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戈影击中血蝠,人们等着看少年们笑话,却突然神色微怔,破碎的血光竟然洞穿戈影,猛然掠至魂甲卫面前,化为漫天血之蝙蝠,振动翅膀挥下凶戾的蝠爪。
“什么”
这一幕明显出人意料,境界不过初入天府境的邪公子,竟然能够击碎大成天府的魂修攻势,逆转反击,看样子,还威胁到白骨城第九执法队长,实在很难想象,变化如此令人骤不及防。
“哼”
这令执法队长很不爽,面具微微扭曲,遮掩在面罩后的容颜明显变得狰狞,觉得受到了挑衅。
扫出去的戈器一收,转刺为挡,横于胸口,戈身浮现尊尊白骨之灵,站于白骨之海,犹如万骨巨墙。
白骨为山,撼山易,撼战之意,不容易这白骨山,熔炼白骨之海陨落者的意志,于身为白骨之海的一员聚集为铜墙铁壁,焕发昔日峥嵘,战所犯之敌,必是众志成城。
“铿铿铿”
可是,白骨山影,一一破碎,血之蝙蝠仿佛无有穷尽,不断冲击过去,不断在那尊傲立的少年身后浮现,无穷无尽仿佛血蝠之海。
血海焚山,山不能挡,此击已经证明这群少年并非泛泛之辈,就算初出世家大族,也是有些资本的年少轻狂。
他们并非白骨城武者所言不知天高地厚,以命博荣耀,枉丢性命,实则,是要梦想和实际兼顾,于武道世界步步攀顶“虽然,你之实力出乎我所料,但我又岂止于此,此地名白骨城,巍立白骨之海,乃我主场”
执法队长,明显又意外了下,却冷酷的松开铁戈,手掌抡动山岳般,朝前方狂暴挥去。
掌力中,有白骨战灵图,释放镇压之力,虚空都明显一寂,变成灰色,被触碰过的地方,明显被抹去很多元气,像是汲取了天之寿元“嗯”
强悍一击,扫灭许多血之蝙蝠,却见到它们猛然聚拢为神剑,血光惊世,极巨大的血之蝙蝠从剑身铺展羽翅立起,傲吼九霄,带着这道血蝠神剑轰然穿过白骨大手。
“现在,还嚣张吗”
白骨大手收得及时,缕缕灰蒙蒙的魂之力,像血液凋零苍穹,令人触目惊心,延伸到撤退的白骨之手,竟然陨灭了许多骨节。
“可恶啊。”
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洞,浮现于大手中,空洞洞,可以从这头望见白骨之城的城门,是那些呼吸倏然凝滞的武者惊愕的容颜。
“这怎么可能,邪公子竟然那么强大,光是这一击,就令执法队长付出了代价。”
魂甲卫长站在原地,望着邪公子,神色隔着面具,也传递来难看至极的武韵:“他着了道。”
“你这件神器,至邪。”
他憋了很久般,才于那些白骨城武者眼中道出这句略显多余的话。
实则,想要说的是,不仅是剑,人也至邪。
大千武者,于此白骨之海,都会实力削弱,可是此少年竟然不似他人般削弱,反而更强大,而他之前的轻视异常打脸:“少年比他强啊”
“我之武道,很普通,于我这群朋友里,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一个,能胜我的太多,而你连我都战胜不了,却要说赐他们死。”
邪公子慵懒一笑,并没有追击,手掌一挥,血之神剑化为道光,出鞘到入鞘,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仅仅是刹那,苍穹就恢复于寂静。
他的手掌轻轻抚摸过剑身,于血之蝙蝠凹图中微微停留,脸上浮现起暖意,竟是于那些为他威势所惊之人眼中轻轻一笑,有公子如玉的风采。
这柄剑,对他来说,不仅是荡平外敌之剑,更象征着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男人之间的心照不宣:“我受了你的剑,就欠了你的情,此生,必为你拔剑出鞘迎击十方之敌。”
“他倒是真阳光。”
如果,世人不是亲眼见证这柄剑光霸气吞天,一举荡压白骨城第九执法队长,倒真会被邪公子云淡风轻的样子蒙蔽,道一句好潇洒的书生,可是见识过他的强大爆发力后就知道此人很不好惹。
他修行之武道,明显至邪,于此地有优势,但不能否认本身资质也很强大,毕竟生命年轮太年轻了,展现出来的力量称得起天骄两个字。
他,却说,自己是这群人中最寻常的一个,那么,他身后的那群少年有多强大第九执法队长的眼神猛然收缩,而于他身边的白骨之灵执掌铁戈得手腕出现了动摇,仿佛被压制了般,竟然微微后退了。
“这群少年竟然那么强大,连他们的首领都无法战胜其中一个很寻常之人,如果全部上,那他们还有活路吗,真的有能力代白骨城执法。”
“我不信。”
执法队长,语气明显动摇了,至少,他说出这句话,却并没有继续出手,就象征着他被邪公子辗压得生出惧念。
他之言落下,便听见远处落下道更狂暴的身影,语气透着十足的阴狠,极为不屑:“白老九,你真是废了,竟然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吓破了胆。”
“你怕是忘记了白骨城的神威。”
他像是踏着血河行来,浑身衣袂都飘舞着血河,行走之间,流动着极狂暴的血河力量,形成颗颗狰狞的血之人头于身躯四周起伏咆哮。
他之身影竟然也像变化的血之河流,面容并没有被铠甲笼罩,却变化着令人只能看到双极邪恶的眼神,仿佛吞噬了无数生灵才形成的屠杀之眼。
绝幽珞诸女,望着他行来,心里像压了颗颗巨石,比见到第九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