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不得不接,几乎本能,夏枯草侧身躲过,在空中后空翻手中的剑直指振敞君持剑的手腕。
动作流畅,不假思索,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她从未上过战场,习武不过数月,却有如此敏捷度和敏感度,并迅速回击掌握了主动权,逼迫振敞君节节后退,她攻他挡,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石寒水看着她眉飞色舞,剑在手中英姿飒爽,全神贯注瞬间投入,每一下都让和她过招的人颤抖,稍有不慎就会被击中要害,她似对人体穴位非常精准熟练。
她从不出无用之招,这些招数明明都是振敞君传授于她,可却被她发挥极致,招招制敌。
夏枯草的剑澎的一下被打落在地,她呆愣的看过来,是师父打掉了她的剑,她看着双手突然震惊,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抬头看对面的振敞君,那振敞君师兄大汗淋漓,面露难色,略微狼狈,而她气息稳健,并无任何不适感,手心微抖,刚刚在打斗时她的体内似乎蕴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她控制不住。
石寒水上前一步看着振敞君道:“辛苦你了,你所说之事我已明了,你回去请你的师父来一趟。”
振敞君点头抱拳离开了。
石寒水扭过神来看着惊讶不知所措的夏枯草,夏枯草看着师父寒冷的眼神受惊了,心像战鼓乱锤,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左手胳膊,是师父用手把住了她的脉搏,如此近的距离,她闻到了师父身上的药香气,她的心不受控制的乱颤。
师父是觉得她身体有问题吗?夏枯草吞咽一口口水,脸颊红了半边天,眼神缥缈的透过师父的腰际看向了远方,似看到东西,又似什么都没看到。
师父的腰好细,盈盈一握,那淡蓝色的腰带像极了温柔的海水将他包裹,柔和迷幻。
石寒水蹙眉,她的脉搏时而微弱时而激进,似有异常,又似无异常,难不成与她体内的千年灵力有关?
目光猛地从她脸上扫过,才发现那脸蛋早已成了红苹果,手慢慢地收回,朝旁走了两步道:“我见你刚刚的力道比一般女子更为刚烈,振敞君不知是对你手下留情还是故意退让,竟让你占了上风,只是你出手狠厉,招招致命,这种打法并不可取。
你要知道我们练习功法,目的不是为夺人性命,首要是度化,以度化为主,不需致他于死命,你也看到了,刚刚振敞君极力避开你的攻势,就是因为你的打法太过极端,他稍有不慎就会被你打中穴位,轻则受伤重则致命。”
夏枯草摊开双手看了看,颇为不解:“师父,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按照师兄所教出击而已。”
“你曾经学医对人体穴位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也是根源,功法相生相克可以自由掌控,并不是每一招都不可变通,也不需每一下都要击中要害,你且随我来!”
夏枯草似懂非懂,心中有些后怕,她刚刚出手那么狠厉吗,这是为何,为何面前出现类似敌人之时,她的手就会不由自主的耍出那一套流畅的功法,根本无需思考,让对手应接不暇,似乎不受她大脑控制?
石寒水带着夏枯草来到雅室,雅室的琴归归整整的摆在桌子上,石寒水打开暗室,夏枯草惊了一跳,这屋中还藏的有密室?
暗室很黑,石寒水停住脚步,夏枯草感觉到了也停了下来,他扭过身来道,“这里暗藏机关,我一动,你就会被万箭穿心,有没有信心躲过去?”
夏枯草还搞不清楚状况有点意外:“师父是要让我在这里练习?”
“嗯,没有我开门,你就只能一直呆在里面,而只要室内有人,这些机关就不会停歇,你记住,不要置人于死地。”
石寒水说完,在夏枯草还蒙圈的情况下,人已经嗖的一下不见了,门转身就关闭了,发出吱呀呀的惊悚的响声。
耳旁有凌厉的风呼啸而来,夏枯草看见黑暗中无数道密密麻麻的红色箭头朝她袭击而来,夏枯草大惊,飞身而起,一脚踢过去,地上有箭头落地的声音,她大惊,是实物,是真的箭。
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波攻势强势来袭,夏枯草身体还未落地,不得不再次运用灵力飞身而起,踏着箭借力趁机躲避。
这攻势猛烈,几乎不给人喘息的时间,一波接一波。
石寒水站在冰境前,微微蹙眉,手心握紧,有一丝忐忑,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眼睛只盯着那冰境中的那一抹身影。
“掌门师兄,叫我前来何事,是不是魔族有异动?”玉清尊见他盯着冰境,颇为担忧!
“并未,叫你前来,只是心中有一事不稳,想找你商量。”石寒水收回目光,看向玉清尊。
玉清尊一听不是大敌当前的态,心下便调侃:“师兄又不会为情所困,除了这情事我还想不出师兄面对何事会不稳!”
面对玉清尊的调侃,石寒水眼眸微闪,再次看向夏枯草,而后道:“我请你前来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你且随我来看一事。”
玉清尊听闻就站在石寒水身旁看向冰境,略微惊讶:“这不是你那徒儿吗,原来你对她进行魔鬼式训练,难怪我见今日振敞君有些颓废,一问才得知你的好徒儿功法超绝让他下不来台,你请我来不是为了炫耀吧,谁都知道大师兄你功法前所未有,甚至有望超越师父,你的徒儿自当是巾帼不让须眉。”
石寒水手心微张,思索片刻终究摇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