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也不叫上老夫吗?”
那门外的老者,进门便说到。
徐一郎,本是一脸的怒气。
见到来的人,是这老者,他的神情反而松了一些。
“原来是甘先生。”
徐一郎身为这窝囚国主,私宴被打断,却并不恼怒,而是一口的客气。
“主公,叨扰了。”
“老夫冒昧,请恕罪!”
那被叫做甘先生的老者,拱手鞠躬说到。
整个大陆,不同的区域行礼的方式都不相同。
而窝人行礼,都是弯腰鞠躬,并不会拱手。
这老者,行的是赤州国境之内的礼仪。
这甘先生,要么是赤州人,要么就是在现赤州境内生活过很长时间。
否则,不会在窝囚国主面前,行赤州礼。
这,应该是他的习惯。
“我与恩师,多年未见。”
“今日,特设私宴,与恩师及诸位友人叙旧。”
“因此,并没有邀请其他人。”
“甘先生,见谅啊。”
徐一郎,也拱手行礼到。
这窝囚国主,本也是赤州境内出生,也是习惯行这赤州礼仪。
看徐一郎的态度,这老者身份不一般。
否则,这般无礼闯入,身为国主哪能不发飙?
徐一郎这般态度,定是有些顾忌。
“听这声音,是刀魔甘匠?”
本是徐一郎在和那甘先生说话,左四叔却突然开口说到。
这话一出,那甘先生才把目光挪到了左四叔身上。
“刀魔?”
“这个名号,很久没人叫过了。”
“我们见过吗?”
这甘先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刀魔甘匠!
他,就是那用活人铸刀的匠人!
“左四。”
左四叔,平静的说到。
“怪剑左四?”
“瞧我这脑袋,主公的师父,可不就是你怪剑左四了!”
“你这蒙着眼,一时没认出来。”
“怎么,你瞎了?”
这刀魔甘匠,显然是和左四叔认识。
左四叔的诨名,叫做怪剑。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是不知道的,包括从小在左四叔身边长大的林猫儿。
不过,这个诨名倒也是十分的贴切。
“怪剑这个名号,也很久没人叫过了。”
左四叔,说得依然的平静。
碧剑金刀
“我只是想帮你回忆一番。”
“或许,能让你想起那鳏夫刀的好。”
甘匠,摇头说到。
“老六偷了你的刀,确实没错。”
“可当年我们兄弟几人赶到之时,你已经将刀夺回收起。”
“除了老六,我们几兄弟,连那刀是何模样都没见过。”
“我何必去惦记,一样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左四叔,听了甘匠所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话是如此。”
“难道,这小子腰间的鳏夫刀,不是你左四从官家手里偷拿来的吗?”
“你莫不是想说,这是那蒙哥帝国官家送于你的。”
甘匠,指着唐斩腰间的黑刀说到。
除了蒙着双眼的左四叔,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顺着甘匠所指,看向了唐斩腰间佩刀。
“前辈是说,我这黑刀,就是你当年所铸的鳏夫刀?”
唐斩,疑惑的说到。
鳏夫刀是何模样,他没有见过。
但,却也听左四叔提起。
那鳏夫刀,自带寒气,刀身暗影流动,如黑墨泼身。
此刀不仅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而且杀人不沾一滴血。
虽然,唐斩觉得这白毛鼠狸赠予自己的黑刀,确实有些特别。
但,他却不认为这是什么宝刀。
他腰间这佩刀,虽也是黑刃。
但却锈迹斑斑黯淡无光,并没有什么暗影流动。
而且,这刀并不锋利。
别说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若是在寻常人手里,可能连坚硬一些的木材都很难劈开。
“我想前辈是误会了。”
“这口刀,虽是黑色,刀身上也刻有鳏夫二字。”
“但却只是一口锈迹难除的钝刀,并不是您所铸造的宝刀。”
唐斩,摸着腰间的黑刃说到。
“你可有妻子儿女?”
听唐斩说罢,那甘匠又莫名其妙的问到。
唐斩,被问得愣了愣,之后才摇了摇头。
“可有血缘至亲在世?”
甘匠,又接着问到。
唐斩,还是摇了摇头。
抛弃他和妹妹的父母,是否还在人世,唐斩不清楚。
但在唐斩的意识里,自从妹妹死后,他在这世上便没有血亲了。
“那,这刀对你来说,确实只是一口锈刀而已。”
甘匠,笑了笑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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