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正写到后面兵车士兵并未参战,而是待战事结束后迤逦来到战场上,接下来他们做的事却让郑晏亭等众人终身难忘,但见众士兵下车扯出短刀来在敌人的尸体上打掉头盔揪头发先相了相面而后有的割掉左耳,放在袋子里,有的则是切下敌人的头,头发系在腰间继续,待确认全部的人都确认过了筛之后将所有割下的头和耳朵装了兵车,很不幸的是,这些血淋淋的人头和人耳全都方在拉着郑晏亭和前方骆燕的车上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直刺鼻孔,郑晏亭等人见状再也坚持不住了大嘴一张哇哇大吐。
车上的兵士见状也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连这个都没见过,这打仗不是都如此吗?”
众人只顾呕吐,不曾回话,那些兵士继续打扫战场,什么盔甲刀剑旌旗幔帐等等一切可取之物尽皆拿走装车,就连死士的衣服也都扒了下来。
一切收拾停当后兵车上已满是战利品,众士兵上了兵车按原路返回。
回去时车辆不是很快,郑晏亭此时也不吐了壮了壮胆子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秦兵倒不似他们想的那么凶回道:“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郑道:“车上那些刀剑可做战利品说得过去,那些人头耳朵怎么做战利品”
那个士兵看看几个衣着古怪的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几个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天下的人都清楚我们大秦将士获得爵位全凭战场上厮杀,杀敌十人赐爵一级,五次赐爵再升一级。杀一伍长直接进爵一级,杀一什长进爵sān_jí若直接杀一千夫长直接封列候。方才我们割耳朵的都是士兵,割头的都是当官的,前方打丈的和我们都是武安君的队伍,我们是伤兵,不能作战,因此只能在后打扫战场,但是不管杀多少人我们这些人的军功皆平分,阵亡的将士多享三分军功所得封赐皆送往家中,大王别有封赏,如此军功你们不知”唯一的修道者
不消片刻但见夕阳和着炊烟迷漫于山谷中,妙世倒剪双手站在夕阳下不知想着什么,尚飞龙和尚飞环靠在一颗树下不住的揉捏着双腿,郑晏亭搀扶着骆燕靠在离尚氏兄妹的旁边,骆嫣茹则是独自倚在很远的树下,骆嫣茹倒是没怎么难受,众人各自想着心事,时间不长,那个看押众人的军官领着另一个士兵一人端着一个大盆来到妙世的近前道:“这是你们的晚饭。”
众人围拢,见一个大盆里尽是馒头和黄米面饽饽,另一个大盆则是一大盆白菜,还有些肉,看着还挺不错,尚飞龙兄妹二人率先“发动进攻”一手抄起一个馒头硬往嘴里扔。众人包括那两个军兵看的直咽唾沫,结果尚飞龙吃黄面饽饽时噎的直翻白眼,郑晏亭急忙舀了一勺莱汤递与尚飞龙。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于是众人也各自拿了食物吃将起来。
经过短短的半日郑晏亭发现这些士兵并没有后人说的那么夸张,其实他们也并不凶,只是他们身负军命,有些话是决计不敢乱说的,因此在吃饭时郑晏亭壮了壮胆子问那个士兵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其中一个似是头目的人道:“我叫嬴眶。”郑晏亭惊问道:“那你岂不是王室吗?”
那人脸一红道:“是啊,我没出息,连当陷阵斩敌的机会都没有,因此才在这个地方当个小小的什长。”嬴眶说完神色暗淡起身离开,似乎他说的事是很丢人的事,众人不解。
郑晏亭转而问妙世道:“仙长我们还能回去吗?”
妙世叹道:“哎,恐怕是不能了。”一听这话郑晏亭刚放进嘴里的馒头停止咀嚼,看看其他的人,其他的人也做着与其相同的反应。众人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