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脱口而出心里的疑问:“伯……伯父,我是搞行政的,不,不懂布兵打仗……”
白杰冲摆摆手:“不是你理解的意思。这么说吧,十年、十五年后白家需要一个顶梁柱,我们希望就是你!”
方晟顿时醒悟。
白家的情况与于家类似,白家是子嗣稀落,无以维继;于家人数不少,但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于铁涯,还先后两次栽在县领导岗位。两家都需要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作为后备军,弥补目前出现的断层问题。
做出这个决定,白家更为艰难。方晟是于家正大光明的女婿,挑起整个家族的大梁无可厚非。
白家就不同了,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在方晟心里白翎与赵尧尧同样重要,但在别人眼前白翎是不折不扣的小三,更麻烦的是受娃娃亲束缚,连小三的名分都不敢公开。
不过白老爷子毕竟真正经历过残酷的战争,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并不夸张,自然深知在此节骨眼上“里子”比“面子”更重要!与场面上被人开开玩笑、揶喻几句相比,有靠得住的人撑住家族势力不垮才是关键。
因此之前白老爷子暗中帮助方晟,并不仅仅看在小宝的份上,而是有着深远的考虑。
想到这里方晟道:“我自觉才疏学浅难以挑这付担子,但伯父既然吩咐了,我就必须勇于担责,尽自己最大努力完成这桩任务!”
见他表态得干净利落,白杰冲露出满意的微笑,深思片刻道:“不是任务,而是……义务,你……是翎儿的爱人,小宝的父亲,为白氏家族传承义不容辞。”
“我明白。”
“其实我们帮不了什么,在双江地盘上还得靠你自己努力,当关键时候,白家有一锤定音的能力,这一点务必放心,”白杰冲闭上眼斟酌措词,接着说,“于家……派人为你保驾护航去了,于道明这个人呢能力是有的,只是……省委书记换了之后,双江局势比较微妙,原来你是省长系的,不过你脸上贴着于家甚至白家的标签,没人把何世风当回事儿,以后注意保持距离就行了。何世风是想干事的人,但他的沿海发展大战略得不到高层肯定,至今还搁在那儿。肖挺以前在西北任职不太熟悉,以后慢慢处;吴郁民是个硬茬,一直以来很有想法,在梧湘时间也不会长,能不碰就别碰……”
一口气说了这些,白杰冲打住,歇了半晌疲倦地说,“时间不早了,先安排你睡会儿,明早记得打电话请假。这里屏蔽所有无线信号,对外联系要通过总机转接。”
“好。”
“医生说翎儿的病情在接下来十几个小时内非常关键,希望你能陪伴在她身边,给她鼓舞和力量,挺过难关。”
“当然。”方晟说。
白杰冲做了个就到这里的手势,方晟知趣地起身,道:“那我出去了,伯父。”
白杰冲点点头。
出了门容上校已不见踪影,守在外面的是个年轻而严肃的小军官,冲方晟敬了个礼,道:
“方同志,我奉命带您到房间休息。”全职武神
出了值班室,方晟正犹豫应该去哪儿,容上校径直将他带到昨天白杰冲谈话的小休息室,反锁好门,然后坐到他对面,看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说:
“关于我和许玉贤的事,小翎也知道了?”
虽态度很镇静,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晕色,作为方晟的丈母娘,亲口承认与别的男人有私情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
方晟点点头:“省厅十处大概有监听活动,可能正好是巧合发现您跟许市长通话频繁而且活动地点在酒店,您知道现在大数据分析很厉害,要锁定一个人的行踪是分分秒秒的事……”
容上校捂住发烫的脸颊,良久才说:“可能问题出在他那边,我用的保密手机,一般无法定位和跟踪……已经断了,后来没再见面,这一点以后你要告诉小翎。”
“上次许市长已经说过。”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作风不正派的长辈?”
方晟吃了一惊,连忙说:“没有,绝对没有!小翎也很理解,所以并没有张扬,相反冒着风险把相关数据删掉了。”
容上校半晌没吱声,定定看着洁白单调的墙面,仿佛回忆什么,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突然说:“你信不信,因为小翎出事我和她爸才聚到一起超过24小时,但晚上各回各的房间,没一句体己话。”
似乎涉及到长辈间的**了,方晟满脸通红,道:“这……这方面小翎偶有提及……”
“两个月他又指使人帮小情人打胎,这是第四个的第二次,老爷子在我面前大发雷霆,那又如何?还不是演给我看!私底下这些家族长者并不十分反对,可我呢?”
方晟实在不知如何应对,只能低头倾听。
“小翎表哥大概要以行动表达对家族包办婚姻的反抗,或许是真正的独身主义者,总之婚后压根没有过夫妻生活,也没找女朋友,纯粹是种自虐行为;他爱人则被白家限制在京都附近穷山沟里,几乎与世隔绝。这桩不幸的婚姻还能怎样,也许一直有名无实凑合下去,反正大家族长者们是不管的。”
“赵尧尧也险些成为家族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幸亏她果断辞掉公务员工作。”听她说了这么多,方晟不能不附合。
“她在于家属于可有可无的边缘化角色,另外私生女身份也减不少分,缺乏与其它家族联姻的资本,只能作为拉拢家族势力的手段,否则就算辞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