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恕善使劲眯起眼,朝着褚槐所指的方向看去,可除了花草树木,就别无他物了。
“就在那里呀,那个小黑点,你看不见吗?”
无论恕善怎么看,始终看不到褚槐所说的院子,他只得惋惜地摇了摇头,大约褚槐所说的小黑点,在自己的眼中,已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吧。
“这样么……不过没事,再往上走走很快就到了!”褚槐的表情先是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两人又继续往上走了片刻,恕善总算是能看到方才褚槐所指的那个院子。
“还真如你说的一般,有个院子。”
“我说的没错吧!”褚槐的眼中闪过了自豪的光,大有一副“看吧还是我比较厉害”的模样。
“谷主就在这里面吗?”
“对啊,谷主经常在用过午饭以后,就到石房里看书,有的时候,要是没有人来找谷主的话,谷主就能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会见到谷主。”
“可淮花谷在江湖上的名气那么大,怎么会没有人来找谷主呢?”
“我们淮花谷的医馆遍布各个城镇,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痛,再加上淮花谷离得比较偏远,他们基本都会选择就近的医馆,只有在遇到些什么疑难杂症或者是令从淮花谷出去的医者们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的时候,他们才会到淮花谷里来寻求谷主的帮助。”
“原来如此。”恕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起来,他在找淮花谷的时候,确实有看见一些医馆上有着淮花的字样,刚开始的他还想着这会不会是个起名巧合。
“就是这里了。”褚槐迈过最后一格台阶,转身朝着恕善挥了挥手,“快些!”
听了褚槐话的恕善,果然在最后几阶的时候小跑了起来。
看了恕善这番模样的褚槐一阵好笑,“你怎么那么认真啊!”
“不是你叫小生快些的吗?”恕善一阵回看,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褚槐强忍着笑:“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你既然又要事要找谷主,就赶快吧,表哥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谢谢你把小生送到了这里,记得你还有没有干完的活,赶紧回去会比较好吧。”恕善在院子外,一阵风吹过,将院子中掺杂着各种花香的气味,吹进了他的心脾。
“你这是在赶我吗?”
“怎么会?小生只是记起了之前花无谅与你说过的话。”
“没事,不用管他,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可......他毕竟是替你站岗的啊。”
“那他毕竟也是我的表哥,不是吗?我明日也替他站,这样我俩不就扯平了吗?”
褚槐笑着走在恕善的前面,率先拐进了院子之中,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里面盛开着五色斑斓的花,朵朵都是娇艳欲滴的模样,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看得恕善目不暇接,这里几乎都是一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花,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面,就只有海棠花与其他的花两种。
“我待会儿先进去喊一下师父,你跟在我的身后进来就行了!”说着,褚槐拐进了一块空地里,空地中确实立着一座用石头建成的屋子,与其说是石房,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掏空了以后,再精心雕琢而成。
恕善站在空地外,静静地看着褚槐边敲着石房的门,边喊着:“师父,有客人找您!”
“客人?快让他进来吧。”
石门在褚槐的面前缓缓打开,而褚槐则是扭头朝还站在空地外的恕善招了招手,“恕善!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些过来吧。”
“来了。”恕善小跑到褚槐的身边站定。
谷主的目光上下审视了一遍恕善,摸了摸左眼上的单片眼镜,抬头对他说道:“你叫恕善?”
“是。”
“进来吧。”
谷主转身走回了石房之中,“小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日该是你站岗吧?赶紧回去吧,别老让你哥哥替你站。”
“知道了谷主。”
褚槐并没有就这样离开,而是靠着石门边上的石墙蹲了下来,侧耳听着石房中的声音。
“我看你年纪轻轻,身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毛病,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谷主在书架前的案桌边坐了下来,继续看起了平摊在桌子上的那本草药书。
“小生听闻淮花谷谷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无论是什么样的不治之症到了谷主手上就没有治不好的......”
“好了,恭维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你直接说正事就行。”谷主出手阻止了恕善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客套话。
“是......是这样的,谷主您应该也知道海棠花适宜生长在气温干燥的地方,海棠花是小生最喜欢的花,所以小生想要将它种在西域之中,可是西域的气温太过于潮湿,并不适合海棠花的生存,而且就算是活了下来,每次却总在它的花季迎来暴雨,小生来,就是想要问问谷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海棠花茁壮地生长在西域之中。”
“海棠花?”谷主失笑,“我们淮花谷是看病的,可不是养花的哦。”
“可是海棠花它也生病了啊,大概就好像是我们所谓的......水土不服?”
“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
褚槐蹲在门外捂着嘴吃吃地笑着,“什么嘛,原来不是爱人病了,是爱花啊,这还不简单吗?”
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笑,只好捂着嘴跑出了院子,快步地走上了山,开始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