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唔”了一声,慢腾腾地道:“有啊,我头痛。”
燕绥抬眼看她,却看见她满眼调笑神色,挑眉道:“总看见唐羡之那个碍眼的,想来自然头痛。”
文臻撇撇嘴,和这种皮厚的人干嘴仗最没劲。
燕绥转头看着墨色的海将浪一bō_bō推上沙滩,淡淡道:“有些人甜言蜜语,天生会讨好女人,这个我是比不上。”
“阁下挺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还是很优秀的。”文臻笑眯眯夸。
“但是我可以给你我自己,”燕绥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全部的,我自己。”
文臻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这是……终于明确表白了吗?
这是燕绥的情话吗?
他态度如此轻淡,表情如此散漫,看不出半分的诚挚,以至于说这样的话也像处于空无。
可她看见他目光平静而稳定,一段目光便是一段誓言,便如头顶星河灿烂光辉永在,他是其中最亮的一颗。
这个男人,不甜言蜜语,不谈牺牲,不说在意,不在追逐道路上开出一地夺人眼目的鲜亮的花。
他只是回首,驻足,俯身,衣袖微垂,遮一枝风雨中的青叶。
展开自己全部的怀抱和天地。
容纳你。
所以无需再宣告疆域。
文臻默然半晌,轻轻道:“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不会说这些的。”
燕绥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是一张纸,文臻认出竟然是自己写过的那封拼音信。
她非常诧异,没想到燕绥居然把这信随身带着,这般船上海里的折腾,这信还能保存完好。
是没看懂这信,所以执着地要找她翻译?
却听燕绥道:“你说我沙猪,说我不能给你安全感,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姑娘你要去追求你自己的自由和事业,不想再和我彼此祸害……可我想祸害你,想祸害你一辈子,怎么办?”
------题外话------
从七月底到现在都没写文,之后还有几天辗转两地也肯定写不了文,掐指一算,存稿告急。
本来今天应该断,想想这一章想必有些读者等了很久,那就先放出来吧,就算为了那小部分读者。
按说吊着胃口才能保证断更不掉定,不过吊胃口这种感觉不大好,算了吧。
之前都是前一天晚上设定好第二天的更新,所以会有一个准确时间,今天是临时决定更的,不设时间了。除此之外,只要没特地说明,就还是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