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精神大振:“什么弱点?”
“他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爱妮娅悠然道。
“这……这……你不是耍我么?”方晟无奈道,“现在我承认你之前说的一句话——他是我有史以来最难对付的领导。”
“你错了,官场不是武侠小说里的江湖,没有弱点的大侠很可怕,可官员完全不同,”爱妮娅用教训的语气道,“从表面看,费约的确是无可挑剔的好干部,不抽烟,不喝酒,不贪财,不好色,私生活完美得象个圣人;工作四平八稳,亲和力强,关心群众、爱护干部,在他担任江业县书记期间社会稳定,党风清廉,历次测评分数都位居各县区前列。”
“于铁涯急功好利,邱海波贪图钱财,童彪缺乏担当,正是利用他们的弱点,才能对症下药逐个摆平,可费约……目前我只想到如何顺利通过z fu方面的提案,真正做一点实事。”方晟坦白道。
“你的想法正是他的短处,那就是——不作为!不作为不能算弱点,因为他什么都不做,没法挑毛病,而且他是县委书记,有权利站在道德至高点对你指手划脚,挑你的毛病。”
“唉,事实如此。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爱妮娅停了片刻,道:“要让江业县干部群众知道谁不认为,谁在做实事,因此要拿出魄力,搞几项让大家受益的大工程,有比较才有伤害,对不对?”
“理论上是这样,可实际操作……”
她笑了笑:“我只能给建议,实际怎么做也没经验,只能靠你自己了。”
当晚方晟把江璐的两篇文章又拿出来细细读了一遍,凌晨两点才入睡。
周五早上他打电话给组织部长吴郑荣,专门拜托解决江璐调动和待遇的事,吴郑荣颇为热情地给他出主意,说最近发改委缺个副主任,可以从z fu这边提拔个科长过去,这样腾出干部编制,让江璐暂时挂综合科副科长。方晟说具体操作由吴部长做主,总之先替江秘书表示感谢。
上午他把尤东明叫来,探讨富民大桥炸掉重修的方案,并提议列入新班子十大工程。
尤东明斟酌良久,道:“江业县没有谁比我更知道富民大桥重修的迫切性,不过方县长,我不带私心和立场地劝一句,目前而言不宜立即动手。我理解的十大工程,应该是z fu方面能顺利推进、老百姓很快看到效果的项目,而不是麻烦缠身,还没动工就卷入各种矛盾和是非的项目,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或许时机更恰当。”
“我明白尤县长的意思,但是今年上百万砸下去,明年炸掉,老百姓会不会骂娘?倘若暂时不维修,大桥能否再捱一年?要真这期间出了事,第一个问责的就是你尤县长,当然,我是第二个,我们俩谁都跑不了。”
“常委会恐怕也过不了关。”
“那是我的问题,你别管,现在关键是你有没有决心在退二线前为江业排除一个隐患?”
这句话使尤东明深深一震,苦思良久后咬紧牙关道:“我干!”
做通尤东明的思想工作,方晟随即找吴玉才,出乎意料的是吴玉才并不反对重修方案,认为只要解决好浮桥载重问题,保证江业每天向梧湘运送蔬菜水果的货车通行无堵就行,那可是江业的经济命脉。村姑重生逆转人生
方晟一惊,差点栽进井里,赶紧双手撑住井台回头,却是位身着青衣长衫的小尼姑,眉清目秀,脸色苍白,秀目圆睁一眨不眨看着他。
他双掌合什道:“阿弥托佛,师太吓死我了,下次能不能声音轻一点?”
小尼姑脸一红,双掌合什作了个揖:“不好意思,我看你朝井口探下身子,以为你想自寻短见呢……”
“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何足挂兮?师太这么说着相了。”
小尼姑“卟哧”笑出声来,转而又恢复平静,道:“请问你到本庵何事?这里只接待女宾,男士莫入。”
“阿弥托佛,佛祖云众生平等,师太又着相了。”方晟笑道。
“我……我法号慧月,别叫师太行不行?”
“慧月,”方晟瞅了她两眼,道,“你是刚出家么?怎么不象很正宗的样子。”
“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是慕名欣赏三口古井。”
“欣赏完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方晟不觉好笑:“岂不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慧月一本正经道:“这是尼姑庵,施主想出家的话出了门向右走两公里,那边小山丘底下有个和尚庙,不过现在门槛有点高,只收本科以上弟子。”
“你也是本科生?”
“我是碧海佛学院的,安排到三井庵静修。”
方晟恍然大悟,难怪看起来如此稚嫩,她还是在校大学生,遂饶有兴致地问:“佛学院毕业后包分配吗?是不是自主选择?有没有考研指标?”
慧月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然后静静看着他。
方晟无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古井的照片,然后迅速离开。
小别胜新婚,回到梧湘当晚连续跟白翎“好”了三回,饶是她体质超强也难以抵御凶猛而狂野的进攻,连连求饶,当然方晟也累得不行,一句话没说完就呼呼大睡。
周六上午逛了四五家楼盘,白翎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选择了市z fu大楼正对面的荣耀家园小区,三室一厅精装修,一百二十多平米,只须添置家电和部分家俱便可入住。
下午白翎和专案组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