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多远,徐尔觉就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指着路边一个打着瞌睡的人道:“就是我们刚来京城的时候,我说一个老神仙给我算命说我们家有个劫会应在你身上的事,就是那个人。”
徐茗儿看着那靠在柳树上打瞌睡的道士对徐尔觉说道:“你还说老神仙呢?你把他说的多神多神,这几个月下来可有劫发生在我身上?姐姐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徐尔觉一直都觉得家里人不信任他遇见了一个老神仙,都说他是被骗光了银子,所以一直他都想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却从没想过自己真的是被骗了。
此时经徐茗儿一提醒,徐尔觉再看那老神仙怎么看怎么像个老骗子。
这打瞌睡的道士正是洪星河。
而此时,正巧有人来到那道士卦摊前将那打瞌睡的道士叫醒,两人说了几句,那人便朝着道士伸出了右手,看起来像是看手相。
见此情景,徐尔觉连忙快走几步来到那道士的卦摊前,开口就喝骂道:“你这老骗子竟然跑到这里来骗人来了。”
一听这道士是骗子,那原本看手相的人连忙收回了手,然后眼神复杂的看了洪星河一眼,没有多说,转身便走。
一见客人被吓跑了,洪星河不满的对着徐尔觉道:“哪里来的小娃娃?平白的扰了贫道的营生,你说我是老骗子,我如何骗你了?”
“你可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在一处茶摊上你为我算命,说我家里有个劫,这劫不出三个月就会应在我姐身上,可她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说你不是胡说八道。”
可是赶了巧了,洪星河给人占卜问卦靠的是一双眼睛和一张嘴,眼睛是用来查探,嘴巴用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很少有时候会真正的用实力去给人看相,唯独这一次洪星河偏偏没有作假。
那日在茶摊上,洪星河与这小子聊得投机,便决定真正为他卜上一卦,只收十两银子,结果卦象就是家中有劫,三月内必应在其姐身上。
洪星河看着徐尔觉旁边的女子,然后道:“这位就是你姐姐吗?”
徐尔觉道:“当然,看你还有何话说?”
洪星河仔细打量了徐茗儿几眼,只见他红光盈面,状若桃花,不由得对着徐尔觉道:“你姐姐这劫啊,已经应了。”
徐尔觉见自己姐姐人都都好好站在这里了,道士洪星河还在胡说八道,不由怒道:“你这老骗子还敢胡说八道,信不信小爷砸了你的摊子,烧了你的招牌?”
一旁的徐茗儿听见徐尔觉自称小爷,开口斥责道:“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毛病,恁格斗没了规矩,若是被爷爷和爹听到了,怕你又要挨揍了。”
徐尔觉道:“姐姐不去他们面前说不就是了,我也是气不过这老骗子欺人太甚才一时说走了嘴。”
洪星河道:“老骗子的名头贫道可不敢担着,贫道那卦象并没有错,不信容我问你姐姐几句。”
徐尔觉见洪星河说的有模有样,不似作伪,他有些狐疑的道:“你问吧,问完了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还是要砸你摊子,烧你招牌的。”
洪星河笑了笑朝着徐茗儿问道:“贫道冒昧的问一句,徐小姐可是遇到心上人了?”
徐茗儿一听这道士竟问这种问题,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这种话她自然不会去回答,但洪星河兄徐茗儿的面色已经看了出来。
一旁的徐尔觉看不下去了,“呸”了一声道:“这是我姐姐的私事,与你何干。”
洪星河并未理会徐尔觉的话,接着对徐茗儿道:“贫道实在无意冒犯,虽然小姐不愿作答,但贫道看的出小姐对那人是关注的紧。再请问小姐初遇那人时可是在贫道与徐小哥说的三月之期内?”
徐茗儿依旧未做任何答复,只是心里忍不住的想,如此说来,与那人初遇确实是在徐尔觉提起老神仙一事时的三个月之内,甚至也就是几日内的事情。
洪星河看了一眼徐茗儿,然后似是自言自语的道:“那就对了。”
徐尔觉不明其意,开口问道:“什么就这就对了?”
洪星河抚须笑道:“终是庄周梦了蝶,亦是恩赐亦是劫。我那卦象对错与否,徐小哥问问你姐姐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