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平方,认为他真的是睡觉睡傻了。
平方脸蛋子通红,无比尴尬的站在棺材前,愣神看着棺材里躺着的刘姨尸体。
突然,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平方立刻大叫的说道:“你们快看看,刘姨、刘姨的嘴角有血,而且她的手指甲那么长!肯定是尸变了!”
村长凑了过来,仔细一看,嘴角的确是有血。
那些大壮汉也都不说话了,疑惑着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尸体。
村长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我记得刘姨是不小心误食了老鼠药,这些情况应该都是中毒后的反应,没什么好惊讶的!”
村长甩了甩手,那些壮汉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们围住了平方,威胁道:“你小子年纪还没多大呢!就已经学会吓唬人了,告诉你,你要是以后还这样,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
平方无奈,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村长让几名壮汉把棺材重新补了补,在破损的棺材板上面又搭了个木板子,紧接着又把这棺材重新塞到了土里,带上了一层厚厚的黄土。
村长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对平方说道:“这下咋样?就算是里面的玩意儿真要跑出来,是不是也不成了?”
平方心里嘀咕,刘姨可是僵尸,力大无穷、头硬似铁、手如利刃,区区个破木板子,怎么可能挡住他呢?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些人根本就不信他。
回到家之后,老两口围在平方身边,听他讲完领着村长去后山的事情之后,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慌乱的说道:“这怎么能成呢?你没跟村长好好说说吗!咱娘俩可都是亲眼看见了,那刘姨已经不正常了,如果她今天晚上又下山了怎么办?”
平方垂个脑袋,满脸的不高兴。
他也不是没劝、更不是没告诉他们,可是这群人就是不相信,他又能怎么办呢?
平方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没招了,没招了,咱们还是管好自己家吧!”
老太太非常不乐意,但是看到自己儿子这般丧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祈祷这一夜大家都可以平安度过。
到了晚上,平方一家子把门窗都锁的严严实实,而且也把自家的家禽都关在了屋子里。
村子里的人都是靠这些为生的,丢一只也相当于抽肋骨了!
晚上,平方没睡,一直坐在窗户前,瞪大了眼睛往外看着,就怕刘姨会再次出现。
一直到了后半夜,外面也没有异常。
整个村子里都非常安静,偶尔有几声鸟叫。
平方也累了,刚刚躺在床上,眼睛还没来得及闭,突然听到隔壁家的鸡咯咯的叫着。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慌乱的看着外面。
侧过脸去,他便能看到邻居家的小院子,果然刘姨又出现了,而且脸色比昨日还要黑。
她一蹦一跳的来到了鸡窝处,大手一挥,拦在鸡窝前的草门立刻就碎成了两半。
刘姨冲着鸡窝里伸手,抓出来了一只肥大的母鸡。
平方浑身都在发抖,喉咙十分干涩,刘姨毫不留情的把鸡脖子一纽,那只肥母鸡立即丧命,随后她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巴狠狠的咬住了鸡的脖子,拼命的吸着,一直把这只母鸡的血吸光了,才扔到了一旁。
吸干了一只鸡,刘姨没有离开鸡窝,又掏出来了一只母鸡,继续吸食鲜血,大约吸了六七只母鸡,她才缓缓的停下。
就在此刻,平方注意到了睡在篱笆架子上的大公鸡突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刘姨。
平方之前听说书先生讲过,大公鸡的鲜血可以辟邪,如果是那种骁勇善斗的公鸡就更好了,把公鸡血贴在门前就可以躲避邪祟了。
大公鸡猛地朝着刘姨扑了过去,也就在这一刻,她好像受到了惊吓,急急忙忙的跳开了,在大公鸡翅膀的挥动下,刘姨碰到了林子里,消失在平方的面前。
第二日,邻居家又发现死了鸡,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嚷嚷:“什么孽呀!大黄这才刚刚离开,我家母鸡又死了六只,总共也才八只啊!”
剩下的两只鸡也变得不正常了,整日里只知道窝在鸡窝,不下蛋、不吃食,也就刚到下午,两只鸡就死在了笼子里。
平方知道这一切都是刘姨弄出来的,如果不尽快的消灭她,村子里一定还会发生更加可怕且诡异的事情。
当天下午,平方又来到了村长家。
好说歹说说了一大堆,村长终于同意继续带几个人去后山看看。
然而这一次来到后山,村长跟那几个壮汉都被吓到。
他们昨日亲自下手补了棺材,又将棺材埋在了地里,可是如今黄土被掀开了,棺材又破了个大洞,虽然刘姨的尸体就躺在里面,可是谁也不敢靠前了。
村长一脸慌张,在他就位之间,根本就没发生过这种事儿,不过他倒是听老村长说过一些诈尸的事情。
此时此刻,村长对那几位壮汉说,赶紧找大板子,接着把棺材给补上。
那些壮汉都怕了,谁也不敢上前,还是平方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大概的情况。
刘姨通体发黑,双眸紧闭,嘴唇抿着,但尖锐的獠牙全露在外面。
看起来,随着她吸的血越多,她的牙也就越来越长。
接着补棺材是不可能了,还是得请一个道长把这东西给灭了,留着后患无穷。
隔壁的西坊村就有个通百事的灵婆,会通灵、会算命、也会驱除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