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华听说绿袖ye zong hui漫天要价,四个人**花了十二万,又看到对方发来的收据传真,不由火冒三丈,当即向领导报告,要求对绿袖ye zong hui进行彻查。
领导毕竟是领导,比他稳健多了,当下陪着义愤填膺一番,并打电话了解绿袖的背景,接完电话,态度立即有了变化,打着官腔说ye zong hui做得固然过分,但那几个外地老板**已属于违法行为,做了错事还举报人家,是不是挺奇怪?你说ye zong hui是在斩客,请问一下**有没有市场价?不管收一百还是十二万,性质都是**,我们可不管老鸨与嫖客的纠纷,否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于正华到底年轻,一下子被说懵了,没想出反驳的理由便默默退出去。回到办公室越琢磨越不对劲:几个老板明明是受害者,怎能把板子单打到他们身上?倘若**事实成立,绿袖ye zong hui就是提供mài_yín的场所,应当遭到整治才对!
他看出领导可能打听到绿袖很有背景,不愿插手此事,然而于家的人怕过谁?当下他打电话给京都市治安大队的哥儿们阿雄,两人傍晚时分一同前往。
于正华亮出工作证,就昨夜的事质问大堂经理。瞅着两人愣头青,大堂经理含蓄地笑了笑,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很优雅地将工作证撕成两截,然后俏脸一沉,喝道:
“拖进去,教训一顿!”
六个光头大汉将两人拖到隔壁巷子里拳jiao jiao加,而且专挑柔软脆弱的地方打,可怜两人都是ui zu子弟,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苦,被打得哭爹喊娘,差点没痛昏过去。
打完后大汉们扔下一句话:“再在绿袖看到你俩,准备去见阎罗王!”
于正华很有心机地带了机,将全过程都拍摄下来,而陪同他吃苦的阿雄同样来头不小,是京都宋家的子弟,即宋仁槿的表弟!
两人很光棍地没去医院处理伤口,各叫一辆出租车回家。当于正华伤痕累累出现在于老爷子面前时,整个于家沸腾了!
这不是打于正华,是打于家的脸!于家子弟在京都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当即发动人脉调查,一查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连于老爷子都觉得棘手:绿袖ye zong hui的后台竟是京都白家!
一般来说若非迫不得已的原因,政坛领导们很少愿意得罪军方首脑,通常以拉拢为主,最起码互不侵犯。白老爷子虽然早就退下来了,但北方大部分军区高级将领都是他一手提携的,至今在军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可是孙子因为工作原因被人殴打,若不讨个公道,今后于家怎么在京都立足?
晚上于道明与宋家通电话,对方也处于左右为难中。与于家相比宋家立场更为尴尬,因为宋仁槿与樊红雨联姻,而众所周知樊白两家向来不对付,弄得白翎的婚姻大事至今没着落。
倘若宋家出面找白家算账,会不会被误认为替樊家出头?
商议了很久,最终认为白老爷子尽管难惹,但这口气输不起,两家必须联手找白家yao shuo fa——
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第一时间查封绿袖ye zong hui,连夜审讯争取拿到确凿证据!
凌晨一点多钟,京都治安大队第四中队出动两辆大卡车,装了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队员直扑绿袖。不料车队刚出发就有人走漏风声,等治安队员们抵达现场,面对的是刺刀上膛、杀气腾腾的武警某支队!重生小千金
然而他首先打的却是樊红雨,只响了两声她便接听,悄声责道:
“你疯了,深更半夜打电话……”
他沉声道:“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遂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麻烦你赶紧请樊老爷子出面,叫宋家鸣金收兵,不能让事态扩大化。”
“说得倒容易,我怎么跟老爷子开口?”樊红雨烦恼地说,“总不能把你交待出来吧?”
“你就说是京都方面有人从中协调,倘若把脸撕破了大家都很难看。”
“唉,你怎么弄出这桩麻烦事……真的很麻烦……”
“当初你不是答应帮我三次吗?”方晟又开始耍无赖。
“我是答应在县常委会……”她气结,过了会儿说,“只能试试看,成之不成我也没底。”
然后才打给于老爷子,刚开始电话忙音,等了会儿才打通,于老爷子缓缓道:
“你是帮白家说情么?”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方晟连忙小心翼翼转达了白杰冲的意思,然后道:
“感觉白家是真心和解,所以……”
于老爷子停顿了几秒没说话,这期间在方晟看来比一个世纪还漫长,接着才听他说:
“等我跟宋家联系一下。”
“宋家那边应该没问题。”方晟说。
于老爷子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已经联系过了?”
方晟陪笑道:“没……没有……”
于老爷子“哼”了一声挂断电话,大概十分钟后又打过来,问道:“你通过谁说服宋家的?”
“通过……朋友的渠道……他不肯泄露身份。”方晟含糊道。
于老爷子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又“哼”了一声,道:“查封绿袖要有治安大队的人在场,拘捕张浩南我们边也得派人参与,至于其它条件就算了,大家同在京都低头不见抬头见,姓白的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吃顿饭吧,多年未见,坐到一起聊聊也好。”
“好的好的,谢谢爷爷!”方晟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