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拍卖会仅是第二场六家书院的总成交额就达到了三十五万八千五百六十一两,其中国子监四万五千六百一十两,行知书院十万零一两,石洞书院一万八千两百五十两,友麓书院两万九千三百两,衡阳书院八万两千六百两,及第书院八万两千八百两,以及输的五家书院善款共二十五万两,此两项就达到了六十万零八千五百六十一两,相当于比户部拨往两省的赈灾款项还要多。
此时张之极几人候着朱应安交接完拍品,看着朱应安有些肥胖的身子抱着几件东西慢吞吞的走来,到了跟前朱应安那两首写了诗的纸往张之极怀里一塞道,“呐,六万两拍的,你好好保存吧。”虽然赌气赢了,但任谁花了六万多两银子拍了两张纸心里都不舒服。
张之极看着朱应安赌气的样子有些好笑道,“元廷兄花了这么多银子拍了这两张作品,那一万两便算我支援元廷兄了,你切莫小看了这两首诗,暂且我先收着,他日待我把这两张作品装裱好你再看今日值是不值,那时我再归还于你。”
朱应安只当张之极在安慰他,也混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拖着几人道,“我也不管,今日兄弟我是出了大血了,全为子瑜所托,今晚八大胡同就指望你们了。我身上可是就剩几两散碎银子了。”
“呸,不学好,尔觉你可不能学他们,跟我回家。”一旁不远的徐茗儿听到几人对话啐了一口道。
徐尔觉无辜的看了一眼朱应安和张之极,只得被徐茗儿拉着走了。
八大胡同几人去的不少,不过都只是喝喝花酒,不像朱应安,以睡觉为目的,最后张之极、骆养性、秦珝三人被朱应安拉着奔八大胡同而去。
凤来仪的门口莺莺燕燕,几个姐儿迎来送往好不热闹,朱应安掏出身上仅剩的散碎银子付了车钱,刚一下车几人就被几位姐儿拉住了胳膊道,“几位爷好久不来了,今日楼里新来了几个唱曲的姑娘,几位爷快进来听听。”
“小爷昨晚才来过你就不认识了吗?”朱应安摸了一把身旁那姐儿的屁股道。
“哎呦,是我眼拙了。”那位年逾四十的老姑娘道。
后面张之极三人看的浑身恶汗,四十多岁满脸脂粉又丑又胖,也亏朱应安下得去手。
入了楼子便是万分喧闹,张之极几人拉着朱应安便欲往楼上寻个清净些雅间找个姑娘陪着喝些酒听听小曲。
朱应安一脸鄙视的道,“没见识了吧,今日可是凤来仪头牌芙蓉登台的日子,咱们若是在二楼的雅间,想博芙蓉青睐,那是万万没机会了。”
“这是为何?青楼的姑娘看中的无非就是银子,难道这厅里的消费比楼上还要高?”年龄最小的秦珝疑惑的问道。
“别的地方自然是这样,唯有这凤来仪的芙蓉有些与众不同,她自挂牌以来不过几月便已红遍京城,而且对楼上的公子少爷从来不屑一顾,唯有这厅里的人偶尔能与她聊上几句。”接着朱应安有些神秘的低声道,“而且她到现在还是个清倌人。”西游之妖
不多时,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顿时爆发开来,几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芙蓉登台了。
只见台上一个妖娆的身姿,面容半遮半掩,一个魅惑的转身,水袖斜抛,舞影婆娑,艳惊四座,终是露出了那遗世的容颜,所有人都看的楞了,即使朱应安见过多次,知道芙蓉美艳不可方物,但却没见过她如此的情致妖娆,风姿旖旎。
梅花妆,白霓裳,乌云鬓,芙蓉如面柳如眉。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枉此生,当浮一大白。”张之极有些激动的把酒杯换了大盏,斟满了酒,一口喝干,颇有些豪气干云的样子。
几人看张之极的样子更是连番调笑。
一曲舞罢,众人应声叫好,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芙蓉姑娘好舞艺。”
这声音虽然不小,却被众人的声音掩盖了,朱应安几人离得不远却是听的清楚,回头望去,原来是方首辅之子方世鸿,看来虽是在行知书院吃了亏却仍是不忘今日是芙蓉登台的日子。
见台上芙蓉并未听见,方世鸿提高了声调又说了一遍,仍是没有回应,厅中的恩客叫好的多,比他声音大的更多。
只见方世鸿拿起桌上一只酒壶便往地上掷去,酒壶应声而碎,这时所有人方才停止了吵闹都往方世鸿这边看来,“芙蓉姑娘好舞艺。”方世鸿不理众人疑惑的目光道,“不过大家期盼姑娘这么久,只是一支舞怕是有些吝啬。”
许多人见方世鸿如此无礼有些不忿,但毕竟这人是为大家谋福利也就忍了,所有人都是希望芙蓉再多一些表演的。只听方世鸿接着道,“在下今日偶得一把名琴,名曰‘焦尾’,不如请芙蓉姑娘用这把琴为大家再弹奏一曲如何?名琴配美人,这把琴芙蓉姑娘若是觉得不错,在下便把这琴送与姑娘。”说完方世鸿便把用绸布包着的“焦尾”取了出来。
方世鸿没有得到那株蝴蝶兰,想来善琴的都是爱琴的,若是能用这把古琴讨得芙蓉欢心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那是最好不过。
“多谢方公子好意,方公子之言芙蓉本不该拒绝,然‘焦尾’乃是七弦琴,恕芙蓉浅薄,对七弦琴不甚精通,不如就让芙蓉用自己的琴为大家弹奏一曲吧。”方世鸿多次捧芙蓉的场因此芙蓉对他并不陌生,虽是拒绝了他送琴之事,但还是答应了再弹奏一曲,否则的话便是把这凤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