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未醒,头疼欲裂,周五上午一干酒友都没回去,留在农庄养神到中午才各自启程。
期间明月汇报了何杏的情况,方晟未置一辞,反而笑着问她下一步有何打算,是继续留在省z fu,还是到基层锻炼。
明月嫣然笑道我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到哪儿都得认真工作,主要看方市长统筹安排。
嗬,明月愈发成熟老练了!方晟暗暗叫好。
再抽空与居思危聊了会儿,曾经的秘书如今稳健而深沉,目标很明确那就是立足机关事务管理局,先拨正然后另谋去处——于道明对他赏识有加,透露今年将有正处指标,到时优先考虑。
中午回鄞峡途中与徐璃联系,却说傍晚乘机去京都,理由是看望儿子。这下方晟基本确定徐璃前段时期的确是生孩子,很显然目前仍在哺乳期!
可以毫不犹豫认定孩子是自己的!
方晟心乱如麻。
又多一个孩子,对方晟来说并非喜事,而是沉甸甸的负担。
他最疑惑不已的是一直以来徐璃根本没这方面念头,甚至有隐隐的抗拒心理,觉得从怀孕到分娩是非常折磨的过程。
那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且在刚刚提拔副省长、前程远大的情况下?
想得出神之际樊红雨来了电话,拖长声调说今天是周末,该到白吉报到啦!
方晟如实说昨晚在银山被老领导们灌多了,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呢,等回鄞峡看积压的工作再说……没特殊情况肯定准时报到!
樊红雨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对了,徐璃已正式上班,按省委要求把分管领域做了微调,以后我就归她管,怎么样挺带劲吧,等处好关系来个三人行?
去去去,想象力真够丰富。
想到徐璃那刚出生的孩子,方晟就陷入无穷无尽的烦恼之中。
不是我不尽父亲的责任,而是……这么多情况,压根没法尽啊!方晟心里哀叹道。
怎么正式对徐璃开口呢?
她没主动说,显然打算对所有人隐瞒包括自己,但这么大的事作为孩子的爸爸装糊涂是不行的!
一路盘算到市委大院,刚进办公室没多会儿,华叶柳、于正和蔡雨佳等人慌慌张张进来,说国腾油化又出妖蛾子了,这回是大妖蛾子!
起因还在管理层与经营层分离的矛盾上。
郜更跃这位董事长可不是吃闲饭的,在国腾油化深耕多年,集团上下情况了如指掌,不夸张地说仓库老大爷都叫得出名字。改制前经常是部署工作越过中层干部直接到车间、到生产小组,颇有当年蒋委员长的风采。
如今被架到高处,成天只能做发展规划、经营方针、年度经营计划,和一班初出茅庐的学生探讨什么企业架构、理念等务虚的玩意儿,真是说到无名火起!
他已习惯了事必躬亲参与指挥生产经营,岂能把大好光阴浪费在没用的地方?
此外集团总经理卢胜国的所作所为处处令郜更跃不爽。
在大客户方面,卢胜国主张放眼省外而不是局限于双江境内,依照这个核心思想,经营层对集团上下游客户群体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清理,其中不可避免涉及到原先通过郜更跃进来的关系户。魔医狂妃:鬼少将妻
方晟断然道:“不能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开股东大会,否则很容易场面失控,到时闹得不可收拾——张荣自杀事件已让我们焦头烂额,千万杜绝更糟糕的局面发生!”
“根据《公司法》规定,只要有单独或者合计持有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股东请求就可以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拒绝开会是违法行为。”蔡雨佳不安地说。
于正低声补充道:“董事会无权拒绝……”
办公室里短暂沉默。
过了会儿方晟道:“不是拒绝,私下协商让对方撤回召开股东大会动议。”
这样也可以?
华叶柳等人惊异地对视一眼,道:“郜更跃就因为达不到目的才……”
“双方都有所退让嘛,谈判本来就是这样。”
几个人都感觉跟不上市长的跳跃式思维,冷场半晌,蔡雨佳试探道:
“方市长的意思说……同意罢免经营层高管?”
方晟道:“一支球队战绩差,通常不会换队员,而是直接换教练;国腾油化发生种种乱象,生产经营又没有起色,某个方面也说明卢胜国过于急躁,改革过程中没有充分沟通并听取工人意见,换就换吧,但他代表经营层顶下责任就够了,没必要全换。这一点,想必郜更跃会同意。”
“可……可是方市长,他要换就换,达不到目的就扬言开股东大会,若迁就的话岂不成了先例?”华叶柳觉得不能理解。
见三位真没跟上自己的思路,方晟只得解释道:“作为交换条件,郜更跃必须同意分拆三产业务,就是在国腾油化集团下面成立两个股份有限公司,一是油化主营业务,一是三产业务,这样就等于做了切割,今后三产业务搞得再差也不可能拖累油化业务,反之油化业务方面也没法搞瞒天过海的小动作。”
于正慢慢领悟过来,蔡雨佳还是一头雾水:
“分拆与合并都在集团董事会领导之下,董事长还是郜更跃,有啥区别?”
“首先,单独成立的三产公司总经理是卢胜国,这是同意他辞去油化业务总经理的前提条件;其次为改变三产公司当前困境,需要采取引进资本、增资扩股等措施,当孵化成熟后逐步变卖,最终目的是将三产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