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玄幻奇幻>燃烬之余>十 玛雅旧物

虚幻终于破灭,花园仍旧压抑而阴冷,画中的女人站在小屋门前,古老的木墙上仍留下血字。

我和拉米亚谁也不通“巫术”,我只能问:“海西是不是杀了亨利爵士?”

拉米亚叹道:“看样子是的,而且即使她这么做了,也没摆脱雕像的控制。”

我们是门外汉,这样的猜测多半是白费力气,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海西想让我们进入这屋子。

我靠近木门,发现这屋子被一层薄薄的影子覆盖着,难怪它看似幽蓝。我面向拉米亚:“亲爱的,我向你展现一手我的绝活。”

她微笑点头,答道:“我拭目以待。”

我的影子握住门把手,转了转,往里推,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挡着,只开了一条裂缝。

我不由一阵胆寒,说:“里面有人!”这手感、这阻力,不像是家具堵门,而是门后的人朝外推。

拉米亚问:“是亨利·佩慈吗?”

我不知道,但多半是他!

拉米亚举枪瞄准,我使足了力气,砰地一声,门还是被关上了。

拉米亚手中多了一个圆滚滚的玩意儿,她笑道:“亲爱的,现在轮到我了。”

我惊愕万分,那是一颗手雷!我急道:“你确定?”

拉米亚说:“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我确定必须这么做。”

后来我才知道,这手雷叫做以太雷,和神剑弹的原理相似,其中含有一种叫以太的物质,对超自然的怪物有奇效,当然也能把人类炸得缺胳膊断腿。

拉米亚说道:“后退!”把手雷一拉一甩,手雷骨碌碌滚到门前,发生剧烈的爆炸,先是把门炸碎,一团淡蓝色的光也扩散开去,屋内传来刺耳的怒吼。

我问:“这手雷多少钱一颗?”

拉米亚说:“不便宜。”

我说:“还是向迈克尔收些费用吧,不然要揭不开锅了。”

拉米亚皱眉道:“现在别说这些。”

只听呼地一声,一个厚重的黑色棺材朝拉米亚扔来。拉米亚一拳将棺材从中劈开,紧接着,从门中冲出一个衣衫褴褛,几乎秃顶的人,那人脸上的肌肉深深凹陷,瘦得仿佛树枝,可从五官中,依稀可以看出他正是那个亨利,他满嘴都是尖牙,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人。

可见一旦中年危机处理不好,儿女不孝,到了老年,只怕境况都将像亨利一样凄惨,连进食都成问题。

亨利率先扑向拉米亚,拉米亚朝他开枪,洞穿亨利咽喉。我喊:“别用神剑弹,否则这次亏大了。”

拉米亚喊:“少啰嗦,快些结果了他。”

我对自己的枪法颇为自知,于是手持匕首,从后夹击。

亨利的伤口处已经流不出血,可他动作仍矫健异常,就算他不是血族(我认为血族其实正是一些狂犬病患者),也相差不远。他不待拉米亚继续射击,一个翻滚,躲入了树后。

拉米亚与我互望了一眼,我们绕着圈,逼近他躲藏的那棵树,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身体,拉米亚绝不会落空。

然而他却不在原地。

我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亨利从身后的一棵树中现形,仿佛一根新长出的树枝。我叫道:“在后面!”他朝拉米亚念了咒,霎时,荆棘重重生长,将拉米亚缠住。

拉米亚挣扎了一下,震断了几根荆棘,喊道:“我没事!你专心对付他!”

亨利从树中跃下,我朝后一躲,避开了他,我注意到他的双手像是戴上了木头手套,手指部分是尖锐的木刺,这是一件厉害的兵器。亨利喘着粗气,瘦骨嶙峋的身体时不时抽搐着,看来施展这样的法术,对他损耗不小,他想要吸血。

我急忙翻找药水,可探入口袋,却不由暗自咒骂——我已经耗尽了存货,目前无药可用。亨利朝我一扑,木爪刺向我脑袋,我低头避开,还没来得及还击,他已双爪下压,攻势竟密不透风。

我左手挡了一下,朝后躲闪,猛然他一个头锤,我像是被石头砸了一般,一时头晕眼花,全不知身在何处。

拉米亚喊道:“鱼骨!别和他硬拼!”

她的话令我回过了神,重新振作起来,亨利的爪子几乎触到了我心脏,我立刻身体后仰,爪子在我胸口留下了抓痕,鲜血淋漓,我跪在地上,朝后滑了几米,拉开了距离。

我仍记得在无水村时奥奇德的教导,我也曾是仅次于弥尔塞的剑术高手,虽然拾荒与暗杀的日子令我有些不擅长正面作战,但儿时所学已成为我的本能,我不该这么弱,即使敌人是个吸血妖魔,我也不该如此狼狈。

拉米亚在我身边,事关她的安危,我更不可能落败。

我凝聚所有的意志,这让我注意到我的影子与我同在,我感到臂膀充实有力,血流过心脏,令它极快地跳跃,刹那间,我准备好了,我抛却了匕首,左掌长出了鱼刺枪。

亨利凄厉地长啸,朝我冲锋,我屏住气息,刺出长枪,意志令黑影变化,一道锐利的黑风闪过,亨利停在半路上,他的心脏处破开了个大口子。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摔倒在泥土中,他的皮肤迅速龟裂,化作了灰尘。

这正是奥奇德所说的念刃,我终于学会了一直未能领悟的石杉。

我看见鱼刺枪缩回了左手,这景象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用匕首割开缠绕拉米亚的荆棘,看着她胳膊上布满划痕,我心疼不已,只想早些带她回去治疗。

拉米亚说:“都是些皮外伤,你胸口的伤才严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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