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湄此刻,望着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陈明辉,便朝他努努嘴,逗比的喊:“陈明辉,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单凭谭浩天做出这种龌龊的事,你认为还有必要留在‘浩天实业’吗?”
陈明辉便闭起眼睛,泪流满面的说:“湄姐,你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毕竟是‘浩天实业’的一名员工,那能随着性子来,何况在没有找到雪姨前,我是那里都不会去。”
“随你便!”陆心湄厌烦地喊一声,用一种迷茫的眼神望他一眼,然后没有一丝留念地走出这间办公室。
他见了,冲出去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的问:“湄姐,难道你真这么狠心,从此便不管雪姨的死活?”
陆心湄傻傻一笑,百媚风情的问:“陈明辉,要不你想怎样?”
“那你可想过,此时的雪姨会孤零零一个人,要么躲在茂密的树丛中,要么迎着大马路在毫无目标的乱跑?”他哭悲悲的说。
“嘻,这跟你有啥的关系,没看他们谭家的人,一个个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还有你搞出这副热心肠的样子,是出于什么目的?”
陆心湄气呼呼的嚷,毫不吝啬地挖苦他。
到了这时,陈明辉才知道,陆心湄一颗纯洁的心,算是被谭家人给伤透了。
于是他,望着陆心湄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的痛。
可在此时,从谭妙玲的办公室里,传来谭浩天忧伤的一声喊:“明辉呀,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讲!”
陈明辉听了,虽然心中不乐意,可他还是磨磨蹭蹭地走进来。
因为,虽然谭浩天不是“浩天实业”的董事长,可他依然是“浩天实业”的实际当家人,关于这一点,陈明辉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时,谭浩天朝他撇一眼,见他满脸泪痕的样子。
先是抑压的叹口气,尔后心情惆怅的说:“明辉呀,谢谢你一直在妙玲的身边,这样尽心尽力地辅助她,同时也谢谢你,给予我老婆王雪琴无微不至的关照,根据你目前的状况,我和妙玲与俊杰在一起商量一下,准备把你的工作给调动一下,你看怎么样?”
陈明辉苦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说:“天部长,我无所谓啦,反正在那都是挣工资?”
“那你,最想去哪个部门?”谭浩天征询的问。
陈明辉摇摇头,淡淡的说:“天部长,至于去那个部门,其实我不是太在乎,只要不把我留在你们谭家人身边,那怕是把我分配到车间当个学徒工,我也十分乐意!”
“看看,你这个陈明辉,尽跟我说胡话,是不是因为雪姨的事,还在跟我呕气呢?”谭浩天爱惜的问。
“那敢!”他反呛着他。
谭浩天便摊开手,如实的说:“陈明辉,我的本意是让你,从妙玲手中接替一部分工作,从而让她多陪陪她妈,你倒好,竟然胡扯八道要去车间去当学徒?”
谁料,谭妙玲听他讲话这样逗比,立刻沉不住气。
不仅是凶巴巴的瞪着他,还幸灾乐祸的喊:“爸,你让他去好了,我家车间里当学徒的大学生多了去,为啥他就不能去?”
陈明辉当然知道,谭妙玲说的是气话。
而且这种气,既是她把自己当成知己,还有一种很铁不成钢。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陈明辉这样做,是在裸的背叛自己。
可在陈明辉的心里,确实不想做这个伤神费脑的小文员,更不想留在谭妙玲的身边。
因为这个谭妙玲,真是让自己对她失望透顶。
想想自己住院那晚,她对自己说出的那番话,简直是万恶透顶。
可此时,谭浩天却摇摇头,扭头朝着陈明辉望望,竟然苦逼的一笑。
尔后,劝解的说:“妙玲呀,你也别耍小孩子脾气,你以为陈明辉现在,是可以让他当个学徒,就可以去当学徒,先不说他来到公司,做出如此大成就,还有他帮我们找到你的妈妈,单这两项,你要是不给他安排个好位子,会让‘浩天实业’的人戳我的脊梁骨?”
“耶,老爸,你不会这样想不开吧,还能被这种人情世故给左右,那要是陈明辉现在是个叛徒,我们还没法处置他啦?”
“呵呵!”谭浩天夸张的一笑,憋屈的喊:“傻闺女,陈明辉要是叛徒可就好啦,关键是他这人死脑筋,没见他在见不着你妈才多久,顿时就给我来一个急性肺炎,就他这种样子,你还想逮住他的小辫子?”
谭妙玲听着老爸的话,才知道此时的陈明辉,在“浩天实业”已经变成一块金字招牌。
于是她,淡淡的问:“陈文员,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就任集团公司的执行副总裁,一条是到生产车间去当学徒工,前者是一片光明,后者是任劳任怨,虽然我这人没有职业歧视,可我谭妙玲总不可能跟一位学徒工谈恋爱吧?”
其实谭妙玲这样讲,不仅是给他台阶下,更重要的是在向他暗示。
如果他,不想失去自己这么一位漂亮的美女总裁,那就乖乖地答应做她的副手。
何况刚才,自己的老爸都说过,自己在以后的岁月中,会抽出大部分时间来陪着母亲。
那你说,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如果你这个不开窍的陈明辉,还是不领情,那只能让你去车间当学徒。
最起码让你尝试一下,这个执行副总裁与学徒工的差别,可不是你这种小人物,坚持一个任性就可以唾手可得。
所以谭妙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