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是讨论情报工作到底如何的时候,既然白鹭洲说了不是军统,那么肯定不是军统。
他也说了不是中统,那么是中统的可能性就不大。
楚新蒲又知道,不会是地下党,那么到底是谁?
总不可能真的是那个不专业组织的人吧?
他们的人能潜伏卧底在警署,这着实让人有些不相信。
尤其是,三个嫌疑人,身份背景都非常清白。
楚新蒲之前认为只有组织和军统,可以将需要潜伏的同志身份弄的清白,难道那个民间组织也可以?
他们要是有这样的本事,不至于处处显得不专业啊。
“很有可能是地下党的人。”白鹭洲不了解情况,有这样的猜测正常。
“那我怎么办?”楚新蒲反问。
“你什么打算?”
“能帮就帮。”他说的坦坦荡荡,不觉得自己想要帮助地下党,就是自己有问题。
他是有爱国抗日信仰的,不然也不会加入军统不是,既然如此他想要帮助同样是抗日组织的地下党,无可厚非。
白鹭洲听闻此言,没有反驳,反而是说道:“互帮互助,他们之前也帮过我们,现在是联合抗战,确实应该帮忙。”
“你还算是有点大义。”
“多谢夸奖。”白鹭洲对这样的话,来者不拒。
“你不担心我暴露吗?”
“你自己不是说你已经判断过了,这不是鹿野健次郎对你下的圈套。”
这话让楚新蒲有些语塞,因为确实是他自己说的,他要是连自己的判断都不相信,还判断个什么劲啊。
“能帮就帮吧,虽然地下党的心思,可能是想要拉拢发展这个抗日组织。”白鹭洲推测说道。
这个推辞按照逻辑是合理的,可是现在听在楚新蒲耳中,是一点也不合理。
因为组织没有人在警署啊。
现在在警署内的卧底,到底是什么身份,都判断不出来,你让楚新蒲和白鹭洲商量什么?
什么也商量不了,因为信息根本就不对等,说的话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的。
楚新蒲接下来没有什么讨论的意思,好像不是军统的人之后,他就没有那么大的关心了一样。
和白鹭洲又说了两句,便准备离开。
但是此时,白鹭洲却说道:“你之前托我帮你打听梁莺啼的事情,我也帮你问过了,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楚新蒲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多。
梁莺啼的事情,他早就拖白鹭洲打听了,只是他刚好遇到了井上宏一怀疑自己身份的事情,很长时间没有和白鹭洲见面。
上一次见面,是重新建立联系,要应付的事情很多,所以也就忘了问了。
白鹭洲上一次同样忘了说,毕竟他要判断楚新蒲是否被策反,是否叛变,工作量很大。
今天刚好将这个消息说出来。
“也有可能是地下党。”白鹭洲又跟着说了一句。
楚新蒲现在是无奈的很,警署内的卧底肯定不是地下党,这梁莺啼也绝对不可能是地下党。
一个谜题还没有解开,这第二个谜题就紧随而来。
楚新蒲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晚上回到家中,他心里想的更多的不是梁莺啼的问题,而是现在眼前所面临的问题。
调查警署内鬼。
鹿野健次郎没有安排陷阱来设计他,楚新蒲就想要帮助警署内的抗日分子,度过眼前难关。
可是他需要先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才能帮助他,甚至是需要这个人身份所在的组织帮忙配合,才能更好的帮到他。
他不能调查出这个人的身份,因为他调查出来,陈望一直跟在身边,岂不是也就知道了。
到时候想要帮忙,都帮不上。
他需要的是提前知道。
原本以为从组织和军统这里,就能提前掌握,快人一步。
现在看来,如意算盘是打空了,他没有提前知道的能力。
他也不可能继续拖下去,必须要开始调查了。
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会不会调查出来?
调查出来了又要如何帮忙?
到时候还有没有机会帮忙?
这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由不得楚新蒲不心烦。
一晚上烦闷,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先去了宪兵队,想要能拖半天是半天,因为他还没有想到太好的对策。
在宪兵队的时候,楚新蒲跑去找了鹿野健次郎,汇报调查进度,同时也是看看他的反应。
听完楚新蒲的调查,鹿野健次郎说道:“你是想要给他们心理上的压力,你觉得效果好吗?”
楚新蒲很有自信的说道:“虽然警署内的内鬼,是专业的情报人员,但是高压之下,必然也会露出马脚。”
“你要明白,那些抗日分子专业的情报人员,最擅长的就是隐藏。”鹿野健次郎认为,抗日分子的情报人员,没有如此不堪。
“班长说的是,只是这个抗日分子,究竟是不是专业的现在还不好说,可能真的是那个不专业的民间组织,自己发展的成员呢?”楚新蒲提出了一种假设,让自己的行为显得更加合理。
听到这句话,鹿野健次郎心里点了点头,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
他们搞情报工作的,不就是分析一切可能,找到证据,证明其中一种吗?
楚新蒲的这种调查方式,你不能说其有错,只是效率确实不算高。
不过鹿野健次郎认为自己也能理解,楚新蒲是在井上宏一死后,投靠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