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剑入身,剑的…使命吗?”
君弈口中喃喃,看着场中与云砚战斗的许渊陷入了沉思。
这一刻,在君弈眼中,那不再是许渊,而是将自己意志贯彻到底,将自己的光芒爆发出来的剑。
这把剑或许并不强,品质不高,也没有太过响亮的名号,但他就是那把独一无二的剑,要发出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声音,用生命诠释的意义。
剑的意志。
听到醉癫狂的解释,君弈豁然开朗,同时对剑,或者说是对武器有了别样的情感,原来武器,自灵器开始,即便刚刚诞生了灵,也会有如此一面。
武道世界残酷,武器也赋予了别样的情感。
几人说着,也渐渐陷入了沉默,而城中的战斗却是愈演愈烈。
以剑入身的许渊战法简单,步步紧逼,散发着身为剑最为纯粹的那一面。
而云砚也不愧是云家家主,举手投足之间风云具动,身姿轻盈,很是潇洒,但在许渊的攻势下也是堪堪抵挡。
毕竟先前的消耗巨大,自身的副作用也是明显,接战之间略有些力不存心。
强压欺身的许渊剑舞幻形,完全放弃的防守,以攻代守,那漠然的双目,眼底渐渐带上了兴奋和释然。
剑气缭绕,纵横无风,竟将云砚风云之力强行阻隔,一股恐惧之感涌上心头,云砚在此时竟有些难以阻挡。
只见许渊收剑回合拢,一瞬间,时间宛若静止。
众人也是心头一颤,似有一种惊天变故的预感,不由心惊肉跳。
许渊执剑刺出,众人只感觉眼前白芒一闪而过,似白虹惊掠,一股苍凉,纯粹,原始之感油然而生。
围观众人都是如此,而云砚更甚,甚至感觉到一股死亡之感。
先前的风平浪静,如今的一剑惊天,局势巨变,难道…?
剑芒掠过,在云砚面前突然而现,瞬间将云砚湮灭,这一幕映在众人的眼中,似乎抓住了众人的心脏,呼吸都慢了一拍,北苍顶尖势力的家主陨落,这是何等惊天的消息,整个北苍大陆都要为之剧变。
许渊眼中的兴奋越来越强,但光芒却是渐渐黯淡了下去。
尘埃渐散,却见两道身影隐约而现。
这一幕让众人一愣,难道生了变故?
有人可惜,也有人松了一口气,云家家主出事,还是由罪剑宗大长老亲自出手,这般地震可不是一般武者,势力想要见到的。
大势力之间的冲突,往往受伤的是小家族,小势力,他们本就在各势力之间的夹缝中勉强生存,若是如此变故,当真后果不堪设想。
“嘀嗒,嘀嗒。”
阵阵水滴滴落一般的声音从尘埃中传出,却是腥红的鲜血。
人影出现,云砚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捂着左臂,鲜血溢散而出,而剑痕顺着左臂向上倾斜,显然许渊这一剑是欲斩首,只不过没有完成,被其身前武者阻挡。
云砚身前一中年男子一身白衣凌空而立,只是鲜血染红了长衫,多了些许铁血。斗罗之黑刀
许渊冷笑一声,脸色更加苍白,却又问道:“若是我就此收手,我孙儿的仇,我这一臂之仇,又如何来算?”
这老狐狸,在这给我挖坑。
禹风心中喝骂一声,这小子以进为退,竟拿捏起自己来。
“你孙儿的事,还没有定论,正在调查。”
一边云砚缓了过来,坐在云翌身侧,父子两人都成了伤员,恢复着损伤,见许渊看了过来,又要发火。
云砚没有给许渊开口的机会,继续淡淡道:“而你的左臂,不是我云家所为。”
“大长老好好想想,若是我云家如此施为,与我云家有何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而且还有暴露的危险,我们又为何如此?”
“你当老夫是傻子?”
许渊讥讽一笑,完全没有听进去云砚的话。
只是身躯一抖,一道竖直的光芒渐渐从许渊体内挤出,正是那把剑,随着剑体挤出,其上的光芒也黯淡下来。
许渊甚至都没有用手去接,任由其落在地上。
“咔嚓!”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碎裂声,长剑触地,断成数节,灰暗下来,它的使命完成了,贯彻了剑诞生的意志,算是圆满了吧,当然,除了许渊最后的态度。
体内长剑离身,许渊整个人似松了一口气,轻松了下来,扭了扭身子,微微道:“你儿子杀了我的孙儿,那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还想狡辩,迟迟找不到真凶,是因为真凶已经坐实,想要找到一个好的开脱方式而已。”
“至于老夫的左臂。”
许渊冷笑一声,神情轻蔑,淡淡道:“你云家所谋甚大,水家与宫家的冲突大家应该都没有忘吧?”
“这两家的冲突,又很奇妙的牵扯到了你水家,以前我没有注意,现在看来似乎是早有准备啊?”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许渊的意思并没有说的太隐晦,而是很清楚的点了出来。
云翌与宫玥岚成亲,还是云翌用水墨白来逼迫,想来也是为了让宫玥岚对水墨白失望,让水家与宫家的关系再次恶化。
但云翌没有想到水墨白今天竟然站出来抢婚,而且一改往日的颓势,强势到底。
现在想来,宫玥岚起初的讥讽也是对水墨白的失望和试探吧,没有想到水墨白竟真的做出了改变。
“老夫断臂,又是发生在禹唐王朝,当时又冲突了禹尊产生了冲突,嘿嘿。”
许渊说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