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对此,南宫星威严的面容似乎流露出了一抹嘲讽,淡淡扫视过箫楠等人,不屑的撇嘴:“今日之战将画上句号。”
少年纵然很有武道天分,修行进境极可怕,不识天数,逆抗大势,也终归要和世间尘埃一般同葬。
南宫不破单膝跪于地面,承受异魔传递来的剧震之力量,始终紧崩的脸带着无限狂热:“来了,异魔军队将在十三尊武王带领下粉碎大元,撕碎这个狂妄的神武王。”
“你该死!”
“你罪有应得!”
“你永不被宽怒!”
“……”他的神魂伴随着强大意志在苍穹聚集起滔天气焰,乃是尊手持双斧的金刚战狼,狼首异常硕大,根根狼毛,钢针般在脖颈倒翻成尖锐的利刺之形。
这像围了圈剑齿…人立起的狼躯,升华着无限阴冷的火焰,淡金色中蕴含着紫色焰心,令四周的温度倏然降低到了极限。
本就成为废墟的大地,一寸寸染上冰霜之意,瓦解碎裂,飞尘漫天,带着尖锐的穿透之力席卷箫楠等人:“地狱战狼,来自九幽之魔神,传说,它的战斧,能将世间最炙热的东西变成冰火!”
它就象征着死亡!感受着这股阴冷力量渗透毛孔,将血液变得异常冰冷,连生命元力都极速稀薄,难以想象要是千步对抗这尊地狱战狼会是何等可怕。
地狱战狼中的杀之意志象征着主人的心绪。
他的孩子,南宫胜,乃是他最宠爱的子嗣,却被箫楠无情击杀,从那一刻起,此人就必死无疑。
神灵来了都救不了他!他仰着狰狞的脸,朝着箫楠,完全没有平日的淡然从容,有的只有刻骨铭心的恨,宛若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眼神中蕴含的光芒,全部是焚灭之火。
一个人心中有多压抑,爆发出来就有多可怕,看起来很随意的人,谁知道他心里面积累了多少心思。
南宫不破,工于心计,谋划老辣,一年之内主掌南宫世家从小小的隐之圣地崛起到大元之巅,忍耐了多少,又能爆发多少火焰。
此刻,世人才彻底看清他之面目:“一个伪善到了极限的小人,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家族私利,为此,可以凌驾帝国的命,和牺牲帝国千万无辜生灵!”
“南宫胜对箫楠女人动了窥觑之心。”
这才是罪孽源头,要怪,好像得怪南宫世家教子无方吧。
武道三恶,夺人妻女乃是首恶,明知温倾城心属箫楠还纠缠一年,遭到拒绝还要强夺,不死都没天理。
“我不后悔杀了南宫胜,也不后悔夷平南宫九族,更不后悔今日站在这里。”
对这样的目光,心思灵敏如箫楠如何会察觉不到,淡淡启口。
“我只后悔归来太晚。”
少年淡淡合上眼,不喜不悲,仿佛升华的神灵,无视了十三尊异魔之王,以及这后面的千军万马,不过在南宫世家的人看来就是对他们的藐视。
“死到临头,还敢嚣张,十三尊异魔之王,每尊都象征着不同力量,聚集在一起,就是武帝也要退避三舍,凭你小小初级武王?”
南宫不破,哼道,手掌伴随着冷笑,狠狠一摞,发出了空气爆灭声,落到本就绷紧心弦的大元武者之耳,更犹如亿万针芒扎进去,无不身躯一晃,剧痛从心脏席卷全身,站立不稳。
“今日真的会是他们的死劫!”
“大元帝国将因你而死,此为宿命,接受宿命,乃是我辈武者的宿命。”
南宫星,仍然撵着手印,星衣飞扬,气势恢宏又强大,有超脱于世的感觉,在他眼眸里,此刻的少年等人乃是坐以待毙之徒。
不一样的是感知扫过那年轻人时总有点眼皮直跳。
错觉吧?
微微皱眉,少年太淡定了,有些违背常理,不过想来是错觉,那十三尊异魔之王降临到帝都,硕大的魔躯,仿佛十三尊山岳封锁帝都。
气氛压制到极致的帝都更是宛若地狱,没有任何人能喘息,仰望到的缕缕光明都被它们丰伟身躯挡灭。
苍穹像神灵的手腕合拢。
黑夜渐渐降临,也剥夺他们的生,审判他们的命,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灾难:“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灾难,是上苍对他们的惩罚吗,凭什么东荒武界的灾劫,要一个小小大元帝国来承担。”
这群异魔,意席卷人间界,以大元帝国为降临之地,偏偏牺牲了他们。
命中注定。
他们唯有这般解释,以元恒为首,连挥动神器的力量都被封锁,意志力提高到极限,灌注到手腕上,硬如神铁,却在异魔的威势下软如杨柳。
一寸都难移动。
鲜血,从他们身躯之上,或口,或鼻,或耳之处溢出来,伴随身躯破灭,在飞速流逝生命力,原来所谓的无能为力,是连敌人的汗毛都摸不到啊。
“死,乃是异魔之王对他们的报复,也是他们征战人间界的必须之果,要君临此地,所过之处皆是地狱。”
绝望的他们迎接着异魔步步前来,寸寸大地,连同大元帝都的荣耀,以及他们的生命,全部陪葬进古老的轮回之地。
他们看到南宫不破等背叛者邪恶的笑容,那是讽刺,又是快活,道他们活该有此果报,分明是他们背叛了大元,却能拥有比他们更幸福的结局!可是,又能如何,只能咬着牙,默默数着心跳生,任由血液狂洒,亦是计算着在人间最后的余生。
可是,他们好像忽略站在最前方的少年,背对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