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
“打得好!”
“抽烂她的嘴,替她爹娘好好教育教育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三从四德。”
大庭广众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对一个小女子大打出手,然而围观的人甚多,可非但没人上前制止男人的暴行,反而有很多人拍手叫好。
可笑的是,小女子并未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因她说了几句大实话,戳中了动手男子和附和者心中的痛处,戳在了他们的脊梁骨上,令他们颜面无存,让他们无地自容。他们为了保存可笑又可怜的颜面,选择用暴行镇压小女子,让她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啪!
巴掌狠狠抽在脸上,响亮震耳。
围观的人们全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万万想不到眼前这红裙小女子竟然如此凶悍,非但敢动手还击,而且下手还贼狠。一巴掌把窜到她面前的男人打得口鼻窜血,牙齿掉了好几颗,伴着血水落在黄土地上,让人忍不住为挨打的男人发疼。
有几个人甚至使劲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围观的人一脸懵圈,挨打的男人更是一脸懵圈,巨大的抽击力让他身体原地转了一圈,一脑袋问号地看着红裙少女,好似在问:“你怎么能打我?”
啪!
似是回应懵圈的人群和懵圈的挨打者,红裙少女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男人脸上,这一巴掌力气更大,直接把男人抽得仰面摔了出去。
口鼻窜血,牙齿脱落,自是不必说。
“啊——”
男人仰面摔在地上,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脸颊疼得满地打滚,嘴里惨叫连连,如杀猪一般。
围观的人群无不倒抽一口冷气,转头再看红裙少女,眼里不禁多了许多畏惧之色。
红裙少女挑着嘴角,她是小女子不假,但可不是好欺负的弱女子,非但不是,反而睚眦必报难招惹得很。她冷笑着朝一个长脸男人勾勾手指,道:“本姑娘刚才听见你喊‘该打’,来呀,来打我呀。”
“姑——姑娘听错了,在——在下没说过这样的话。”长脸男人咽着唾沫急忙摇头否认。
“呸。好一个男子汉,说过的话转眼间就不敢承认。”红裙少女不屑地吐了口唾沫,目光扫视,落在一个宽脸男人身上,道:“你说要替我爹娘好好教育我,来,本姑娘就站在这里,且看你如何教育?”
“我——我没说过。”那宽脸男人立刻摇头否认,说完转身挤开人群,逃也似的离开。
红裙少女猛然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马车窗帘还挑开着,翩翩少年的半个脑袋也还探出车窗,只不过神情再无之前的盛气凌人。
翩翩少年见红裙少女的目光扫过来,竟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脑袋嗖的一下缩回马车内,放下窗帘并大声催促车夫赶车。
可是马车前面堵了好几辆马车,不能寸进。
红裙少女是个爱记仇的小女人,所以她非常清楚地记得这个始作俑者的家伙,若不是他嘴欠挑起争端,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糟心事。
“臭婊子,你敢打——呜——”
地上打滚的男人刚缓过一口气,就对红裙少女破口大骂,结果被红裙少女一靴底踏在脸上,直接昏死过去。
围观的人瞧着昏死男人塌陷的鼻梁,无不牙齿泛酸,倒抽一口凉气。再看红裙少女,眼里尽是畏惧之色,再不敢有轻视之心。
“公子,何不下车来与小女子当面说教?”红裙少女缓步走向马车,右手握住缠在腰上的凤舞鞭,刷的一下抽开。
“本公子要——要做功课了,没——没时间与你争论。”车中翩翩少年硬着头皮应声道,由他说话的语调可以听出他非常紧张。
“那小女子只好请公子下车了。”红裙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凤舞鞭在空中甩了个鞭响,随即呜的一声抽向马车。
鞭子抽在马车上,咔嚓一声巨响,顶棚及车棱四面直接炸了开来。黑衣组织拯救世界[综]
南岭是南境境内的一道天然屏障,占据南岭,既可南北进攻,又可东西纵横,所以南岭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然,兵家有言:欲夺南岭,必先取雁城。
雁城是南境一座特级主城,其整座城南北横跨在南岭上,占据着南岭三处平缓地势中的一处,乃连通岭南与岭北的交通要塞。
可欲取雁城,难如上青天。
六十八年前大牙人一路北侵,为取雁城,生生战死一百三十万大军,乃是不惜一切代价用尸山血海硬堆下来的。而三年后张屠夫一路向南驱逐大牙人,于雁城城墙下留下九十万将士性命,方重新夺回雁城。
遂雁城又有埋骨之地之称。
雁城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但开放的只有南北城门,因为东西城门是行军要道,通往岭顶的各处军机要塞,所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出雁城北门,大道平坦,一路向北,名雁北路。
雁北路全长六百里,通金城,金城往北是皓月城,再往北便是白云城。
四月二十五,天晴万里。
从上个月中旬到现在,雁北路上逃难的难民就如雨前的蚂蚁,络绎不绝,从未断过。
起初难民是由南向北迁移,因为岭南以南大旱,老百姓实在没得吃,只能去往旱灾相对轻一些的岭北,祈求找一口活命的吃食。
但是从这个月初开始,难民突然开始向南迁移,如蜂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