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由检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徐茗儿接着道:“既然徐小姐如此求知若渴,我不妨再送徐小姐一个典故。自杜宇化作杜鹃鸟啼红了满园的杜鹃花后,那皇后每日听到杜鹃鸟在花园里悲鸣,再见到殷红的鲜血,便明白了这只杜鹃鸟乃是丈夫杜宇所化,悲伤之下,皇后日夜呼唤着‘子归、子归’,因为求而不得,皇后也郁郁而终,死后她的灵魂化作了火红的杜鹃花开的漫山遍野,日夜与那杜鹃鸟相栖相伴,所以这杜鹃花又叫映山红,与之前那个典故合起来便是杜鹃啼血、子归哀鸣的典故。”
徐茗儿在听了朱由检第一个杜鹃啼血的典故后,还以为是朱由检杜撰的,据徐茗儿所闻,那杜宇化作杜鹃鸟后啼的乃是“民贵,民贵”,为了提醒丞相鳖灵以民为贵。
但在听了朱由检的子归哀鸣的典故后,徐茗儿却又觉得恐怕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杜鹃啼血、子归哀鸣,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人世中真有如此相守相伴、不离不弃的情感吗?
徐茗儿朝着朱由检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朱大哥学识渊博,茗儿佩服之至,今日受教了。”,说完,她眼中满是艳羡的看着锦绣会心一笑道:“锦绣姐姐,茗儿听明白了,姐姐明白了吗?好一句‘折得杜鹃花一朵,玉簪横向锦绣钗。’,朱大哥有心了。”
徐茗儿原本就是个不争的性子,即使遇到喜欢的事物都不愿非要据为己有,可是为何遇见了这人心里就完全乱了呢,只是见他对别人好一些就要拈酸吃醋,更不用说不争了。
方才徐茗儿听了杜鹃啼血、子归哀鸣的典故后便有些看开了,此时她是由衷的替锦绣感到高兴。
与锦绣说完,徐茗儿转身对着徐尔觉道:“大戏楼的演出快开始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看的吗?我们现在进去吧。”,说完,徐茗儿径直走进了花灯檐廊,不再理会门外的事情。
待徐茗儿入了花灯檐廊,锦绣还在那里发呆,听了朱由检讲的杜鹃啼血、子归哀鸣的凄美故事,加上徐茗儿的提醒,锦绣有些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朱由检见锦绣在那里发呆,用手在她脑袋上按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锦绣顿时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没想什么。”
朱由检没有留意到锦绣的变化,他朝着守门的年轻人道:“继续答题吧。”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戏,那守门的年轻人听故事听的回味无穷,此时见朱由检招呼,忙取了纸条递给朱由检。
此时距大戏楼的演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朱由检倒是无所谓,他前世什么样的演出没看过,只是这次带了这么多人出来逛庙会,最后耽搁在这里,即使其他人不说,他心里也会过不去。
朱由检此时也不再一个个的去看,索性直接将五张纸条全部打开,题目是三个猜谜题,两个楹联题。
朱由检迅速的将五张纸条依次递给了那年轻人道:“第一张,猜谜题‘不弄明白不罢休(猜一动物)’――知了;第二张,猜谜题‘有个矮将军,身上挂满刀,刀鞘外长毛,里面藏宝宝。(猜一植物)’――大豆;第三张,‘镜中人(猜一字)’――入;第四张,上联‘风送钟声花里过,又响又香。’,我对下联‘月映萤灯竹下眠,越凉越亮’;第五张,上联‘身后是非,盲女村翁多乱说’,我对下联‘眼前热闹,解元才子几文钱’。”,五道题转眼对出,那年轻人都来不及去对答案,只听朱由检又道:“快快再去取来。”
经过之前的一番波折,那守门青年在一旁又是听诗又是听故事的,他已经见识到这位公子的厉害了,虽然此时他也觉得这位公子的答案不会错,但出于责任,他还是要对一遍,于是他有些歉意的对着朱由检道:“公子稍后,待我找出这几题的答案看过便为公子取题。”
朱由检道:“待你一个个对好,那边的演出都该结束了,你且对着,我们自行去取题。”
那青年想了想道:“也好,就麻烦公子了。”
朱由检吩咐高胜连取了二十张纸条,加上之前答过的八题,这些足够他们一群人全部入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