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连胡宝都不认同了,道:“这怎么可能,若是担心出问题只需多备些菜油和醋就好了,何须连油锅都备了两个?”
此时子时已过,朱由检站起身道:“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反正我们是要在他们的油锅里做些脚的,一切到时候便宜行事,若是实在有危险放弃就是。”
说完,朱由检转身上了楼,回房休息去了。
其他几人见朱由检走了,也纷纷回房,只有胡二宝此时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
第二日一早,辰时未到朱由检几人就被楼下的一阵喧闹声吵醒了,这些人昨日本就睡的晚,这时候还正困着呢。
朱由检连外袍都没穿,赤着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朝着外面嚷嚷了一句,“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朱由检刚喊完就听卢象升道:“是二宝的徒弟带着人来给他师傅助威来了。”
朱由检不满的嘀咕几声,“论道午时才开始,来这么早做什么,何况要给他师傅助威要去尊观才是,来这里干嘛。”,自言自语一番,朱由检扯着嗓子朝着胡二宝的房门方向喊了几声,“二宝,二宝,起来伺候你徒弟去。”
胡二宝昨晚心里很是不安,睡的比其他几人更晚,快过了寅时才睡着,此时正蒙着头睡的正香呢,哪里听得见朱由检的话。
喊了几声见没什么反应,想着胡二宝今日还要去与个妖道斗法,便也没再去叫他,只见朱由检来到胡宝门前,朝着房门踢了几脚,道:“胡宝,你师侄来了,快去把你师侄伺候好了,让他不要吵着小爷睡觉。”,喊完,朱由检转身回屋关了门,扯过被子蒙了头继续睡觉。
胡宝无奈,只得起身下楼去招呼那个便宜师侄纪纲,心里不免得抱怨,自己这是缺了几辈子的德认了这么个师侄,头一天赔了两个月例钱,这才第二天连睡个觉都睡不安。
穿了衣服下了楼,胡宝朝着纪纲道:“这么早带着这些个人做什么来了?”
纪纲笑着道:“师傅今日要去尊论道,我带了街坊邻居来给师傅助威哩。”
胡宝道:“这时间还早着呢,到午时才开始,你带了人在这吵吵闹闹影响了你师傅修道误了大事就坏了,你若是想给你师傅助威,此时你便带着这些人去尊观外的高台前把位置占了,记得要是高台前面最近的位置,那里看的更清楚些。”
纪纲一听会坏了师傅的大事,顿时就有些不安,于是他朝着身边的一群人挥了挥道:“大家安静些,我师父在修道,莫要惊扰了他,我们先去尊观外候着,先占个好位置看我师父施展道法神迹。”
那些跟纪纲而来的百姓有些是想见识一下仙长神迹的,有些是想请仙长祛邪除祟的,一听纪纲说仙长在修道,便纷纷住了声,然后便随着纪纲出了客栈一路朝着尊观而去。
没了楼下的吵嚷,几人一直睡到了巳半才起床,还是锦绣挨着门的去叫。
待众人一切收拾停当后,高寒和胡宝二人抬着胡二宝早已准备好的道具装上了马车,除了一口油锅外,还有几幅支架,以及两块寒光闪闪的锥板,那锥板上根根锥刺尖锐无比,好似老虎口食人的獠牙。
等到所有的道具都准备停当后,胡二宝一行便坐上马车朝着尊观而去。
尊观外的高台边上,此时早已围得水泄不通,连外面的街道上也都站满了人,济南府的百姓听闻有人要与尊论道,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便纷纷一早来到了尊观想看个究竟,顺便瞻仰一下尊神迹。
纪纲此时十分庆幸还好得了师伯的指点,否则他们这些人别说占个好些的位置了,恐怕连边缘的位置都沾不上。
尊在与那二宝真人定了论道之约后便亲自去告知了总督府的老太君,并请老太君前来做个裁断,此时在尊观对面的茶楼上,总督府的老太君早已坐在那里候了许久了,就只等着论道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