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少年,仅仅是冷冷的睁开眼眸,犹如雷霆掠过九天云霄,身躯巍然如山不动,缭绕九天武源,聚集缕缕武源之辉犹如仙神。
望着杀来的龙霸君,依然是那般轻蔑,仿佛来的不是尊武王级天骄,而是什么阿猫阿狗,不配和他为敌:“一只卑贱的爬虫。”
“卑贱的爬虫”
这是龙霸君听到来自少年口中释放的第二句羞辱之言,很平淡,却充斥着世间最残忍的语言力量。
这像亿万道雷霆之剑贯穿神心,狠狠撕裂血肉,卷走斗意,竟使他清冷的头脑发生晕眩:“这真的是神龙兵团兵锋镇压下的心妄武界”
“这地方竟然有生命羞辱他”
他龙霸君为龙帝子嗣,掌管神龙兵团,权势滔天,竟然被一个武宗境界的小武者接二连三的称为卑贱爬虫
“你该死”
他恨欲狂,这少年,并没有过多吐露污言秽语,也不曾为他对杨千婵的窥觑愤怒到失去理智,反而冷静的像是尊神灵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灵藐视着他,这种藐视,充斥着淡然,就像看只蝼蚁,才是世间最残酷的打击,不仅是他,白骨城所有人都为少年的狂妄强势震撼道:“他的格局就像掌握神天宇宙的神王啊。”
这般人物,好嚣张,好狂妄,说他是神灵之子,也确实配的上,不是神灵之子又如何有视帝子为尘埃的霸气,放眼恒域都找不到第二个无视龙霸君的年轻天骄了。
“他究竟是谁”
白骨城里外,人们眼中反而没有了龙霸君,只有这个清秀的微微单薄的少年犹如明月照空,初始无痕,最后成了夜色中最瑰丽的存在。
“道你是爬虫,是看的起你,像你这等卑贱之物,连爬虫都不如,只能算茅厕里的蠕虫,臭不可闻,一家子都是卑贱的下等之物。”
箫楠,冷冷扬声,根本没有兴趣口下留情,任由神龙兵团锋锐的光辉,伴随着雷霆之怒扬起,犹如千军万马,剑指于他:“好过分的狂徒”
“你口下积德,就算我兄长失礼在前,也不该,遭遇此羞辱吧”
龙晴,英姿绝世,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色,却换来对面的少年无情冷视:“羞辱,不,龙霸君得死。”
“死”
一张张神龙兵团武者的容颜,流露起惊诧,他们成为神龙一员以来,何时遭到过这般威胁:“向来只有他们赐予别人死亡,没有别人敢对他们说这个字,更没有人对他们的团长龙霸君如此宣扬。”
“今日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来自于少年锋锐的意志之光又令他们身躯微冷,仿佛浸泡在冰冷的大海深处,承受着毁灭之力卷走生命之力:“这少年是真要和神龙兵团为敌,亦是和神龙联盟,乃至于整个龙域诸国做对,真是疯子。”
“我会拔光你的龙鳞,捏碎你的骨,以龙肉为食,教你们好生品味一番什么才是真正羞辱。”
“龙霸君,犯下愚蠢的行为,就得付出代价。”
说他无情也好,屠夫也罢,来自于地狱也无所谓,所谓一念成魔,一意为佛,心中有善即为佛,心中有杀皆为魔,不过他不在乎,愿为在意之人成魔。
“你们纵容这条爬虫大放阙词羞辱我师姐,就注定你们的命运,没有牵累你们,让你们见证龙霸君之死,很仁慈了,还有什么资格不满意。”
他心道,亦是杨千婵诸人都能感受到杀意森然,心中一凛又一暖:“少年,对朋友是月光温暖,对敌人是寒风冷厉,能做他的朋友,乃是累世所修之幸运。”
“为敌,则是不幸,就算是龙之霸主,亦能如何呢,何况龙霸君,确实嘴臭,以龙子身份为尊,观其口气也没少祸害无辜女子。”
“这种人,本来就死不足惜,不过,箫楠有实力猎杀龙霸君吗”
就算他们对少年很有信心,认可他的天资是万古无一,乃是注定要立足九天之巅的存在,有朝一日缔结仙王道果也有可能。
可是,这是武王级天骄,中阶武王,不是大禹鼎界那般寻常筑基成道的武王,每个根基都近乎于是天级,铸炼得十分完美得上苍宠儿。
大禹鼎界,寻常之武王,星仰歌等人,虽是因少年陨落,却并非是被他摧毁,少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灭杀过真正意义上的武王级存在。
龙霸君,中阶天骄武王,天命之人,修行极致龙道,绝对掌握着很可怕的龙道底牌,有战高阶武王境的实力,隔着一个大境界难道能够战胜。
他们并不知道箫楠在妖魂小界,隔着武界之地,以破虚之力击毙过大成武王,距离武帝,也就一步之遥的北明武常。
可就算知道,也会为他担心,那是妖魂武界,能够借助于妖魂之界的力量,现在只能借助本身实力,两者并不可同日而语。
“龙霸君,你以为,只有你有本命神器,我没有,此器,今日可弯弓射天龙。”
他们的思绪中,被少年霸气的声音惊醒。
一抬头,便看到他的冰冷像是灵魂中释放出来,透着不容置疑得高傲,伴随着人们恐惧的颤抖,缕缕武道之光从身躯释放着,好像也将酝酿着属于他的武宗神器。
少年踏前一步,不避龙枪之锋,竟是双手拉弓如满月,有绝世金辉聚集万武之力为器,弓身如龙骨,弓弦似龙筋。
这道天弓一出,白骨城,咔嚓一声,像是被雷霆撕裂开来分为两半,竟一半酝酿着炎力之海,另外一半酝酿着溺水神海,冰火两种极力交织成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