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妙玲打个寒颤,不满地嚷:“老爸,你这是啥意思,难不成你也想看我笑话,你是没见这个陈明辉,把我给气得半死?”
“可我听他刚才对你的评价,可可谓句句说在点子上,特别是他对你最中肯的一句点评,到现在都让我感到汗颜!”
“有这么玄乎吗,我可没记住,他说过什么经典的话语?”
“唏!”谭浩天阴森地叫。
冲她嚷:“可我知道,贵公司出厂的每一台智能机器人,都充满着设计者与制造者的美好心愿,就你这种孤芳自赏的表现,还不及机器人有温度有热心!”
“你说过这样的话吗?”她臊得满脸通红,不相信地朝着陈明辉望。
陈明辉便捞捞头,朝着谭浩天微微鞠一躬,中规中矩地喊:“谭伯伯好!”
谭浩天从鼻孔中冒出一股气,豪情万丈地问“陈明辉,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讲过这句话!”
“我,我,说过这样有哲理的话吗?”他摇头晃脑地问。
他这样说完,见谭浩天搞出求证的一张脸,便朝着谭妙玲望。
此时,谭妙玲面无表情,冰冷地说:“陈明辉,我好像记得,你还真说过这句话。”
“也许是吧!”他这样说着,又朝着谭浩天望。
谭浩天见了,便露出笑脸来,赞赏地说:“陈明辉,你真猴精,为啥不敢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而是学会见风使舵,暗中与谭妙玲形成统一战线,一起胡弄我?”
“这……”他便语无伦次,惶恐不安。
“你的这种行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给谭妙玲留情面?”
谭妙玲听了不乐意,倔强地问:“谭老头,那有你这样当爸的,拿自己的女儿说相声?”
谭浩天便笑,正经地问:“陈明辉,据可靠消息来源,你现在正好完成毕业论文的答辩,是吧?”
“是!”他小心翼翼地答。
“那现在,如果‘浩天实业’愿意给你一份工作,你会怎样?”
“没想过,也从不奢望!”
“为啥?”他捋着胡须问。
“因为我……”他欲言又止。
“因为啥?”谭妙玲抢在谭浩天的前头问。
“呵呵!”他纨绔地一笑,半真半假地问:“啥原因,你还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
他见了,不咸不淡地说:“因为此刻,我总算搞明白一件事,就是谭俊杰平常生活得有多苦?”
“他苦吗?”她吃惊地问。
“苦不苦,你去问问你这个活宝的弟弟,不就知道啦!”
“可我现在不想问他,只想听听你的见解,不行吗?”她较劲地喊。
陈明辉见了,心头突然一颤。
因为他,分明看见她的眼圈中,腾出一团雾气。
于是他,耐心地讲:“谭妙玲,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说你弟弟,那么爱打游戏的一个人,那么爱逛街的一个人,那么爱喝酒蹦迪的一个人,碰见你这么一位视工作如命的姐姐,视规章制度如法律的姐姐,视公司生存比你生命还重要的姐姐,他逮着我妈那么纯朴的一个乡下大妈,他还不把我妈当成他的亲妈!”
此话一出,不仅是谭妙玲脸上挂不住,谭浩天更是唏嘘得直叹气。
陈明辉见了,一下子懵逼起来。
慌得他,连忙扇出自己两个耳光,对着谭浩天问:“谭伯伯,我是不是嘴太贱了,让您父女二人惆怅起来?”
谭浩天叹口气,由衷地说:“陈明辉,你可知道,你刚才的一席话,比拿把杀猪刀,戳老夫的心口窝都痛?”
他听了,便不敢望着谭浩天,而是低着头说:“谭伯伯,都是明辉的错,我不该揭您的伤疤!”
“那有!”谭浩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说被陈明辉的话呛得难受,但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谭俊杰,好比是扶不起的阿斗。
于是他,解释地说:“陈明辉,谭伯伯前段时间身体出了问题,不得已把公司事务交给妙玲与俊杰来打理,谁知妙玲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才让俊杰不想留在家里住!”
他听了,忐忑地问:“谭伯伯,干嘛跟我说这些?”
“反正你现在正找工作,加之俊杰做了你妈的干儿子,有了这层关系,你干嘛不来公司帮帮俊杰?”他征询地问。
他听了,诧异地问:“谭伯伯,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让我这个有为青年,给你家谭俊杰当侍从?”
“也是也不是!”他坦然地说。
尔后道:“陈明辉,我真正的想法,你主要给我家妙玲打下手,顺便影响一下谭俊杰!”
“这样不好吧!”他搞怪地嚷。
“为啥?”谭浩天郁闷地问。
然后,见他板着一张脸,立马开导地问:“明辉呀,可别挑肥拣瘦的,你可知道总助这个位置,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不要,我才不要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混,省得让我再吃二遍苦,遭受二茬罪!”
“呀,原来你,这么怕这个谭妙玲,刚才在楼梯的拐角处,我可是听见你教训起她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那可不一样,刚才我俩算是萍水相逢,我怎么埋汰她都不为过,可现在,你突然给我戴一顶总助的帽子,我便变成她的直系下属,那她还不吸干我的血,榨干我的肉,到最后被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你,想要咋样?”谭浩天试探地问。
“不是要咋样,而是两个简单的字,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