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就走在严华的后面,对那武大公子的一举一动都看的很清楚,哪里不知道,这位还抱着希望呢,就是不知道,当他知道他爹也快完蛋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因着这个想法,瑾娘甚至嘴角都划过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很期待啊!
虽然他们走的慢,但是县城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很快他们就到了县衙门口。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那武大公子这时候可不委屈自己了,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爹,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按照武大公子的想法,就算他爹听不见,只要是县衙里的任何人听见了,肯定都会禀报他爹,然后来救他脱离魔爪,可谁知道,他撕心裂肺的喊完好一会儿,却连一个上前说一句话的人都没有。
他爹一定在后院没听到,听到的下人应该去后院请他爹了。
耐心的等等,再等一等,就可以好好的收拾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他哪里知道,他心里以为肯定能救自己的父亲这时候正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审案子呢。
没错,今天这个案子确实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一般都是县太爷高高在上坐在大堂之上,而原告被告一干人等跪在地上,
可今天,大堂上就只跪着县太爷,而其他的人都站着,连一个跪的都没有。
县太爷武大人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可是这时候,他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再说错一句,这条小命就完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会是宁王,而且,这位爷还亲自来告状了,从他跪下之后,王爷就没有叫他起来,因此他只能一直这样跪着。
偏偏那宁王还一定要让自己审案子。
“王爷啊王爷,您这样站着,我可是压力大的连说话都颤抖了,哪里还能好好的审案子。”武大人在心里吐槽。
可是,却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到底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
虽然王爷只是说常平镇王天霸的事,可是他总觉得,王爷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有很多值得玩味的东西。
他总觉得,今天就是自己脑袋搬家的日子。
可是,他虽然糊涂,却一直都有打点宁王府,怎么到了这时候,宁王府连一个为自己做主的人都没有?
而村子里的三个人这时候也都傻眼了,他们可不敢想,那个对他们十分不错的贵人和恩人居然是王爷,那可是真正的贵不可言的人呢。
而且,最要紧的是,宁王与传说中的不一样,甚至还带着他们来告状,这样的深情厚谊,上哪儿找去。
“呦,又有人告状了,武大人,看起来,你这县衙热闹的很呢。”
一句话,冷飕飕的,说的那县令几乎就要尿裤子了。
“回王爷的话,下官审理了这个案子再审下一个案子吧。”
就这一个现在还让他云里雾里弄不清楚呢,何况是再加上一个。
“本王看,也不用了,就让人一并请进来,也让本王看看你的能力。”
他要的是什么,可不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狗官做的事与自己无关吗?
现在来人正好,而且人越多越好啊。
武大人这会儿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这都叫什么破事儿啊。平日里十来八天的也不见有人来告状,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有刁民知道了衙门里的情况,这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来了?
哼哼,这些人,总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才会知道在南乐县到底谁做主!
“你们两个去将人带进来。”小六随便指了两个人,示意他们去衙门外面接人。
这两个人是县衙里的人,他们之前听到了大公子的喊声,心里已经有预测,外面闹出来的事情与大公子有关。
可是老爷没有说,他们也不敢多有所表示。
二人脚步飞快的跑了出去,就好像是后面跟着浑水猛兽一样。
“武大人,你今天这两个案子要是审明白了,回头本王亲自给皇伯父上折子保举你!”小六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位武大人因为这一句话,吓的点点儿将手中的惊堂木掉落到了地上。
他要是相信这位是真的要上折子褒奖自己,那就是蠢货了。这位只怕是要上折子彻底收拾了他吧?
“下官不敢,为朝廷分忧,本是下官应尽职责……”县令战战兢兢的说着,可是这一句话说出去,却越发让他没有底气了。
县令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被人带进来的儿子的时候,县令这时候可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自己的儿子也来了?这混账东西,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对,那个蠢货是被人直接丢到大堂上的。
“爹啊,您可要为儿子做主啊,这南乐县里,居然还能有人这样的欺负儿子,儿子一定要让她死!”
武大公子可没有发现自己的爹正战战兢兢的跪着呢,兀自无法无章的开口说道。
在他的认知里,这县衙就是他们家的。
武大人心里苦啊,可是,这时候也不能开口说什么,他只能将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呵斥道:“不许喧哗!”
武大公子这时候才看到,原本应该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他爹居然这样卑微的跪在地上,就连为