有些激动。
“知道就好。”
“你别做梦,你的女儿还什么都不是,想当初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女儿更不可能行。”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谁跟你拭目以待,今天我杀了你。”
“外边那么多人呢,你以为你能得逞。”
“那么多人又怎样?我放火烧了书馆,他们还不是怀疑你的女儿。”
金玉妍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父亲说的证据是这么一句。
“谁在后边,别再胡言乱语。”她急忙出言打断了话。
可是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