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第二日一早,先赶到警察厅,又了解了一下昨夜的事情,确保没有问题之后,才起身去宪兵队本部。
警察厅给他的任务算不上难。
总的来说,就是将脏水泼到宪佐班身上,不要说宪兵队的不是。
警察厅也明白,他们找宪兵队的麻烦,那是自讨没趣,所以打算只针对宪佐班。
其次就是,将杜町给弄回来。
反正杜町的身份,宪兵队本部是知道的,和抗日分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在李忠看来,弄回来也不难。
赶到宪兵队本部之后,李忠去找了羽渊武泽。
他和羽渊武泽关系虽然不能说好,但是比起警察厅的大部分人来说,还是要强上不少。
报告进去之后,李忠说道:“羽渊课长,学生来打搅了。”
他自称学生没有问题,讨好羽渊武泽的一种手段罢了。
“坐。”羽渊武泽态度也不错。
两人寒暄了几句,李忠就说起来自己今日的来意。
将事情说完之后,李忠抱怨的说道:“调查进行到关键时刻,现在宪佐班出现插手这件事情,抓了杜町打草惊蛇,看来调查是不能继续进行了。”
脏水,想这样泼到宪佐班身上。
羽渊武泽已经收到了星野清川的电话,不然的话,可能还会觉得有这个可能。
现在的话,他知道李忠说的无非都是谎话罢了。
宪佐班出面,确实是会破坏计划,但是如果是警察厅故意让宪佐班出面破坏计划,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只是羽渊武泽却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情他们并不知情,造成这样的误会,真是可惜。”
“可惜?”李忠心里郁闷。
这已经破坏了计划,不能继续行动,难道仅仅只是可惜吗?
还是说宪兵队本部想要包庇宪佐班,毕竟宪佐班也是宪兵队的,说不定想要袒护一下呢。
不过李忠跟着说道:“确实太可惜了。”
他没有继续说宪佐班的坏话,因为他觉得,利用宪佐班,掩盖掉警察厅调查这么长时间,兴师动众没有结果这件事情,是重点。
能利用这个过程,诬陷一下宪佐班是再好不过,如果不能诬陷的话,也不必纠结。
李忠这个人,不得不说还是理智的,他没有一味的想要将脏水泼的严严实实,逼着羽渊武泽表态。
他是顺水推舟,既然羽渊武泽想要帮宪佐班说两句好话,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不讨喜的话。
看到羽渊武泽,并不打算处理宪佐班,李忠继而说道:“不过杜町这个人,确实不是抗日分子,课长您也知道,在宪佐班的兄弟,怕是不知道这一点,容易误会,再受些皮肉之苦就闹笑话了,所以能不能请课长打个电话,让宪佐班放了杜町。”
不逼着羽渊武泽当面对宪佐班做出处罚,可是李忠却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杜町捞出来。
可是在听到李忠的话之后,羽渊武泽显得为难说道:“现在恐怕不是好时机。”
“课长的意思是?”李忠问道。
“杜町是抗日分子,只是我们放出去的假消息,可能真正的抗日分子,并不会轻易相信,毕竟真正的抗日分子,是不知道杜町的不是吗?”羽渊武泽问道。
羽渊武泽说的丝毫不差,李忠没有办法反驳,点头说道:“课长,说的有道理。”
“但是现在宪佐班出面抓人,和警察厅争抢杜町,反而是让杜町看起来,更加像是抗日分子,也算是帮了忙。”
听到羽渊武泽这样说,李忠觉得事情不妙。
可是不等他说话,羽渊武泽就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抗日分子说不定会关注杜町,甚至是营救杜町,我们不如再等等看。”
你说抗日分子关注杜町,李忠能理解。
但是你说营救?
这怎么可能。
杜町在宪兵队之中,抗日分子疯了,想着去营救吗?
而且抗日分子拿什么营救?
“课长,这……”李忠想要争辩一下。
羽渊武泽便打断他说道:“警察厅的行动已经失败,现在这是为数不多还存在可能的情况,难道不值得试一试吗?”
面对这个问题,李忠哑口无言。
是宪佐班插手影响了你不假,但是你警察厅盯着杜町,还能被宪佐班将人抢走,你没有责任吗?
而且你们的行动已经出现了问题,现在任何补救的方式,都是你们应该积极配合的,而不是在这里说风凉话。
羽渊武泽的态度,让李忠不敢再说什么。
但是杜町进了宪兵队,被宪兵队的人误认为是抗日分子,那肯定是要受刑的。
李忠此时说道:“课长,想要继续调查抗日分子,让宪兵队抓着杜町不放就行,我们可以配合宪兵队演戏,只是杜町的身份,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一声,免得闹出误会。”
他的意思羽渊武泽清楚,只是羽渊武泽却说道:“宪兵队人多眼杂,杜町的身份究竟要告诉谁?”
“告诉星野队长和鹿野班长就行了。”李忠说道。
虽然不能弄的人尽皆知,但是只要这两人知道了,那么杜町在宪兵队基本上是不会受到刑罚的。
“说不定宪兵队之内就有抗日分子,他会在暗中观察,如果杜町不被用刑审讯,你觉得是疑点吗?”
是吗?
李忠现在怎么回答?
他回答是疑点,那么杜町皮肉之苦是逃不掉的。
他回答不是疑点,如果最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