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门都落了栓,灯也吹了,裤子都脱了挂衣架上,这时候有人敲门!
这剧情太特么熟悉了,搁逼乎、x度、卖片博等等等等上面,洪大守看得太多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查身份证!第二个反应是仙人跳!
按理说第一种被抓到,情节严重的进去十五天罚五千,情节轻的罚五百。但基本都是罚五千,教育一通。
第二种那可能就不是五千块能解决的了的,指不定二三万才肯放你出来。
急的洪大守鲤鱼打挺,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敲门声没把姑娘吓一跳,到是洪大守起床把人家吓了一跳。洪大守听到姑娘轻轻地“啊”了一声,突然醒悟。
搁大清了!这会子合法的!人家有牌照的!
有啥好怕?
查个锤锤的身份证,顺天府和步军统领衙门那是按月收了捐的,只要钱到,哪里会来查房。“青天”大老爷们忙得很,忙着数钱呢。
更何况天都黑了,内城都已经落锁,哪儿会有什么官老爷不辞辛劳的出来巡视,还特地上有正规合法手续的茶室堂子查房。
至于仙人跳?如果是那种“下处”或者“窑子”,不算正经去处,龙蛇混杂的地方。人家看你外地人,指不定下个套,给你来一出仙人跳,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间庆迎堂摆明了就是做长久生意的茶室,就算是外地人也绝对不会宰客。这年头青楼烟花之地,那也是有行规在的,以后还要在燕京做生意呢,怎么会玩这一出。
那到底是什么人,大晚上的敲门?
“谁啊?”洪大守终于摸着了裤子,胡乱套上。
床上的姑娘也起来,用火折子把蜡烛给点着,递给洪大守。
洪大守接着烛光,看了一遍浑身上下,应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走到外间又问了一遍来人。“哪位?有何事?”
“洪大哥,是我啊,尚沃。”
“林老弟?”
这下洪大守奇怪了,明明金斗吉付过钱,姑娘也抱回了厢房,吹灯落锁,就差临门一脚。搁这会子,跑到另外一个房间要干嘛?大唐如此多娇
可洪大守他们来的这座堂子就是普通的打茶会的堂子,虽然也有些才艺傍身,可到底还是为了挣过夜的坐茶银子。
在b站有一部很好的电影资源,叫《姐姐妹妹站起来》。那里面就很好的展现了解放前燕京这些烟花场的境况。这些次一等的堂子,根本不太在意所谓的取得葵元。甚至有时候故意污了姑娘的身子,就为了逼迫她们出去见客。
而此前坐下喝茶的时候,由于几个小姑娘大致一般模样。几个人挑选的时候也没有分先后,金斗吉直接拉了一个脸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反而错过了老鸨特意想指给他的彩月。
金斗吉如今是大款,也许取了彩月的葵元,说不定明早还会看赏。只要多个五两十两的,那也是一笔意外之喜。
男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能实际上也并不一定要有葵元。但如果能取葵元,内心不知道怎么爽呢。
如果彩月指给了金斗吉,那么金斗吉一定会笑纳。但是很可惜,彩月指给了林尚沃。而林尚沃还有一点少男情怀,不肯这样就破了人家。
而这位彩月等和林尚沃独处之际,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就和林尚沃说起了自己悲惨的身世。
说出来也是离奇,但是又很通当。
乾隆三十九年山东清水教教首王伦发动起义,寿张知县沈齐义被俘而死,算是与城同殉。这位沈齐义当然是英名永存了,可隔壁的堂邑知县丁维国,惊闻教匪袭来,翻越县署后墙,弃城而走。
不怕气死人,就怕人比人。
前面有个殉国的沈齐义,和丁知县弃城而走,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
于是上大怒,以守土不力,弃城之罪论死,子女没官。当时丁知县是有儿子的,一道没为官奴。然后十五年前,生下了彩月。
论理应该为奴婢至死,可是乾隆退位,嘉庆登基,大赦天下。这家人就又放了出来,但生活的苦如何描述呢?根本述说不尽。
总之彩月就在五年前的某个日子,被卖到了这间庆迎堂,今天又巧之又巧的是她第一天见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