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醒来时有点懵,她这是睡了多久,头有点疼。
起身穿了鞋,梳了妆打开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记不起来了,今日都这个点了,振敞君怎么没来接她。
噢,遭了,今日把冷泉修炼也给忘了,该死,夏枯草急匆匆的跑向冷泉,她刚跑到冷泉,还未近,洞口已显现,夏枯草吐了吐舌头,忙不迭的跑进去,果见石寒水盘腿坐于冰床之上。
夏枯草忙跪下忏悔:“师父,对不起,是徒儿不好,……徒儿……徒儿睡忘了,请师父责罚。”
石寒水睁开眼打量了她一下,整个人精神焕发,表情自然,与往常并无不同,这才点头“弟子知错,可是今日不用吗,振敞君师兄会等不及的。”
“即今日起,振敞君上轻音台教你练习功法。”
石寒水的声音极轻,但在夏枯草的心中却像沉重的敲击,她激动万分不可置信,嘴都瓢了:“师父,是真的吗,我……我可以学习功法了?”
待石寒水点头,夏枯草的眼泪突然汹涌的流下来,她嚎啕大哭,一把抓住了石寒水的手把脸放在了他的手心磨蹭,像一只哈巴狗一样。
“师父,谢谢你!”
石寒水全身僵硬,极其不自然,想缩回手,试了一下,那丫头抓的极紧,幅度太大,又怕消了她的积极性。
只能咬着唇闭着眼强忍着一动不动,任由她鼻涕眼泪一把的在他的手心磨蹭,说恶心倒也没有,只是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像是那湿润的眼泪泡湿了心中筑起的铜墙铁壁。
夏枯草良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见师父手心湿了一片,有点不好意思的拿出手帕来仔细的给他擦干净了,尴尬一笑:“对不起,师父,我太开心了,没有分寸,我这就受罚。”
说完匆一下站起,在冷泉旁边做起了热身操,一咕嘟跳进了水中,冰渣子四溅。
她太过开心,在水中也不安分,竟在水中游起了泳来,一会淹没小脑袋一会又冒出个小脑袋,好不欢乐,石寒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放肆胡闹。
须臾见她整个人消失在水面有一会了,石寒水蹙眉,心道:“再等等,再等等。”
手指从大拇摸到小拇指,她依旧没有露出水面,石寒水微动,若是闭气,也是够久的,除非水性极佳之人。
再等等,再等等,如此两次,水面依旧毫无动静,连半丝波纹都没有,石寒水坐不住了,飞身而起,落在池边,手中冰神剑瞬间而出,寒光一闪……
一个小脑袋噗嗤一下露了出来,水面微波荡漾,那满头青丝贴在脸颊,如芙蓉出水,滴滴答答的水滴弹奏了一曲雨打芭蕉,上半身的衣服紧贴着身上,曲线婀娜,脖颈纤细圆润,玉肌冰骨,好一句春寒赐欲华清池,冷泉水滑洗凝脂。
她见师父脸上难得一见的蹙眉宛若担忧,再加上那气势汹汹的冰神剑,瞬间绽放了笑颜,那洁白的牙齿,可爱的兔牙,眼含娇羞,情窦初开,这笑恰似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石寒水手中的剑微抖,立马消失,手一挥,一根红色的线像蛇一样缠在了夏枯草的手腕之上,而另一头在石寒水的手腕之上。
石寒水背过身去坐在冰床之上,一句话都不曾说,只是眸光难掩情绪的波动,心微痛,不知为何。
夏枯草见师父如此冷漠,本想恶作剧一下,结果弄巧成拙,看了看手中的红线,瘪瘪嘴,只得老老实实的泡在冷泉里,再不敢胡作非为。
这两个时辰,石寒水未曾动一下,只手臂时不时被扯动,他闭着眼,任由那一头的人扯来扯去,只是跑的远了,幅度大了,他会用力将手臂恢复原位,另一头的夏枯草就会被迫归位,哪里也去不得。
石寒水借由红线微叹夏枯草的脉象,颇为担忧,之前他封印的千年功力已经被破了,夏枯草的五脏六腑遭到了严重的冲击,再想封印,已经不可能了。
她身体里已经不止一种功法,还有妖族,斗士,精怪遗留的杂七杂八的咒语,秘符,这些必须压制,而她真身乃金龙,金龙之气虽强大,好在她有半个人身压制,而且她体内还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也在压制这金龙之气,若不是这次意外,连他都看不透。
所以现在唯一之法,就是让她修习无暇山正派功法,压制邪气,魔气,只要正派功法强大,足以镇压,日后不出意外,这些功法不会轻易出来捣乱。
最为主要的还是夏枯草的内心,一身正气不倒,邪魔休想扰乱之根,夏枯草必须在他身边,方可保全,但掌门不传之功法尚不能传于她。
一来,还需时间来衡量,二来,接任掌门功法事关重大,此乃抵抗魔族妖族之核心人物,不能轻易外传,一定要百分百确认她无威胁才可秘传。
石寒水也曾矛盾过,夏枯草是他的首徒,唯一的徒弟,不传她传谁,所以他心中默认,只要夏枯草一心向正道,早晚有一天,他会亲手传授她功法。
昏昏欲睡挨过了两个时辰,起身时夏枯草顿觉身体轻松许多,额,这冷泉就是这么牛,听闻大赤峰弟子说轻音台的冷泉是传说中的冷灵泉,不仅能助于修炼,还能疗伤,就是比普通寒潭更冻更寒。
夏枯草起身原地学着大赤峰弟子做了几组基本功热热身,石寒水站在一旁仔细的看了看。
“出拳要有力,单脚站立要稳,手呈鹤形不要张开……”
夏枯草忙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石寒水,嘴蠕动了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