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远就像是个攻高血少能穿透的刺客,面对全副武装的战车或许能够在从他身上碾过去之前拆掉几块零件,但显然很难活命,无法正面抗衡。
简单的说,硬怼是怼不过的。
拖延,等奥尔加玛丽吟唱结束,还是想办法逐个击破?
刘远脑筋转动着,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支大概是奥姆林那边丢来的标枪丢出去,但对方的阵型往两边一闪就错开了投来的标枪,很快又拼合起来,就好像一具可以随时分开组合的刚大木。
这么一说还挺像的嘛。刘远心里憋着冷笑话,但却笑不出来。
他看着这些人一步步逼近,步伐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身后的奥尔加玛丽却没有动静。
刘远不由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拼了。
他又随手从旁边拔出一杆标枪,摆出投射的姿势,略有些奇怪的是,他这次拿枪的是左手。
士兵们目光一凝,脚步再度加快,目光紧紧盯着刘远视线投射的方向,还有手、腰、脚的小动作。
直到刘远突然出现一个停顿,他们立马警觉起来,往两边侧开。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出现了,在刘远蓄力把标枪投出去的刹那,他的左手忽然整片染成了碧蓝色,上面蔓延着长条形状的奇特纹样,随后他的整只左手忽然不正常的膨胀起来,就好像普通人忽然变成超级健美先生一样,但这种异常只表现在刘远的一只左手上。
他的整只手肌肉暴起,青筋狰狞可见,但随即整条手臂的血管全部爆裂,将他的整只手臂染成血手。而这些异常状态只发生在短短一瞬间,下个刹那,标枪从他手上射出。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标枪飞行的速度何止十倍,在脱离刘远手掌的时候甚至在空气中发出一声爆响,标枪以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速度从肉眼中消失。
“这是――!?”凯撒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表情严肃。
那般的速度和力量,赫然已经媲美从者!
换言之,已经能够对他产生威胁了。
已经躲避到一半的士兵们刚露出茫然的表情,标枪就已然轰在他们的脚边,发出的震动不亚于连续引爆了几颗手雷,在地上留下好似炸弹轰过一般的坑洞痕迹,一时间激起无数沙尘。
而那些士兵们,也因为冲击和惊吓无法保持平衡而倒地,但是受伤的一个都没有。
‘难道打偏了?’所有人都在惊诧的想着同一个问题。
但是很显然,答案是否的。
一道身影飞快的掠入飞沙之中,他单手持着长剑,另一只手沾满了血,下臂扭曲到诡异的角度,显然是完全废掉了。
但是刘远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歇,在剧痛的刺激下,他的杀意甚至更盛!
他早已经记住了敌人的方位,也知道这个障眼法维持不了多久,在冲入遮掩视线的灰尘中之后,刘远很快找到了两个竖着盾警惕站起来的士兵。
挥动长剑斩向其中一名士兵,赞美恩奇都,奉献的材料让剑柄轻盈如翼,而魔力编织剑身的设计更是让长剑失去了本该有,但新手很难如臂挥使的重量。这使得刘远即便只用单手也能灵活挥动武器。
眼前的士兵眼见长剑挥砍而来,下意识的抬枪便刺。
一寸长一寸强,在刘远的剑刃抵达他之前,枪尖恐怕已经刺穿了前者的喉咙。
然而刘远对此早有预料,从容不迫,他灵活的调转了剑身的角度,毫无阻碍的将长枪从中间分成两半,接着反手斩出第二剑。
士兵反应极快的举起盾牌抵挡,却被长剑从上到下撕成了两半,手臂也受了割伤。虽然他们的左手下臂是被皮带绑在盾牌上的,但裂成两半的圆盾显然已经无法靠着一条同样断成两截的皮带维持,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两手空空的敌人无疑就像一个固定靶,就等着刘远收割。但此时他却仿佛预知到了什么,轻巧的往后跳了一步,后仰躲过旁边的另一名士兵刺出的长枪,接着挥剑斩去长枪枪头,让它失去了最基本的威胁。
士兵楞了一下,果断丢掉长枪从腰间拔出短剑。另一个失去盾牌的士兵也同样准备拔剑,然而他慢了一步,刘远一个刺步冲过来刺穿了他的胸膛。
士兵倒地,刘远收回魔力让长剑不受阻碍的收回,接着又输入魔力形成剑刃,反手挡住挥剑杀到的士兵,一个反手撩开他的右臂,右脚猛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盖,待对方不受控制的半跪下来的时候,一剑斩去他不老实的持剑手,第二剑撕开他举起的盾牌,将圆盾连同他的脑袋一起劈开。
第二名士兵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一分钟内。
正当刘远稍松了口气的时候,一阵破空声传来,他下意识的一偏头,一支长枪竟飞速的掠过他的脸颊,插在后面的平地上。
疼痛如流星般一闪即逝,随后便感觉到有某种液体滴落。
刘远没有探查割伤的部位在哪,他凝重的看着直直朝他冲过来的另一个拿剑的士兵,想了半秒后,竟反冲过去。
对方显然也有些微的意外,但瞥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很快正了正表情,眼神如捕猎的老鹰般压下来。
几乎是转眼间,二人便到了碰撞的临界点。
然而就在此时,两人突然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动作。
在碰撞发生的最后半秒,刘远忽然像是撑杆跳的运动员一样跳起三米,在空中旋转侧身,右手向下一剑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