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正想也来一句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林飞白已经倒转剑尖,唰唰唰几下,将她掌心里的藤蔓刺都挑了。
能把四指宽的剑当针一样来挑刺,这剑用得也是炉火纯青。但现在确实也不是夸剑法的时候,两人顺路向前走,没多久眼看见那冰路顶头的雕像一左一右,都高大无伦,雕像也是冰制的,在这暖风煦日的海洋之上毫无融化痕迹,那双白惨惨的眼睛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平白生出几分可怖来。
文臻和林飞白也没多瞧,便要走过去。
文臻刚刚跨过那雕像身侧,忽然一个转身,一拳击在左侧雕像上,她拳劲黏附,击物外表不碎,那一人半高的雕像被她击得转了一个半圆。
与此同时林飞白手中长剑匹练般一转,横扫右侧雕像。
隐约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那右侧雕像忽然蹿起,林飞白的剑正擦着雕像脚底而过,但在此时,文臻拳头黏着的那尊真雕像到了。
“啪嚓。”一声脆响,冰晶四溅,碎的碎,掉的掉。
一条人影腾空而起,再被早已等在那里的林飞白截了下来。
被两人配合得妙到毫巅的出手,一招就逼出真身的人,挨了这一击,还是轻轻一笑,音色微冷,但声音这回清脆了很多。
她落地,雪白的衣袂在风中飞散。
文臻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她。
果然是个女子。
是个容貌清绝的女子。一张脸亦如冰雪,毫无血色,以至于可以看得见肌肤之下血管隐约的淡蓝色,眸子也如这大海般,湛蓝晶莹,而发色却是黑色的,乌黑如缎,垂到小腿,竟然是个有洋外血统的混血。
混血多半美丽,这女子也是。五官相对中原人来说更加深刻立体,也显得大一些,唇饱满微厚,呈一种初夏娇花般的朱红,衬着她白到清透的肌肤,极度清丽之中显出隐约诱惑的艳来。
像一朵冰雪玫瑰。
她长相像洋人一样奔放热情,气质却是十足十的东方人的矜持疏冷,冷冷瞧着两人,道:“倒也没有太愚笨。”
这是说文臻和林飞白故作不知,然后忽然偷袭她的事情了。
她口音也是十分纯正的东堂口音。
“怎么发现我的?”她又问。
“你原来在我后面,后来从海底潜到我前面,趁我回头看那座岛的时候,悄悄上来想继续偷袭是吧?”文臻眨眨眼,“可是你中了我的针了。”
她指指女子,女子一低头,看见自己雪白的衣裳前襟出现了一道淡淡黑红色痕迹。
她伸出手指,指尖上一点擦伤,对这点小伤痕嗤之以鼻,“你费那么大力气,宁愿自己落下去,先要对我出手,可惜武功太差,不过如此。”
文臻笑而不语。
是啊,费那么大力气,在落入那条缝隙之前,抓住了藤蔓,却不是为了攀附藤蔓爬上去,而是算准了她一抓住藤蔓,这个冰雪女妖就会出现在藤蔓上方,把藤蔓砍断。
那个角度,那种时候,是她发射病菌针的最佳时机。
她在一路滚滚滚的时候,唯一做的事,就是艰难地抽出了体内一根针。
干完这件事,藤蔓她本来就是抓不住的。
那根针在她体内又经过一轮炼化,吸附了她体内的毒性渣滓病菌之后,更加毒性猛烈,因此能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当然前提是对方穿了装逼的白衣。
冰雪女妖轻蔑地弹弹指尖,以示对这小伤口的无视,然而这一弹,她指尖忽然飞出一滴黑血。
她一怔,再一看时,指尖还是那点小伤口。
文臻笑得很是羞涩,好像真的很不好意思自己武力太差,只能搞出这样的小伤口一样。
她客客气气地问对方:“这位姑娘,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燕绥和唐羡之在哪里?”
那女子听见燕绥的名字,也忘记这小伤口了,淡淡瞟了她一眼,道:“燕绥即将和我成婚,所以我邀请你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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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对秀恩爱的女人们的嫉妒,我把燕绥给暂时送出去了。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