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只是这么一个淡淡的想法,而久没露面狡兔三窟的人立于高楼之上,在月色茫茫中做远眺的往下张望着,也不知道撒银的月下他能看到多远,却依旧情致很高的看着。
他身后立着几名婢女,规规矩矩地站着。但其中有一个女子借着自己站着的位置,用余光不停的扫视着他,漏出爱慕的笑。
“王爷,王爷……”一个青衫男子急急的赶来,到了近前躬身见礼。
“事成了?”
男子摇头,“他们出了山南城弟兄们就一直跟着,后来弃了汉路走水路,结果水路也不太平。船家是黑煞帮的人,要要了那夫人的命……”
“叫郡主!”宫溟打断了他的话。
男子点头接着说,“我们的人混在其中,怕跟丢了问王爷,要不要有所动作!”
宫溟听这话半天没言语,而是冷冷的冒出一句,“黑煞帮的为什么要动她?”
“能为了什么,为钱呗?”那男子看着不给出指示的人,“他们黑煞帮干的就是替人消灾的事情,定是郡主得罪了谁?”
“闭嘴!”宫溟突然眼神暴虐的看去,“你知道什么?”
男子吓的冷汗冒出,点头应是的不敢在多说。
宫溟又转悠了一下似是思索着什么?然后才道:“继续跟着,若是跟丢了提头来见。”
男子皱着眉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敢多说。
萧景在夜色如银的月光下静坐,看着躺在旁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苏妤问,“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真的睡不着了。”
“现在还没到四更天呢!”
“我怕睡得沉了起不来。”苏妤说着起来穿戴好,就看见萧景一直含笑看着她。
“看什么啊,不习惯我穿男装啊?”
萧景转着手里的玉扳指,“我是想,你这般定然不舒服吧,不如还是换了女装,然后扮个丑点的。”
苏妤知道他说自己不舒服在哪儿,稍稍整理了一下束胸,把凹凸有致的身形全部掩盖,然后晒晒的一笑,“等回了京我再换回女装,也不会总这么着。”
说完往萧景的跟前一站,“玉树临风吧?”
萧景也上下打量着她,觉得腰间缺了什么,伸手便拿下自己的玉佩给她配在腰上,道:“君子如玉。”
苏妤看着腰间的玉佩,晶莹剔透得十分有光泽,一看就是他佩戴许久的东西。
萧景看着她一切停当,拿起包裹率先往出走,却发现自己的包格外的沉。
“你把细软都放到我的包裹里了?”萧景倒不是嫌沉,这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的事,就是觉得小女子太谨慎。
两人踏着月色轻手轻脚的出来,此时还能听到别的船仓发出鼾声。
他们沿着大船走到底下,此时武玉已经放下一条小船,两个人上了船快速打桨,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离开了慢行的大船。
而大船也悄悄转了个方向,与他们背道而驰。
“萧景,你能确认对方向吗?”
苏妤虽然懂得些水性,但不是个十里畅游的好手,所以深夜里在孤舟之上也难免有些紧张。
“当你看到东升的太阳,我们就抵达泊岸。”萧景面对着不信任给了强有力的回答。
苏妤听着信心倍增,也抓着船桨跟着划着。
“不用你,我自己行的。”萧景看着她那单薄的臂膀,虽然穿上了男儿装,到底还是骨架子太小。
苏妤不理会,感觉对方蚂蚁撼树一般的看着自己,才不自在的放开了桨。
萧景的臂力果然强悍,当东方泛出了鱼肚白的时候,他们果然靠近了一个小港,弃船登陆的时候苏妤还直接贱卖了小舟。
萧景看着笑她,“你盖个楼房一出几万两,怎么还怕别人捡了你的东西?”
苏妤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这位仁兄你说的不对,正所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几两银子贱卖他收的理所应当,这也是两下相宜。”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萧景道:“不过还是有点财迷。”
“我怎么就财迷了,难道你没听过守株待兔的故事吗?万一我一条小船在培养出这样的人来,那可是呜呼哀哉!”
萧景摇头,“走吧,你总是有你的见解,现在见解一下我们住在哪个客栈!”
苏妤跟着他往闹市里走,远远的看到了悦来客栈,旗展随风飘扬随风猎猎作响。
“这家如何?”
两人往门前一站店小二出来迎,“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儿?”
“住店。”
“打尖。”两个人异口同声,小二还以为不是同一路人,迎着两位往里边喊着,“住店一位,打尖儿一位。”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这误会闹的。
“店家,我们住店!”萧景尽来和掌柜的更正了问题。
“有雅间有平间,客官住哪种?”
“给我们来个雅间儿!”萧景敲定了这一切由店小二领着,来到了一个环境优雅的房间,一推开窗还能看到前边绿柳成行,假山堆砌。
“小二,打盆热水。”萧景吩咐完关上了门。就看到散了骨头架子的苏妤慵懒的往床上一靠。
“累了吧,一会小二送来热水你先洗漱,然后再好好的休息!”
“我没事儿!”苏妤还强撑着坐起,“我们打尖儿就好,免得徒增危险!”
“昨夜奔波你也没休息好,若是有事情哪有精神对抗!”萧景说着就听到小二端水走来,示意苏妤不再多说,打开门接过了热水。
“客官,本店有上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