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幻觉太真实了,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墨子夜目光扫过前方弥漫着的瘴气,生怕进去再出现幻觉,刚刚那个血色瞳孔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可怖。
“没事,跟在我身后我帮你挡过瘴气。”边说便拽着他往前,墨子夜踉跄一步,差点扑个狗吃屎。
缓缓行进,墨子夜发现自己的左侧锈迹斑斑的铁笼子,与自己幻觉里的一模一样,他怔了怔上前,食指与中指合并略微诧异的抚摸了一下铁笼。
下一秒果然如他幻觉里一般无二,铁笼子里骇然惊现另一个自己。
他心底依旧残留着一丝害怕,他顿了顿道:“灵夕,你看……”
古灵夕扭过头瞅了瞅他指着的铁笼子,双眉仿若锁成了川:“你……他……?”
“你知道刚刚我出现幻觉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墨子夜的目光扫过了铁笼子里的自己:“看到的便是出现的另一个自己。”
“这里还真的不止一点点的诡异啊!我就没见过这样的法阵,虽然知道是根据人的七情六欲而设置的法阵,但完全不知道它是如何运行的。不要管他,我们继续走。”古灵夕朝墨子夜勾了勾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快走,这里多待一秒都很危险。
“还有你败花谷不知道的法阵?想三百年前封印天涯桃花的法阵都是你败花谷所出的,只不过当年的巫云宫宫主离痕在它之上修改了法阵,令其当世之人无人破解天涯桃花的封印。”墨子夜故意转移话题,让自己不再想那诡异的幻觉,自己便没那么怕了。
“你说的这个巫云宫宫主离痕是谁啊?他有那么厉害吗?”古灵夕好奇的问着,听老头儿提过巫云宫,那都是匆匆一瞥。
墨子夜一想到自己所崇拜之人,那便瞬间忘了自己所处的境地,犹如黄河决堤般滔滔不绝。
“我就跟你说一说这个离痕,早在三百年前他可是当世第一人,功法都快突破入神境三段了。”
“他是当世第一人,那他怎么会在那大战之中陨落呢?”古灵夕双眉紧锁着疑惑,这样一个功法第一人,难不成是有人陷害?
“他还不是为了天下安宁,耗尽毕生功法封印了天涯桃花。当时秘门大举进攻巫云宫,剑扬门始祖剑竹勾结秘门,欲把天涯桃花占为己有,巫云宫腹背受敌,离痕救了众人,再封印天涯桃花,就这样陨落在那场大战之中。”墨子夜说着,双眸流露出一种惋惜。
古灵夕也不禁感慨,这样一个救世人于水火人就这样没了,是挺可惜的。
她顿了顿道:“那剑扬门始祖剑竹勾结秘门,那他又怎么样了?”
“他啊,死了!这就叫报应不爽。”墨子夜一副他死了活该的模样,一脸的鄙夷尽浮于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红霸猛然从他身后窜出,刀锋直指他,墨子夜一个激灵的倒退了好几步。
“让我再说一遍?我凭什么听你的?”
话语刚尽,红霸争生后边又走出三人,一个是九鹰,一个是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自己没有见过,还有一个便是他的姐姐。
他下意识的将古灵夕抛在身后,生怕自己姐姐对她不利。他不急着找九鹰归还云箭,生怕矛盾过激之后自己寡不敌众。
月舞瞧了瞧墨子夜身后的古灵夕,冷言讥嘲道:“哟,古灵夕,你,学会找帮手了?这帮手挑的真好,你是看准了我的傻弟弟会拼死护着你吗?”
古灵夕松开墨子夜紧握住自己的手,墨子夜眸光略显寒意的略过月舞,随即落在了古灵夕的身上,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过去。
月舞绕过墨子夜,目光凝聚于古灵夕的身上,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嘲弄与莫测的笑意道:“上次,你侥幸赢了我,这感觉还不错吧!若是,你在法阵之中遇到危险,成为废人,那有谁可知?说出又何人可信呢?”
“姐姐,你这是要干嘛?”闻声,墨子夜再次挡在他们中间。
“墨子夜,你好歹是我月舞的弟弟,凉门的少主,你怎么就为了一个败花谷的小丫头,与你姐姐,与凉门为敌呢?”月舞眼底寒光汹涌,一丝怒意在眸中波动。
“我没有想要与你们为敌,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最亲近的人,灵夕她也没做什么伤害姐姐的事,姐姐为何就这样揪着她不放呢?”墨子夜极力的辩解,极力的想要维护自己与姐姐关系,想要缓解她与古灵夕的关系。
月舞嘴角抽笑了一下,此刻的她觉得墨子夜已经不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他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只是这喜欢的人为何偏偏会是她古灵夕呢?
月舞面若冰霜的凝视两人,缓缓开口道:“墨子夜,我问你,你是选择我这般还是古灵夕?”
“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只要你选择了,今天我就不为难她。”
“姐姐……”
墨子夜犹豫了……
月舞面庞此时比冰雪还要肃冷,克制住心中的悲愤徐徐开口道:“你不必多言了,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从此以往,你,墨子夜,不再是我凉门的人,也不再是我月舞的弟弟。”
月舞的声音刺激着墨子夜的耳膜,从小流浪的自己若不是被凉门收留,哪还有现在的自己?
墨子夜心中五味杂陈,纠结万分道:“姐……”
闻声,月舞立即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示意他别再说下去,纵使有万分的不舍,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长此以往,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