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见的人斥责自己了,苏妤不悦,可是刚才的事情更让自己羞怒,一股脑的就要冲着这个人发作。
但是这句话似乎让她听明白了什么,居然把怒怼的话转了弯,哭哭啼啼的道:“如今好了,这件事情宣扬的四处皆知,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苏妤一边说一边捶打着萧景的前胸,“都是你,都是你。”
本来一直抵死不认的人,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的方向,本是后院里的小打小闹,说白了对于他来讲都有着怡情的曼妙,可如果是传扬的人尽皆知……“麓兄,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妤儿昨晚只是喝多了酒,我怕她喝得不省人事呕吐时溢到自己,所以才留下来照顾她……你们都想哪儿去了!”萧景解释的很是清楚。
“真的是这样?”苏麓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
两个人头一次默契的点头,而且手势都鬼斧神工的一致,“就是这样!”
“那就这样吧!”苏麓道:“那我就此告辞!”
说是告辞却没走,又看了苏妤道:“你真的不回苏家,那你大婚从哪嫁娶?”
苏妤低着的头悠悠抬起,眼神当中划过一丝异彩,“是能把我母亲的嫁妆给我,如果这样我可以回府,不然……我回去又有何意义!”
苏麓明显没想到她提这个,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萧景一看这氛围,“走苏兄,我大婚在即刑部案子还没处理完,陪我走一趟!”
这明显是个解围的信号,苏麓马上点头,“是么?那可得赶快处理,不然下月初六你大婚还得留下尾巴……”
苏妤本来不想让萧景走,因为他能出了这个门她却没脸出这个门,结果不喜欢的人接连放出暗号,她都不知道这婚期定到了哪日,苏麓却能一口说出来,看来萧景这是早就定了日子,唯独没有通知她,为嘛?
苏妤直接疑惑的看了过去。
有些人就有些做贼心虚了,他看了苏麓,“苏兄真有你的,你这是过河就拆桥吗?”
苏麓脑筋转的极快也没想到这儿,他是无心之失好不好?情急中道:“你的新娘不是我妹妹么?”
“你还挑火!”萧景一脸严肃的往出走,既不去看苏妤的脸色,也不去理会苏麓了。
后边的苏妤仿佛天上降下来的美色厉鬼,双手叉着自己的腰,怒吼,“萧景,有本事你这辈子都不告诉我!”
已经走出二门的萧景听了个真真切切,震的心脏是一个忽悠。
苏妤已经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没出门的人接轨不了外边新发生的事物,比如说外边一些疯传的消息,她作为当事人不知,居然找了个热闹的地方去看戏,来散一散这些日子心中的忧闷。结果一不小心成了谈资。
戏台上吱吱呀呀的唱着戏,都是地方的戏曲颇受百姓的喜欢,所以要壶茶吃点糕点,闲情逸致的应该看得专注。可偏偏有那么几个絮叨的,“听说了没,侯爷fēng_liú的提前睡在了他准夫人那,被前去的官员堵了个正着!”
一个长着耗子板牙的男子,津津乐道的眼神明亮的说着喜闻乐见的事儿。
“哎呀,你这都不新鲜了,我这可有刚出炉的!”
苏妤本来心情挺好的看戏,虽然最近吃的有些嘴刁,但是粗茶粗糕点也能接受,还想着如果真吃不惯就向前边的那位学学,这什么都可以自备的。结果这想法刚出来就听到了八卦之语,刚想细听是谁家后院儿的好事儿,结果越听越不对味儿。
那要爆料新鲜题材的人说道:“听说那夫人亲自给自己做了婚嫁之衣……”他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下官司,挑着眉等着别人来问。可是一时别人会意不了,他一拍自己的腿说道:“害怕别人给做的太紧,显了怀呗!”
苏妤刚好喝了一口茶,一个不注意喷向了前边。刚好前边的人也好奇扭头来看,结果受了一脸的口水茶。
“对……”不起!三个字苏妤只对出了一个,另两个字看到前面的人一下子惊了咽下去。
而前面的人嫌恶的抹去脸上的茶水,瞬间看清楚这个人。如同草原狼看到了小白兔,眼睛里泛着幽蓝的光。
要知道她诗词会上出丑,可是被他的父亲好好的罚了一顿,也是心里憋着恶气前来听戏,结果冤家路窄的碰上了。
容依尔推开随身的婢女递来的手帕,冷冷的看着苏妤后露出了狠厉的笑容,对着在座的所有人说道:“你们津津乐道谈着的事情,就是这位没名没分,跟侯爷都快珠胎暗结的那位。各位看仔细,看仔细啊!比戏台上的戏都要精彩,比勾栏院里的女子都要不要脸!”
苏妤没想到她给自己当场点破,再想到这个人和萧景似乎还有着暧昧的关系,一是羞怒加上气愤竟然说不上一句话。
旁边那些看戏的也不再看了,一个个盯着她窃窃私语。
可说是窃窃私语苏妤都听得真切,无非是她没结婚就和萧景住在了一起,最初的时候他们当个风月来谈,如今看到了本人直接不屑于她的行为。
鄙夷不屑谩骂声声不断。
苏妤就算受过耻辱,也没有眼前这般的让她难过,举起面前的茶一杯杯的喝。
“你倒还有闲心喝茶!”容依尔顺手顿了一下茶,不经觉察的粉末悄悄混杂进去,刚好挡住了红袖的视线。
苏妤厌烦的打开她的手,“你不就是想我离开他吗?我成全你们,我走!”
苏妤说着又喝了剩下的茶,丝毫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