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脚踏实地,你在正洪县期间没有参与过一次谈话、座谈会和现场调研,大多数时间在县委健身中心打乒乓球、跑步,是否属实?”
“唔……”周宁老脸不禁涨得通红,没想到方晟初来乍到居然布下眼线,行踪被掌握得一清二楚,当然也怪自己大意,未料到方晟如此阴险。
李根莫等党组成员也暗暗心惊,本来嘛组织部门领导下基层都被当作活菩萨,喝酒、洗澡、唱歌在所难免,只不过其他人都有所收敛,不象周宁这样肆无忌惮而已。
“正洪是周部长的老根据地,回老家一高兴多喝两杯在所难免,”李根莫又当和事佬,“下不为例吧,下不为例。”
方晟没搭理他,道:“接着说邵组长要的判断报告好坏的依据,你确定要么?为官几十年,读了无数的报告,难道最基本的好与坏都分不清?实在要说,就是我在动员大会上要求的八个字‘言之有物,言之有理’,语言再华丽精美也抵不上丰富充实的证据!你说我把报告甩到地上很无礼,那么请问,一篇调研报告居然用两三页纸的篇幅粘贴县委书记个人小结,算什么行为?总共二十多页,长篇大论赞美、总结先进经验就占一半以上,算什么调研?随便到市委办抄抄摘摘,大半天工夫就完成了,还用到基层磨蹭十多天?同志们,我需要的报告是第一页就谈问题,最后一页看到建议对策,我们下基层是去发现问题的,不是给人家做总结报告、开现场会!”
周宁和邵俊刚都不吭声,还是李根莫说话调和气氛:“听方部长这么一说,我们都感觉撰写调研报告有了明确方向,后面大家坐下来统一思想、理清思路,用扎实的材料和简洁的语言支撑报告。”
方晟点点头,这才缓和语气道:“榆洛调整领导班子的事,请李部长牵头组织一下,下午通知调进人员过来谈话,明天上午陪同他们去榆洛召开干部大会。其他同志辛苦一下,继续到基层督促调研活动,散会!”
周宁一脚踢开椅子怒气冲冲离开,邵俊刚也重手重脚收拾笔记本出去,方晟淡淡说:“李部长留一下。”
等会议室只剩下两人,李根莫歉意道:“周部长和邵组长都是老同志,以前安逸惯了,这次的确压力很大,发点牢骚甩点脾气在所难免,方部长别介意。”
方晟道:“年纪大了更不明白事理么?在单位根本不存在倚老卖老!”
“是的,是的,以前徐璃部长不跟他们计较,养成目中无人的臭脾气,等从榆洛回来我私下找他俩谈谈。”
“对于不配合工作、不好好工作的,无论领导干部还是一般人员,我的态度都一致!”方晟道,“对了,明天带居思危一块儿去榆洛,让他早点介入组织部门工作。”
看来打算让居思危进部领导班子了,那样的话势必要踢掉一个!李根莫心头一凛,连连点头答应。
周五中午,方晟安排好工作后动身去省城,乘坐傍晚的航班飞抵京都。车子驶出市委大院时与姜姝的车交错而过,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停下,也许上次的蒂芥还需要时间消化吧。
按常规要与徐璃在机场宾馆幽会一次,就在动身前两分钟她突然接到电话紧急参与某个活动,只得匆匆取消。
方晟遗憾不已,自从白翎到京都工作后,欢爱方面实际上全靠偷偷摸摸,都没有一次光明正大的行动:樊红雨那边自然慎之又慎;徐璃则事务缠身,十次倒有八次临时取消;姜姝倒是没人监视,但最近一方面榆洛事件后两人有些生分,另一方面配合试管婴儿手术,对她的身体造成一些影响,中断联系十多天了。阿克萌德
抵达京都机场,白翎亲自开车迎接,然后直奔第一人民医院。叶韵仍在重症病房24小时监护,但基本脱离了危险,能与主治大夫清晰地交流。隔着玻璃幕墙,叶韵看到两人后顽皮地眨眨眼,随即别过脸去。
“她觉得没梳洗打扮太难看了。”白翎解释道。
方晟伤感地说:“女人真的把容貌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听主治大夫说她醒来第一句话问有没有截肢,言下之意如果截肢就不想活了,护士不得不拍了张全身照给她看,这才打消疑虑配合治疗。”
“那次在山洞里她说过类似的话,她是认真的。”
“换了我大概也这样吧。”白翎淡淡地说。
“好死不如赖活呀。”
两人站在玻璃幕墙外二十多分钟,叶韵转了几次见他没走又吓得转过去,方晟暗暗好笑。
回白家大院途中,方晟问最近老爷子身体怎样,白翎听出弦外之音,说近来家里特忙,每天走马灯似的很多将军、军方高层前来拜访,不知要打仗还是军委有什么大动作。
看来白老爷子开始行动了!方晟暗忖道。
到了家中小宝已经进入梦乡,方晟疼爱地在他额前吻了两下,回到卧室。白翎已将灯光调成温馨的粉红色,换好睡袍准备洗澡。
“最近我参加了瑜珈培训班,还做了欧美妇科专家亲自动手的阴-道保养,有信心应付你了!”她自信满满说。
“是吗?”方晟心想幸亏傍晚没跟徐璃幽会,不然以现下的体力能不能过关真的说不准。
半躺在床上抽了根烟,白翎披着半隐半露的浴袍出来,扑鼻而来沐浴露和身体的香气,方晟立即一柱擎柱,迫不及待将她扑到身下。
“咦,状态保持不错啊,最近身边没有女人?”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