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最后所使用的雷遁·俱利伽罗大天象与他原本的雷遁·俱利伽罗的区别,就如同水遁·水冲波与水遁·大爆水冲波的区别一样……也就是除了术的规模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这种威力巨大,视觉效果也异常可观的忍术,往往有着共同的特征——极其耗蓝,所以仅仅这一击,羽生几乎已经把蓝条打空了。
所以这是一种要决定生死时才能使用的极端攻击方式,大招开起来确实很帅,但一旦被敌人躲过的话,那他自己必定扑街……因此在战斗之中,这样的忍术能不用最好别用。
而且它的威力太溢出了,除了对付那种异常灵活的猴子,在与个体忍者交锋的时候,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招数,羽生要的是对战,而不是拆迁。
不过这次,羽生觉得他的招数用的非常有必要,而且也没理由担心能不能命中的问题。
他重新站起身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流跌落下来的位置。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让你以这样凄惨的姿态死去……流,在最后的最后,战斗的时候你为什么犹豫了?”他开口问道。
此时,流的样子有些惨,他的半边身体都被羽生的雷遁给削掉了。
羽生的话并不是什么假惺惺的伪善,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到了此时,双方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对手更为合适。
只不过,若非使用这种大招,羽生很难保证自己能取得战斗的胜利。而实际上对于将死的人来说,死成什么样子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至于羽生的发问,那是因为在刚刚的对战之中,尽管流的攻击跟之前一样凌厉且致命,然而就羽生的感觉来说,他表现出的杀意却不如以前那样的坚决。
“忍术……是一种极端深奥的东西,然而正是因为它的深奥,忍者的修行生涯才没有尽头,只是可惜,像我这种小忍村出生的忍者,就算我个人能达到远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强大的多的程度,可我所能预见到的未来,就如我‘看’到的一样,是漆黑一片的。
黑暗里大概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希望。
现在的忍界,跟之前的乱世,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或许世界正在变得更好,然而我还是看不到。
况且我死了,可我的术却还活着……木叶的忍者,你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忍者,甚至我得感谢你。
绝望的人赴死,希望的人活下来,这不正是忍者……不,应该说这不正是人类的宿命吗。”
尽管都是忍村,但流的雨隐与木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雨隐好战,但无取胜的实力,所以流认为自己没有希望。
而他死了,他的术却还活着,这是极其重要的事情,甚至他的体术在羽生的身上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他……生,不庆幸;死,不可惜。
流的听力很好,他能从羽生与蛞蝓的对话之中得知到羽生的名字,然而羽生却从未正式的介绍过自己,所以他自始至终对羽生的称呼都只是“木叶的忍者”。
忍者的生死观,羽生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的理解,然而他却能明白对方最后所说出口的内容,都是异常沉重的东西。
那么作为回应,这时候羽生也应该说一些恰当的话语:
“我什么都不能保证,能决定的唯独只有一点,那就是作为一个忍者,从生到死我都会越来越强,不阕时月。”
“……那就足够了啊……”流最后说道。
是吗,足够了吗。
一语过后,对方无声无息,不再发出一言,于是羽生最后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迈动步伐,开始从这片战场上撤离。
刚刚他的雷遁,就像是一个探照灯一样打到了空中,所以肯定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的,而此时羽生的查克拉状态已经不能支持他再进行那种全力作战了,所以他必须尽快从这里撤离。
大战都打完了,这时候如果他被赶过来的小兵来个down,被收下人头,那未免也太冤了点。
羽生被认作是有希望的忍者,但他并不能证明自己身上的“希望”究竟在什么地方,然而起码他不能在对对方做出了那样的保证之后,随后就紧跟着死去,那样的话,刚刚两人之间对话就显得有些搞笑了。
这时候,羽生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与外界脱节了,一般来说像他这种失联这么长时间的忍者,肯定会被当做阵亡处理,其实,现在他不返回木叶也没什么关系了,然而……除了木叶,羽生似乎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以后,应该在村里留下一只蛞蝓了……”羽生禁不住的想到,如果现在他在村子里留有一只蛞蝓的话,那就可以快速回程了。
现在他可以或者从这里直接返回木叶前线,或者先去到湿骨林,再从湿骨林一路返回木叶村,但湿骨林距离木叶的位置还要远得多,羽生觉得自己还是从这里出发直接回前线为好。
像羽生这种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忍者,再度出现的话是肯定会被村子怀疑的,这与他是个外来者的身份无关,就算是土生土长的木叶忍者,也会在失联然后返回之后遭到审讯,毕竟长期消失、又不传回联络而后突然出现,这分明就是被其他村子抓住然后被训练成间谍后接着遣返的标准套路。
然而羽生这边却没那么复杂,不是因为他百分百值得信任,而是蛞蝓百分百值得信任——除了最后的这一场交战,羽生看似一直孤身在敌境,然而事实上他从来都是跟通灵兽双宿双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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