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蔡幸幸发了疯似的打电话,给芮芸、给周小容,甚至越洋电话找到赵尧尧,然而方晟从那个电话起便关机,摆出高挂免战牌的架势。
听完她的叙说,赵尧尧沉默半晌道幸幸大概还不知道吧,我跟方晟已经离婚了!
说完“啪”挂断电话,一个字废话都没说。
周小容则很歉意地表示自己目前生活得挺好,不想面对方晟,也不想回双江。
唯有芮芸没办法。
一方面蔡幸幸隐隐怀疑芮芸为于舒友传的话——周小容婚宴那天瞅见两人窃窃私语;另一方面有个说法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芮芸希望借助方晟撮合两人重归于好。
此时芮芸正在原山与卢画家度假,不得不忍痛分开,与蔡幸幸约定立即乘坐红眼航班到潇南机场会合,然后连夜驱车去鄞峡,清早守在市长办公室门口!
“请问芮总有预约吗?”齐垚认识芮芸,例行公事问。
蔡幸幸火气很大地说:“没预约就不能来?我去找省长汇报工作也是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他方晟多大能耐要提前预约?”
看出苗头不对,齐垚闭嘴不言。
他知道“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跟各种女人纠缠不清,没准是欠下fēng_liú债的上门找碴,还是少管闲事。
没多会儿,方晟和郑拓说说笑笑过来,见堵在门口的芮芸和蔡幸幸不由不愣。
“您手机一直关机……”芮芸轻声解释道。
方晟从容道:“噢,进屋坐。”
三人依次进了办公室,齐垚想跟进去泡茶,不料蔡幸幸板着脸道“不喝”,随即“砰”地关上门,差点撞着齐垚的鼻子。
“恶婆娘!”他恼怒地骂道。
还没坐定,蔡幸幸便连珠炮地说:“方晟!我来这儿是告诉你,昨晚舒友离家出走了!你要负很大的责任!你是不是以拆散别人家庭为荣,要这样的话咱俩一起去见沈高评评理,都不敢惹你,我敢!”
芮芸连连拉蔡幸幸的衣袖。
蔡幸幸甩掉她的手,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恨我把周小容叫到省城发展,而不是如你所想躲在山脚小镇里生活。你凭什么决定小容的人生?你凭什么遥控指挥,所有人都得以你为中心?”
听到这里,方晟微微一笑,道:“小容的事先放到一边,先说重点。你大清早跑到鄞峡,是想发一通火,还是想找省委书记评理?”
“我要你取消抽调舒友的决定,让他回家!”蔡幸幸一拍桌子喝道。
“舒友是快40岁的人,不是3岁小孩,什么时候回家他有很清楚的逻辑,任何人都无法左右。”
“很简单,让他回电力公司工作就行了。”
方晟凝视着对方,沉声道:“那是朝明省z fu的决定,我无权干预。”
“少跟我玩这一套,朝明谁不知道爱妮娅跟你有一腿……”
“蔡幸幸!”方晟突然大喝一声,冷然道,“我办公室有录音装置的,公然造谣污蔑正部级领导,你知道什么后果!”为魔师表[系统]
方晟含笑看看芮芸,又看看蔡幸幸,道:“是的,是没关系。”
见他笑得古怪,蔡幸幸不解其意,侧过脸问芮芸,问道:“什么意思?”
芮芸哪敢直说,忍住笑道:“这样好不好,先让舒友到综合治理办公室工作一段时间,能否适应以后再看情况,都别提前预判好不好?另一方面还请方市长劝劝舒友赶紧回家,天大的事儿坐下来谈,别动辙象孩子似的离家出走,免大家都很担心。”
蔡幸幸千里迢迢跑到鄞峡并非只为于舒友回家,而想爱妮娅撤回抽调,现在看来不可能实现了,首先方晟这关就过不去。
“只要劝舒友回家,这事儿就算翻篇了,”毕竟是国企老总,拿得起放得下,蔡幸幸转而道,“再说小容吧,其实你不仅仅为这件事怀恨在心,还包括尧尧,对不对?”
芮芸陡地紧张起来。
当年蔡幸幸的设计——基于方晟与周小容的两年之约,她觉得对方晟并不公平,因为他沉在最基层干最苦最累的活儿,找女朋友本来就很困难,相比而言周小容在省城拥有更多机会;然后想到了同样在黄海的赵尧尧,遂让两人建立某种联系,一旦两年后分手便让赵尧尧填补感情空白——蔡幸幸早看出赵尧尧很欣赏方晟,每次他去宿舍,赵尧尧的目光总在他身上停留很长时间……”
就是说赵尧尧是蔡幸幸设计中的备胎,只有周小容与方晟正式分手才派上用场!
后来周小容越想越不甘心,索性在方赵面前吐露实情,两人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原本纯属偶然又是水到渠成的爱情,居然出于别人的精心设计!
关于这件事,芮芸起初毫不知情,是蔡幸幸和周小容私底下嘀嘀咕咕商量的,等知道时赵尧尧已嫁给了方晟,周小容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愤愤然说了出来。
乍一听,芮芸也觉得蔡幸幸有点过分,怎能根据自己喜好擅自设计别人的感情呢?
不过以蔡幸幸的强势,做这种事很正常,事实上结识于舒友并发展成情侣,每个步骤都源于她精心策划。
回头想想,赵尧尧确实是最理想人选,但这是两码事,难怪方晟耿耿于怀。
方晟淡淡道:“现在才提到尧尧,足见你们舍友根本就是塑料花情谊……也没意义,我俩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讲毫无关系,不必再谈。”
“你倒洒脱,却不知给尧尧造成多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